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满瞄了瞄贾君畔离去的身影,豁然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继续跑了去。
刘默……
他微微垂眼,看着在相思散作用下,面颊红如苹果的苏缨络,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扒光了她的衣服,感受一下她在自己身下的婉转承欢。
猛地,她停下了脚步,看着眼前熟悉的寝宫,下意识的迈步走了进去。
转眼,朝着有些木讷的贾君畔看了去,她甩了甩手:“不是要去翻云覆雨么?你还不赶紧带着她离开,在这里杵着作甚?”
贾君畔虽知道月满于情于理都应该不待见苏缨络,但他并不认为这能够成为如今月满对苏缨络见死不救的理由,所以他仍旧防备着。
如今月满开出的这个条件,怎么看都是对他划算的,那么他为何不答应呢?
月满看着倒地不起的苏缨络,心胸开阔的深呼吸了一口气。
这次,月满很确定,这说话的声音是从窗子里传出来的,稳了稳自己的心神,她撞着胆子小心翼翼的朝着窗边靠了去。
“砰!”又是一声的重响,苏缨络后脑着地,还没来得及叫喊出声,便是双眼一抹黑的昏死了过去。
他光洁的额头上满是虚汗,面颊惨白如纸,漆黑的眸因疼痛而扭曲到了极限,可饶是如此,他薄薄的唇仍旧轻轻地上扬而起,勾勒着不可一世的慵懒笑容。
她之所以对这里的印象如此深刻,是因为当年若不是她不停的在淑妃的饮食里下麝香粉,淑妃也不会在绝望之中崩溃,最终纵身跳进了井里。
“啪!”的一声脆响瞬间炸响,苏缨络被月满全力击中面颊,由于力道有些大,以至于她在转了个圈之后,脚下一个不稳,整个人朝着身后的地面仰了去。
对于**就不能仁慈,她从不是一个善良的人,所以在她的面前犯了错误,自作自受只能是活该。
反应过来的苏缨络,满眼怨气的朝着月满扑了过来:“你怎能如此的狠毒?竟然这么算计我?我出事了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
月满在一边站着,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,猛地几个箭步上前,一手掰开苏缨络的嘴,一手按着贾君畔的手背,直接将相思散塞进了苏缨络的嘴里。
贾君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看了看表情极其诚恳的月满,又扫了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,义父任君所求的苏缨络。
月满听着这义正言辞的指责,好气又好笑,这妖精是怎么舔着脸说出来的?这明明是她应该说的话好吧?
“你确定第三次他就不能反抗了?”
如果这样的所作所为还能称之为爱的话,那她现在就把自己的脑袋切下来,拿去给瑶蓝帝当球踢。
可是不对啊……
蓦地,几声女人的对话,夹杂着幽幽的凉风响起在了杂草丛生的院子里,以至于正在缅怀自己曾经是要多么造孽的月满,吓得当即一个激灵。
月满在两个人的震惊之中,拍了拍手:“你们二位话也说了,药也吃了,麻烦换个地方?给我让个路?”
她口口声声说着爱刘默,可是到了关键时候,当她知道贾君畔和瑶蓝帝喂下刘默黑鸠的时候,不但没有半分的自责和关心,反倒是借着刘默推脱自己。
静静站在窗外的月满,慢慢闭上了眼睛,一种刻骨的酸楚,在她的体内翻滚而起,缓缓融入进了她的每一滴血液,每一寸骨骼……
闹鬼了?淑妃来索命了?
“我,我也说不好……”
这个买卖……
阴暗的屋子里,几名老嬷嬷浑身颤抖的互相靠在一起,而在她们的不远处,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平静的躺在地面上。
眼看着苏缨络朝着自己扑了过来,月满忽然后退一步举起自己的手臂,随着苏缨络离着她越来越近,她猛地落下了自己的巴掌。
曾经的记忆与现实交错,放佛年少时的自己受到了某种诅咒一般,时隔多年之后,再次亲眼看着刘默疼痛到无以复加。
她油然记得,当年的自己是那样的无能为力,梦里的自己是那样的力不从心,而现在的自己……
叹了口气,月满转过了身子,力所不及的靠在了破旧的墙面上,无声的动了动唇:“刘默,抱歉……”
不是她不救,而是她救不了。
以前她还是三皇子妃的时候都没有资格救他出水火,现在她一个异国的太子妃,又何德何能敢在瑶蓝的皇宫里撒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