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——”
早晨的天刚刚亮,七巧便是急匆匆的进了屋子,满脸的愤愤不平。
早就已经起来的月满,站在窗子边上,呼吸着清新的空气,唇角凝着淡淡的笑意。
“娘娘,您没事吧?”七巧小心翼翼的蹭到了月满的身边,满脸的自责,“娘娘您若是当真难受就哭出来吧。”
昨儿个她并不是没听见赵婧琳那趾高气昂的声音,只是那和她同住的三个丫鬟,拼命的拦着她,不让她出来。
想想也是,那些个丫鬟被月满折腾的干了一下午的活,每个人身上都挂了二斤的灰,自是想要报复,刚巧赵婧琳来了,她们又怎能不在一边瞧热闹?看着月满被奚落?
月满瞧着七巧那马上要哭出来的小脸,笑着摸了摸她的面颊:“我没事。”
七巧仍旧有些不放心,昨儿个那赵婧琳说的话有多难听,她现在想想都觉得胸口发闷,那么针针见血的话,真的一夜就能忘记吗?
月满看出了她的不放心,扬眉笑的轻松:“七巧,我是真的没事了。”
她伸手透出窗子,迎着渐渐升起的阳光,拥抱着这份难得不算炙热的温暖,微微眯起眼睛,任思绪再次陷入那个模糊的梦境之中。
“这几位官爷来大司马府有何贵干?我是大司马府的……”
愤愤不平将目光落在了月满的身上,伸手点着她:“还不赶紧跟着马车走!”
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埋头在她的耳边,说了这一番动情的话,也分不清楚这番话是梦境还是现实。
七巧担忧的赶紧拉住了月满的手臂:“娘娘,奴婢去回了,就说您身子不适。”
不过……按照刘默那高冷的性子,应该不会来搅这浑水才是。
赵婧琳瞧着擅玉的注目,得意的白了月满一眼,不过还没等她笑出来,便是听闻擅玉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早已经上了马车的赵婧琳,焦急又不耐烦的一下下望着车窗外,终于见月满在自己婢女的带领下缓缓走来,等待的恼怒也跟着爆发了出来。
几名侍卫心神领会,不由分说的拉住赵婧琳的手臂,将赵婧琳扯到了一边。
“娘娘,她家小姐是谁?”
在别人对赵婧琳指指点点的时候,他则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,走到月满的面前,轻声道:“启禀太子妃,太子爷说今儿晚上酉时一刻,来大司马府陪太子妃用晚膳。”
其实就算是个回忆也无所谓,因为她早已体会到了那缠绵刻骨的温暖。
月满瞧着一溜烟远去的马车,笑了,不过是一些白菜豆腐的小手段而已,她在大司马府这么多年,算不上是金刚不坏之身,也算是千锤百炼了。
“停车!”赵婧琳拧眉指着马车后面,“那个野种呢?”
马车后面竟然空空如也!
此时,府门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下人,他们眼睁睁的瞧着一向对他们呵五呵六的表小姐吃了瘪,哪个不是乐在心里?
她满脸的虚伪,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擅玉,心里不停的念叨着,这影卫冷是冷了些,但长得还真是一表人才。
“有些路段,不再是你一个人寂静地走,有些辛酸,不再是你一个人无奈地尝,人生苦短,但愿许你一世纵容,紫檀未老,我亦未去,你记得就好。”
她这一嗓子,引来了府门口许多行人的驻足。
她想不通刘默为何要赶在这个风头上过来,更想不通刘默的前来,究竟是为了履行当初和她达成的契约,还是为了看她的笑话。
看着萧然起身,足足比自己高了一头的擅玉,她其实更想说的是:擅玉啊擅玉,你这又是何必?我就是想要整治她,也犯不着让你对我敬如此大礼。
已经走到门口的月满,忽而站定了脚步,轻轻回眸,神采飞扬:“事是没了,但帐还没算呢。”
她昨儿晚上听得清楚,那表小姐找她娘娘出去挑选首饰,是为了讨太子爷的眼缘,这未免有些太欺负人了。
月满知道按照擅玉的个性,断是不会搭理赵婧琳的,所以她也就直接忽视了赵婧琳的存在。可没想到的是,就在她刚想问擅玉为何而来的时候,却见万年不主动搭理人的擅玉,竟是将一双眸子落在了赵婧琳的身上。
赵婧琳瞧着月满跟没事人似的的样子,像是一拳打在了里,明明有气撒不出去,憋得难受又不好再发作。
月满倒是脸不红心不跳,自动过滤掉了对她有人身攻击的话,笑的甜美:“表妹妹起得还真早。”
“属下给太子妃请安。”
趁着她在组织语言的同时,几个穿着祈天服侍的侍卫,朝着这边走了过来,打头的是擅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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