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司马府,正门口。
赵婧琳没想到这个长相冷峻的男子,竟然是太子爷身边的影卫,虽说刚刚被忽视有些难堪,不过为了能套近乎,她又是提着裙子插了过来。
所以她得研究研究这拒绝的话怎么说才最难听,最好是一针见血,刺激的赵婧琳直接昏死过去,她也好耳根子清净清净。
月满眨了眨眼睛,告诉?她吃饱了撑的?况且昨晚刘默本人应该对赵婧琳虎狼如虎的期盼,听得很清楚了才是。
擅玉前行的脚步只是一顿,便继续迈出了步伐,似乎他刚刚什么都不曾听见一般。
砸了她的场子就别想一了百了,她确实纯良过,但那是以前,不是现在。
“太子爷有话转达给太子妃,闲杂人等靠边站,若是你不愿配合,我也不在乎动用武力。”他说着,朝着身后的几名侍卫扫了一眼。
七巧顺着窗子探头望去,只见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丫头站在门外,正满脸的不耐烦。
“回表小姐的话。”一个随行的小丫头着急道,“奴婢刚刚见二小姐朝着东侧走了,好,好像是去看捏人了……”
忍着笑意,她淡淡的道:“擅影卫,起来吧。”
赵婧琳瞧出了这几个侍卫腰间挂着的是祈天的牌子,赶紧匆匆下了马车,换了一副讨好的笑脸,挡在了几名侍卫的面前。
她要是没记错,从认识到现在,这是擅玉第一次对她行跪理,所以虽然她觉得没必要,却仍旧感动于擅玉的举动。
被快要晾成干的赵婧琳,终得到了自由,眼看着擅玉离开,嫌丢人的一骨碌上了马车,可却怎么也咽不下刚刚那口气。
然,还没等她把话说完,擅玉便是带着几名侍卫便是绕过了她,直接跪在了月满的面前,庄重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恭敬。
不想让周围行人觉得她没教养,只得忍着道:“我问你,你可是派人给祈天的太子爷传信了?”
擅玉清冷惯了,除了刘默,哪里又在乎过别人?
赵婧琳你和我斗?还有些不够看的。
月满扫了那丫鬟一眼:“昨儿个来砸场子的那个。”
马车上的赵婧琳,本以为这烈日当空,跟在马车后面的月满指不定如何的大汗淋漓,噙着一丝报复的笑意,探头出车窗,本是想要瞧瞧月满那要死不活的样子,却没想到……
以为哪里都是在大司马府?由着你横着走?人家可是祈天太子爷的人,认识你是哪根葱,哪瓣蒜?
意思很明显,她在马车里坐着,月满用两条腿走着。
“不用。”月满收敛起思绪,反握住了七巧的手,“在府里呆着也是无聊,出去走走也当是散心了。”
“真是属驴的,不抽不知道动地方!”
“祈天的太子爷就是不一样,连影卫都如此的出众,不知道影卫大人此次前来有何贵干?”
她拍了拍裙子,不紧不慢的朝着热闹的街道走了去。
月满瞄了一眼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擅玉,又扫了一眼被晾在一边,顶着个大红脸,像是被人煮了一般的赵婧琳,莫名的感觉温馨又好笑。
赵婧琳烧红的脸彻底焦的发黑,瞧着府门口这里里外外的人,吸了吸鼻子,差点没哭出来,这下丢人算是丢大发了。
七巧眼看着月满往外走,心急的要哭:“娘娘您不是刚刚没事了吗?为何还要给自己添堵。”
擅玉微微颔首,带着其他的侍卫转身,正欲下台阶,月满又开了口,这次声音却压的很低:“谢谢。”
其实梦的是什么,她倒是想不起来了,但是有一句话,她却印象尤为的深刻。
“二小姐可是起来了?我家小姐可是都等不及了。”门外,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。
“劳烦擅影卫了。”月满面上平静,其实内心的世界观早已被颠覆了个天昏地暗。
赵婧琳咬牙切齿:“给我喊回来!她一个野种哪有资格逛街?”
“表小姐!”没一会的功夫,又是一个随行的小厮开了口,“小的刚见二小姐又去了西边,好像是去听戏了……”
接下来的时间里,赵婧琳不停的听着小厮和丫鬟禀告着月满的去向,一个人坐在又闷又热的马车里气得鼻孔冒热气。
再次从街头溜达向街尾的月满,瞧着赵婧琳那快要自燃的样子,好笑的开了口:“表妹妹劳烦等等,我这人就这习惯不好,一上街就喜欢看热闹。”
坐在马车里又如何?最后还不是被她牵着鼻子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