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寡人觉得祈天太子妃说的甚是,既然如此,寡人愿意准备祈天太子妃所需要的路费,不过寡人希望祈天太子妃在找到太子默的时候,能给寡人一个消息,也好让寡人放心。”
只是,事情既然已出,便容不得他逃避,刘默的性子他算不上很了解,但多少还是畏惧,所以就有了现在这一幕。
四目相对,他微微一笑,了然却没有责怪。
“娘娘,咱们走吧。”
瑶蓝帝生气是生气,但他并不觉得月满说的话是空穴来风。
擅玉不再多言,收回目光的同时垂下了眸子。
外人?瑶蓝帝气得郁血。
福禄和七巧一左一右的搀扶在了月满的胳膊上,可以说是架着她一点点的往前走。
在与她擦肩而过之时,司慕冉微微侧过了面颊,几不可闻的柔声呢喃:“……”
余光见瑶蓝帝那喷着火的目光,他就觉得有些要命了,上前一步,赶紧小声开了口:“祈天太子妃,时间紧迫啊。”
瑶蓝,贾府。
司慕冉原地转过身子,漆黑的眸映着她遥遥远去的背影,忍着心如刀绞般的阵阵抽痛,缓缓在心里重复了刚刚那句话。
试想祈天太子爷的影卫在瑶蓝皇宫大开杀戒,只要这事传了出去,后果将会是多么的不堪设想。
可是现在……
月满没想到瑶蓝帝会答应的这么痛快,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还都没来得及说,不过这样也好,也不枉她大清早的就在这里站街。
现在,他明明在笑,可她却能清楚的看见他眼里揉着的悲伤。
现在,她与他近在咫尺却好似远在天涯。
他是刘默的影卫,一举一动自然是代表着刘默,而他昨晚要是想从瑶蓝的皇宫救走刘默,就势必要大开杀戒。
“窸窸窣窣……”窗外响起了极轻的脚步声,明明来人还很远,可那断断续续的脚步声,却没能逃得出刘默的一双耳。
“擅玉,你以为昨日你要是在瑶蓝的皇宫出手了,今日你还能平稳的站在这里?”蓦地,刘默淡淡的笑了。
失去了就是失去了,就算是惋惜也是要早早的送走,毕竟他很清楚,在这个皇宫,还有一个人对她情深到无法割舍。
曾经,她拉着他的手,奔跑在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。
一旁的孙惠看的心惊胆战,不停的小声给瑶蓝帝顺着气:“皇上您稍安勿躁啊……”
说实话,他从没觉得月满的分量有多重,以至于当初其他大臣提出将月满联婚祈天,换回司慕冉的时候,他甚至是连犹豫都没有。
擅玉愣神:“主子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吱嘎……”
他本以为,自己的儿子就算平常再无所事事,也做不出让人无法原谅的混账事,可没想到后半夜贾君畔醒来,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说,他当即震惊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这个被美色迷了心智的逆子。
说实话,他也不过是在刚刚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“是。”
“祈天太子妃放心,寡人会亲自叮嘱侍卫们将那些奴才绑起来,送到宫门口的。”
这话的意思其实很好理解,和我买单你掏钱基本上,不过已被月满作妖的有些乱套的瑶蓝帝,却避重就轻的皱了皱眉:“在哪里?”
月满愣了愣,却没能听清醒,可在福禄和七巧的搀扶下,她就算想要问个仔细也是不可能了,因为他早已离着她越来越远。
贾政一把拉住了不断后退的贾君畔,往前一怂,将他推到在了地上:“逆子!还不赶紧向四爷认罪?”
“太子妃,确实是该启程了。”
“这就不能说了。”月满幽幽的叹了口气,这老狐狸还真是不上道。
阿满,你是我的……
孙惠点头:“是。”他说着,对着月满示意了一下,“祈天太子妃请吧。”
只是……
再次仔细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这个不吭不被,处事圆滑的女子,他有着怒气也有着枉然,也正是到了现在,他终要承认,瑶蓝失去了月满,夜行衣是一种再弥补不回来的损失吧。
在与他肩并肩之时,月满深深提起了一口气,却并没有乎出去,她怕若是没了这口气,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一双腿。
因想通而自责,擅玉忍不住自责:“主子,是属下鲁莽了。”
月满却并没有离开,而是看着瑶蓝帝又笑:“既然瑶蓝帝说那些个奴才陷害了太子爷,就索性将那些个奴才交给我好了,陷害了我们祈天的太子爷,于情于理都是要由我祈天的太子爷给那些个奴才做个了结的。”
贾君畔忍着浑身的酸痛,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屋子,瞧着还在把玩着察觉的刘默,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多少还是有些不屑的,但忍不住后退的腿,却早已出卖了他的胆怯。
昨儿半夜十分,府上的小厮忽然大喊有贼人入府,他慌慌张张的披着衣服打开房门,正要看看是哪个贼人如此的胆大包天,竟连他的贾府也敢闯,不想竟见刘默的影卫擅玉,如同夜神一般的站在他的院子里。
贾政恨铁不成钢的呵斥:“逆子,还不闭嘴!”
贾君畔不屑一顾的顶撞了回去:“我为何要闭嘴?我是瑶蓝子民,为皇上分忧是我应尽的职责。”
贾政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:“你……”
然没等他把话说完,刘默却笑出了声音:“贾老无需如此动怒,贾公子说的不错,瑶蓝人确实该向着瑶蓝帝。”
“我今日来,并不是想质问贾公子的。”他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,眉目轻抬的朝着门口扫了去,“缨络,进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