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刘默说了什么来着?
她这话里的成分半真半假,半伪半诚,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明白,为何会打翻了那茶杯,她只是觉得不想,便那么做了。
“太子爷,咱有话好好说。”月满机械般的后退,狂挥舞双手。
一个指甲盖大小就够一夜的了,如果刚刚那一包,若是刘默喝下去……
岂不是要精尽人亡?!
她再不用受自己娘的道德绑架,也不用左右为难,挣扎徘徊了。
况且刘默这么人渣,她早就想报复他了不是吗?
刘默单手支撑在墙面上,斜着身子静静的看着她半晌,忽而卷动唇角:“能明白我对你的好,我倒是觉得很欣慰,但……”
燃着淡淡烛光的屋子里。
刘默……
“说?说什么?”刘默淡淡一笑,隐着戾气的黑眸,恨不能将她撕成千片万片,“说你是如何想要看见我和其他女人滚上床榻的?”
看着那流淌了一地的茶水,回过神来的月满特别想哭。
他幽深双眸盛满着希翼和寄托的,根本不知道他说了啥的月满,如被下蛊了一般,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。
“月满,从现在开始,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,我也会永远相信你。”
腰间猛地一紧,她趔趄的倒入了他的怀里,唇上一热,是属于他的味道。
“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马既往不咎,只你要答应我……”他紧紧迫住她的双眸,“永远不会从我的身边逃走。”
想着那让她朝思暮想的眉眼,月息的面颊浮起了一层淡淡红绯的春色。
其实是什么都好,对于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,因为只要他喝下这杯茶,这事就真的是板上钉钉了,她也就算是彻底解脱了。
月满一抖,汗毛倒竖:“太子爷,您听我解释……”虽然她什么都没闻到,但她知道,刘默那狗鼻子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。
她就是想看见他吃瘪的样子,就是期待他被算计之后受挫,以此来安慰她被他虐了这么长时间的弱小心灵。
月满听出了他话里的松动,立马舔起了一个抱大腿的笑容:“太子爷您说,只要我能办到的,我都义不容辞,不过上刀山下火海啥的就算了吧……”
她怎么就对这阴人下不去手了呢?
刘默仍旧在笑着,但墨黑色的眼眸却卷起了滔天骇浪一般的翻腾,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,狭长的眼微微眯起,悠悠然的声音似是在分析,似是在感慨,似是在算账……
“月满,对于你,我说得出,就做得到……”
刘默微微皱眉,本诧异的眼,忽而绽放起了一丝诡异的色彩。
不过是蜻蜓点水般得一吻,他的动作却极其的轻柔,待分开时,他看着有些傻愣的,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她,忽而悠悠挑唇一笑。
月息一直瞄着月满的身影消失在了院子外,才悄悄走出了树梢,只当月满这般的失神,是因为给刘默下了药的她,期盼的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面颊,再是不迟疑的迈步上了台阶。
月满听得目瞪口呆,她油然记得,英梅那一小包的药粉,足有五个指甲大小了吧?
月息举着帕子擦了几下她的面颊,轻声又道:“表妹妹先把眼睛闭上,我怕那掉落的胭脂迷了表妹妹的眼。”
终于魂归兮的月满看了看七巧,忽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。
他猛地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:“你不要以为光是这样,我就能原谅你刚刚的一切所作所为。”
没有人知道,她等这一刻,足足等了五年……
这是什么意思?难道是有商量的余地?
他刚刚那摇头是什么意思?是觉得她是在开玩笑?还是他觉得她不敢对他下毒?没胆子害他?
月满基本算是一路飘着回柳园的,不得不说,温柔起来的刘默杀伤力也很大。
“月满,你为了能够让赵婧琳滚上我的床,当真是煞费苦心啊?”
呃……
忘记了。
刚刚刘默做了什么来着?
哇靠!
月满悲愤的使劲儿擦着自己的嘴唇,她又被揩油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