苏缨络呆愣愣的坐在马车里,以至于月满是什么时候带着七巧离开的都不知道。
不是这样的,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
她明明设计了那个贱人,让那个贱人丢脸的一个人回府了,可她为和感觉不到任何的喜悦?一种浓浓的挫败感涌上心头又是怎么回事?
不对,是那个贱人嘴硬,明明就是她赢了!
“缨络。”安静的马车里,刘默忽而开了口,却不去看她那挫败的表情,侧眼望着车窗外,长眸专注而灼灼。
苏缨络一个激灵的回神,抬眼朝着刘默看去,见他的目光并没有在自己的身上,松了口气,挂起了一个笑容,朝着他的身边蹭了去。
“太子有何吩咐?”她甜甜的一笑,伸手抚摸上了刘默的手臂,“太子放心,探望有人的礼品缨络早已经准备好了,缨络这就唤人把礼单拿来给太子过……”
“缨络,你何时敢对我转移话题了?你明知道我指的并不是礼单。”刘默冷冷打断了她的话,眼看着那个狡黠的身影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,终是将目光转回落在了苏缨络的脸上。
他狭长的黑眸闪着冷漠的光,苏缨络冷的一抖,握在他手臂上的五指,不自然的垂了下来。
“我最讨厌的便是别人的自作主张,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和我玩样。”他声音由冰冷变得柔和,唇角却勾起一个仿佛来自地狱一般的微笑,“缨络,今日的事情我全当你是忘记了我当初的话,但若是再有第二次,别说我不讲往日情面,不要以为靠着母后便可以有恃无恐,我想让一个人消失,从不看她的身后依靠着谁。”
别看锦庭坐稳大司马的位置已经几十年,但实则爱财如命,就连府里每月的支出都要他亲自过目才放心。
苏缨络脸上的表情,慢慢由惊讶变成了惊恐,最后这些所谓的惊,统统化成了死灰覆盖在脸上。
虽然对于他来说,月满曾经是一个可以受他利用,帮着他处理军事要务的傀儡,眼下不过是一滩泼出去的水。
瞄了一眼秦知茹沮丧的脸,她脸上的笑容更甚,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勾搭老爷,真是反了,这个浪蹄子,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。
娘娘,咱们败家也不是这样败的吧?
宽旷的府门口,早已被人围堵的水泄不通。
七巧松了口气:“娘娘打得过?”
都是那个贱人!要不是因为她,太子也不会如此冷漠的对待自己!
“算是我借的,过段日子还你。”月满狡黠一笑接过银子,握住了七巧的手,直奔着大司马府的后门跑了去。
“哪个不要脸的推我屁股了?”
她一愣,拉了拉锦庭的袖子:“老爷,我好像看见二小姐回来了。”
又不是她的闺女回家省亲,凭什么让她在这里一直杵着?她才是那个最应该回府里乘凉的人!
趁着小厮们朝着月满跑去的同时,锦庭急忙转回身子,想要挡住其他官员的视线:“天气如此闷热,小女又迟迟不归,几位大臣请先去府里休息一会。”
月满瞄了瞄大司马府的后门,又看了看眼前的水泄不通,眼珠子一转悠:“七巧你那有碎银子吗?”
几位官员倒是没意见,他们确实是又渴又热,转身欲进府,然还没等他们迈过门槛,就听一身极其温情的呼唤声,响起在了身后。
她怎么就自己回来了?!
……
但眼下祈天的太子爷光临,他这大司马府怎么也算是蓬荜生辉了,如此在他人面前抬高身价的事情他怎能错过?
秦知茹见此,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,唇角的笑容噙着讨好的意味:“老爷可是疲乏了?不如先回去歇歇?外面有我们守着,若是来了,妾身再派人去唤老爷。”
“大司马果然是出手阔绰,根本不是我等微臣可以攀比的啊!”
大夫人孙清雅心知锦庭的视财如命,踮脚眺望正想瞧瞧谁这么作死,竟敢自作主张,却不想竟见月满带着七巧从后门处走了过来。
眼看着日头愈发的热了起来,锦庭渐渐烦躁了起来。
昨儿个晚上以至于今天白天,他都不停的和其他同僚吹嘘着月满回家省亲的阵势,虽然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但也并没有眼前这么坏啊!
大司马府里的人都眼界高管了,他们只会眺望,而不会低看,其实月满早就已经回来了,只不过碍于这府门口拥着的百姓太多了,一时半会还没挤出去。
秦知茹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和锦庭套套近乎,没想到竟成了这般,对美顺眼的走回到了原地,焦急又带着抱怨,朝着街道的另一边眺望着。
小厮们一愣。
“哎?谁踩我的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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