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满搀扶着司慕冉走在宫人往来的宫道上,虽然那些宫人见了司慕冉都是恭敬的跪在地上问安,可等着月满搀扶着司慕冉离去时,哪个不是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着?
“那不是太平郡主吗?怎么会和咱们的太子殿下又走到一起了?”
“看样子好像是太子殿下病了。”
“就算是病了,又哪里显着她了?她现在可是祈天的太子妃,早就已经是别人的妻,却还对着咱们的太子殿下念念不忘,真是……”
“这事说好听了是余情未了,说难听点,也许这祈天的太子妃本来就是个朝三暮四的主儿。”
这些宫人的说话声音很小,但好巧不巧的忽然一阵风刮了过来,将她们的窃窃私语一同卷起吹向了走在前面的月满耳朵里。
搀扶着司慕冉的月满只是身子一僵,不过只是一瞬,便继续前行的迈出了步伐。
后面的宫人们见此,吓得白了脸色,生怕是月满怂恿司慕冉惩罚他们,快步朝着相反的方向匆匆离去。
司慕冉微微皱眉,担忧的朝着身边的月满看了去:“阿满……”
“恩?”月满扬起脸,双眸平静的出奇,像是完全没听见刚刚的话一般,可她越是这般,司慕冉便越是自责的担忧。
“我还有许多的话想说,阿满可愿意等等我?”
若是不了解,曾经的她又怎么会屡屡挡在他的前面,若是不了解,曾经的她又怎么会宁可自己满手鲜血,却徒留他一身的净白无暇?
“一会你们先回太医院,我还要去一趟贵仁宫。”蓦地,其中一名太医开了口。
月满将司慕冉交由给了其他的宫人们照看,转身朝着寝宫外面走了去,可还没等她走出几步,司慕冉虚弱的声音便是响起在了身后。
只是如今她是祈天的太子妃,他是瑶蓝的太子,他饶是有万般的心疼,却也不能再开口为她出头。
眼看着就要迈出院子的月满停下了脚步,后背刺刺的,她就算不回头,也知道现在整个雅棠宫的人都在看着她。
“……”沉毅面颊一抽,继续后退。
那先行开口的太医又道:“祈天太子妃身上的伤口虽愈合的差不多了,但该忌口还是要忌口的,尤其是八角,一旦服用会和我开的药起相克的作用。”
她说着,忽而转眸朝着他看了去:“况且你的苦衷我了解。”
其他的太医诧异的一愣。
可是话一出口,便是摇了摇头,前段时间她刚刚看见了大司马府里的各种余孽作乱,所以……她赶紧自我否决的摇了摇头:“恩,这个可能性还是不存在的。”
月满看着这个像是门神一样的刚毅男子,没由来的,脱口喊了一声:“沉毅。”
或者应该说她一直都了解……
“你可是在怪我?”
因为任是谁都看得出,她们太子殿下对院子口那个女子的浓浓眷恋。
沉毅一双黑眼紧紧锁着她,试探的又问:“你还想起来了什么?”
他试图想要在她的脸上看出波动,哪怕是一丝也好,毕竟被人嚼了舌根,心里又怎能舒服?况且她还是为了他才会受到如此的谴责。
“……”沉毅皱了皱眉,前行的步伐变成了后退。
周围的宫人们除了几个老嬷嬷之外,其他年轻的宫女们并不认识月满,只是在这一刻,无论是认识还是不认识月满的宫人,均是不敢擅自做主的拉着司慕冉进屋。
月满后退一步,比他还要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月满站在一边,看着这些太医有说有笑的样子,不由得松了口气,估摸着司慕冉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大碍,不然这几名太医也不会如此轻松。
究竟是怎样的纠葛,才能让刚刚那个想要逼问她的刚毅男人,在她接二连三的询问之下,转瞬间落荒而逃。
他问这话的时候,黑如煤球的脸上竟闪过了一丝害怕,这让月满很郁闷,论长相论身高,她都应该是更害怕的那个吧?
一阵的脚步声传来,只见是刚刚进门的几名太医,又三三两两的走了出来。
司慕冉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,分不清楚是疼痛还是怀念。
她想,其实她更应该头也不回的离开的,她明明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离开,离开……可一双脚就像是生了根一样,怎么也再是迈不出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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