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婧琳走出屋子,扫了一眼静静站在院子里的月息,嗤了一声:“说吧,找我什么事。”
看着盛装打扮,缓缓走下台阶的赵婧琳,月息圆圆的眼睛里,闪过了一抹玉石俱焚的决绝,不过很快,便是平静了下来。
她上前一步,佯装惊艳的道:“表妹妹今儿晚上怎如此的美丽动人?”
赵婧琳虚荣的心里得意的不行,但面上却白了她一眼:“三姐姐这话说得好笑,我哪天不好看了?”
“可不是,瞧我这不会说话的嘴。”月息抱歉的一笑,忽而像是发现了什么,惊讶的指着赵婧琳的脸,“哎呀?表妹妹的胭脂怎么了?”
赵婧琳一愣,赶紧摸上了面颊:“哪里?”
月息皱了皱眉:“这里太暗了,看不清楚呢。”她说着,拉着赵婧琳朝着院子的深处走了去。
赵婧琳一心着急着脸上的妆容,并不无心在意其他,只是不停的问:“能看清了么?哪里了?”
月息拉着她走了几步,停在了一处井口边上,满脸善意关心的掏出了手帕,蹭上了赵婧琳的面颊。
“表妹妹别着急,我帮您擦擦,还好并不是那么严重。”
她紧紧靠在墙壁上,恨不得把自己给镶进去,“这段时间您对我的好,我看在眼里,暖在心上,我就是再禽兽不如,也不能不识好歹不是……我其实也是被逼无奈,不然借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给您下药啊!况且我这不也是没下成么?我虽误入歧途,但总算不是执迷不悟,不如看在没有酿成大错的份上,您就高抬贵手,大人不计小人过?”
一直等在院子里的七巧,见月满可算是回来了,赶忙上前询问:“娘娘,太子爷没和您一起回来吗?”
月满猛地抬头,只见他不知道何时已经站起了身子,高大的身躯将她的整个人遮在了阴影里。
月息微笑着点头,终于见赵婧琳被自己哄骗的闭上了眼睛,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只剩下了满眼自私的占有。
地面上的茶水在闷热之中缓缓蒸发着,混合着某种药物的香气,慢慢蒸腾缭绕在了屋子里。
“俱阳丹又称一夜相思,需肉桂三钱,淫羊藿一钱半,晚蚕蛾二钱,九香虫为药引,熬制七七四十九日为粒,最后磨成粉末状散在饭菜之中或茶水里,只需指甲盖大小,便足以让中药者贪***晌。”
赵婧琳拧了拧眉:“那你还不赶紧擦?”
“月满,你非要哭的这么撕心裂肺才会过瘾?非要哭的把狼嚎来才肯罢休吗?”
她忍不住打了个抖,这英梅也忒她娘的狠了,这是打算要刘默死在赵婧琳的身上?还是打算让赵婧琳死在刘默的身下?
她慢慢绕到了赵婧琳的身后,猛地踮起脚尖捂住了赵婧琳的嘴,根本不给赵婧琳反抗和挣扎的余地,直接将赵婧琳推进了面前的深井之中。
刘默满意的摸摸了她的发顶,又吻了吻她的额头:“我在这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,你先回去。”
月满愣愣的又点头,转身乖乖的出了屋子。
“月满。”刘默淡淡的声音,听不出喜怒。
月满不自觉的瞪大双眼,看着刘默那修长的五指慢慢倾斜起了茶杯,一瞬间,无数想法像是走马灯一样,快速闪过她的大脑。
夜色宁静,月满直勾勾的下了台阶朝着院子外走去,像是把魂丢了的她,根本就没察觉到那躲在不远处树后面的月息。
“月满,你的诚意还真是少的可怜。”刘默力不从心的叹了口气。
她并没有马上离去,而是安静的等在井边,过了好一会,一直听闻深井之中响起了“噗通……”一声的回响,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,转身朝着另一侧的屋子走了去。
不过……
“月满,你来解释解释,这是什么味道?”他笑,上扬的唇角邪魅无边。
眼看着他凸起的喉结微微划动,她的脑中忽然一片空白,再是来不及多想,猛地扬起了手臂。温热的茶杯,被她一巴掌从刘默修长的五指之间高高扬起,随后呈抛物线的飞落在了地面上碎裂成片。
对!
赵婧琳瞪了一眼,不耐烦的闭上了眼睛:“赶紧的,我一会还有事呢。”
月满不赞同:“刀山火海有啥好?又疼又烫不说,我残疾了您也没啥好处不是?”
以至于她刚刚所有的心理建设,在这一刻全部崩溃瓦解。
月息站在井口边上,望着赵婧琳如断线的风筝般,直直的坠入井底,唇角慢慢挑起了一个残忍的微笑。
不知道为何,她明明绞尽脑汁的想要回想刘默曾经对她做下的所有恶行,可她回想起来的却全是他认真的眉眼,宠溺的微笑。
他唇角挂着慵懒的笑意,似闲庭信步一般一步步朝着她逼近:“看来我这段时间对你确实是太好了些。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月满摇头如拨浪鼓。
她要是没记错,傍晚的时候,她好像看见英梅和秦知茹,将刘默送到了赵婧琳的房间里。
“好……”
造孽啊!犯贱啊!要死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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