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凉风扫过面颊,月息一愣,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,只见刘默已经贴在了她的身前。
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,趔趄的差点摔倒,及时扶住门框的她,极力想要平稳着自己惊乱的呼吸。
月息正想着,这难道又是他的什么特殊嗜好?脖颈却猛地一紧,原本顺畅的呼吸登时稀缺了起来。
“太子爷难道当真不记得我了么?”月息双手紧握举在胸口,一步步小心且柔美的靠近刘默,盈盈的期盼堆积在眼底。
如此想着,她慢慢平稳了自己的心智,直起身子的同时,伸手关上了房门。
月息察觉到他不再那么抵触自己,更是靠近了一步,大胆的拉住了他的袖子,有恳求,有渴望:“我并不想和姐姐争抢什么,我等了太子爷这么长时间,盼了您这么多个岁月,我只求能和太子爷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,让我留下一个值得终身回味的记忆。”
当年他确实和瑶蓝的世子发生了口角,甚至大打出手,最后,他被以多欺少,狼狈而归,在他回冷宫的路上,也确实有一个女孩,撞见了他的狼狈不堪。
月息粉红的面颊羞得通红,偷偷望了望坐在自己面前的刘默,咬了咬牙,当真慢慢解开了自己裙子上的纽扣。
刘默冷睨着她的一切动作,看着她从惊慌失措到淡定从容只需要片刻,不由得心里已经有了思量。
“看样子,三小姐好像很失望。”刘默轻轻一笑,双眸夹杂着淡淡的嘲讽,“是失望什么呢?因为我没药效发作?”
扣子一颗一颗的被解开,她白皙的肌肤渐渐显露在了空气之中,抬头看着刘默一瞬不瞬的注视,她脸红心跳的微微侧过了面颊。
所以他并没有走远,而是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树梢上望着,直到看着那女孩离开,他正想跃下树梢将那药膏捡起来,却不料从另一边又跑来了一个女孩,将药膏收走之后跑远了。
其实那个时候的他对于这个女孩已经并不陌生,因为她已经不止一次蒙着面的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送饭,送水,一个人自说自话的围着他转悠,可以说,她的存在,早已成为了他凉薄生活之中,唯一舌燥而又温暖的风景,只是他却太过敏感而猜忌的不愿与她靠近。
月息见他脸上的冰冷终于出现了裂痕,撞着胆子缓缓站定在他的面前,扬起面颊仰望着近在咫尺的他。
“太子爷就算不记得我,难道还不记得它么?”
“所以……你到底想要证明什么?”过了好一会,他才抬起了面颊,静视着月息一双充满渴望的眼。
“可是……”刘默斟酌了片刻,“我的身边已经有太子妃了,而且她还是你的姐姐。”他周身冰冷的寒气,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闻着他的气息,感受着她的温暖,月息面颊一红,眼中的期盼更近一步:“若是得不到喜欢的人,就算一辈子不嫁又何妨?”
他要承认,他确实见过这个药膏。
刘默勾了勾唇,完全没走心的笑意如过眼云烟:“既然明知就不要故问,月息,我耐心从不多,你若是聪明的,就不要去轻易浪费。”
刘默洞悉万千的双眼,一下便戳穿了她的心思,忽而抱歉的笑了:“我对于房事,有特殊的要求,我喜欢女人先脱掉衣服,一件一件,当我的面全部脱掉。”
她不能就这么放弃了,她可是足足等了五年才等到了今天,若是错过了,她不知道还要等几个五年,才能再次站在他的面前,被他注视着。
她大可以胡乱编排个理由,说是自己失足也好,说是和月满发生争执也好,反正是死无对证。
月息不明白的看着刘默:“什,什么开始……”这种事情不都是该男人主动的吗?
至于赵婧琳……
如今怎么算,这个时候的刘默也应该药效发作了,可,可是……
涨红脸的月息当即愕然的浑身一僵,想要说什么,却脖子紧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也许你真的等了我五年,也许当年你确实见过我,或许看在过往的情分上,我应该对你手下留情的,但是很可惜……你却踩到了我不可逾越的雷池上。”
他的语气平静到毫无波澜,像在说吃饭,睡觉一般的稀松平常,在看见月息那惊恐到绝望的表情时,他甚至还扬起了一抹儒雅的笑意。
“啊————”
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炸响在了屋子里,带着令人毛骨悚然和不寒而栗的回音,盘旋在大司马府的上空,迟迟不曾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