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息见此,不敢置信的愣了愣,忽然“啪!”的一声脆响炸响在耳边,面颊瞬间火烧火燎般得疼了起来。
果然,再美也是个阴人。
刘默睨着她精打细算的黑眸,眼中光芒暗敛,薄薄的唇仍旧保持着上扬的姿态,一双酒窝在唇角边深深的凹陷。
他清冽的气息慢慢变得灼热了起来,将她团团紧裹,她想要极力的挣扎,却奈何浑身酥麻的发痒,根本使不出丁点的力气。
他缓缓朝着她伸出手臂,修长的五指如昙般缓缓绽放。
“月息性子虽不算沉稳,但却虚荣心极强,凡事都要讲究个面子,她今日又丢人又挨打,庆幸没有下人看见还不来不及,又怎么会主动掏出自己的难堪给别人取笑?”
虽然他很混账,很不是人,很王八犊子,但她要承认,他确实很优秀……
只是……
明明从始至终他都没正眼看过月息一眼,却能如此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月息剥开了,揉碎了得分析个透彻。
可饶是再难堪,她也不能就这么走了,不然她以后的脸还要往哪里搁?
终于得到自由的月满,贪婪的大口大口吸着周围的新鲜空气,可任由她怎么吸,鼻子和嘴巴里都是一股刘默身上的味道。
一番话的谈话下来,月满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,要不是此刻这个老谋深算的人是刘默,她真的会忍不住扑过去抱大腿的。
月满愣了愣,扫了扫仍旧坐在地上的月息,忽而轻轻一笑,“踏踏”的走到了他的身边,扫了一眼他手里的诗词,小声嘀咕:“我说太子爷,看戏是不是还要银子买票呢?”
本是想继续深入的刘默,只得松开了她的唇,恋爱的吻了吻她的额头,才慢慢坐起了身子。
“你疯……”
床榻上的刘默,慢慢睁开了眼睛,清明的黑眸不见一丝惺忪的困意,听闻着从软榻传来了均匀呼吸声,他从床榻上起身,一步步朝着软榻的方向走了去。
月满一双眼珠子转啊转的,正研究着要如何把月息这心机婊扫地出门,忽然眼珠子就转到了刘默的身上,只这一眼,她眼珠子差点没脱框而出。
月满擦了擦自己红肿的唇,口齿不清的嘟囔:“你三不五时的在我身上揩油,还如此的理直气壮,理所应当,不是把我当做卖油的了,又是什么?”
月满从没这般近距离的欣赏过他的笑容,一时间竟呆愣的有些回不过神,以至于根本就没注意到那已经搂在她肩膀上的手臂。
刘默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出去了一会,回来便是看见了这么一副景象,狭长的眼睨了睨月满,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月息,没有上前也没有后退,而是转身坐在了软榻上。
“呃……”月满眼珠子又是一转,“听和看从本质上来讲区别不大。”
虽然他从始至终都不曾说过一句话,但那悠然的神色,完全是在表明:你们继续。
察觉到她瞟想自己的目光,刘默头不抬,眼不睁的轻声道:“有事?”
刘默双腿交叠,身子打斜的靠在了软榻上,一只手支撑着面颊,一只手轻轻抚摸上了她的后背,体贴的帮着她顺气。
如今她是既没得到刘默的关心,又挨了月满狠狠一巴掌,真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你理所应当睡床?我必须的必睡榻?
刘默一眼看穿她的担忧,淡淡的道:“放心吧,这打她虽然是挨了,但并不会对外宣扬。”
“那太子爷觉得我是哪种人?”一个没控制住,她脱口而出,不过话一说出口,她便是急忙摆了摆手,“算了,我知道我缺心眼,你还是别说了。”
她皱了皱眉,月息今儿晚上人也丢了打也挨了,不知道会不会把这事宣扬出去。
月满四下一望,这才发现屋子里已经没有了月息的踪影。
月满单手架在了他的肩膀上,笑的发贼:“咱俩现在是同仇敌忾一家亲了,谈银子未免伤感情,只要太子爷您能想个办法,把坐在地上那位给撵出去,刚刚那场戏就算是我请的了!”
一个明明誓要把地坐穿的姑娘,就这么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跑了,刘默出马果然一个顶俩。
月满从没见过他如此开怀的笑容,虽是笑的很没形象,但却仍旧很好看。
刘默暇寐的闭上了眼睛,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:“月满,别忘了,我是陪你回来省亲的。”
月色笼罩的屋子里,她窝在软榻上睡得甜熟,他静静的看着她良久,才微微弯下腰身,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进在了自己的臂弯里。
转身朝着床榻的方向走了回去,时不时垂眼扫着在自己臂弯里睡得香沉的她,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虚晃的人生里有了充实。
轻柔的将她放平在床榻里,他侧身躺在了外面,修长的五指从怀里不知道掏出了一个什么,
轻轻系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“月满,你不是缺心,而是根本就没长心……”他笑得有些无奈,将系在她脖颈上的东西掖进了她的衣领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