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默一只手死死握住了孟青的手腕,另一只手将月满揽在了怀里,先是垂眸仔细的打量了她一圈,确定了她的安然无恙,这才再次抬眼朝着孟青看了去,狭长的眸似笑非笑。
“孟青,我奉劝你,现在你收手回宫还来得及。”
孟青的脸色有些苍白,不过却并没有后退:“皇上一刻不收回旨意,孟青便一刻后退。”
“很好。”刘默动了动唇角,扯出了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,周身逐渐散出冰冷的戾气,握着孟青的五指嗖的攥紧。
月满被刘默缭绕在周围的寒气,冻得浑身发抖,明明是三伏的天气,可此刻她像是深处在万丈冰雪之中。
孟青刚毅的面颊极度的扭曲了起来,清晰的骨骼碎裂声传入进耳,而饶是如此,他仍旧不肯后退半步。
接连跑出来的侍卫们见此,虽是也有些战战兢兢的,却还是将手中的长刀指向了刘默,毕竟孟青是他们的头,他们又怎能看着孟青吃亏?
可是孟青却对着身后的侍卫们摆了摆手,示意他们放下手中的武器。
刘默那天的内力究竟震慑力有多大,他并不是没有领教过,若是当真动起了手来,这宫里除了太子殿下之外,谁都接不住刘默的三招。
况且刘默是什么身份?祈天的太子爷,哪里又是他们可以随意碰触的?
他原本还好奇月满会如何跟瑶老儿要个公道出来,不过现在看来,她似乎要了一堆的银子。
“不是出尔反尔又是什么?瑶蓝帝在答应给我盘缠的时候,似乎并没有说若是太子爷自己回来了,需要我将盘缠交还回去吧?”
刘默笑的漫不经心,似乎对于瑶蓝帝的改口并没有任何的惊讶:“既是如此的话,那不知昨晚的事情,是不是也是个误会?”
“没有,都是我的。”月满不等瑶蓝帝把话说完,便是直接打断,“世人都称赞瑶蓝帝一言九鼎,说出的话板上的钉,莫不是瑶蓝帝此刻是想要出尔反尔?”
呵呵……哈哈!
“瑶蓝帝已经和臣妾说了,昨日的事情均是那几个居心叵测的奴才所为。”月满实在是不想听瑶蓝帝那骗人的伎俩,拉着刘默的手,朝着那几个老嬷嬷走了去,“喏,就是她们几个,臣妾已经将她们带来了。”
瞧瞧七巧怀里抱着的,再看看福禄手里捧着的,他已经一目了然。
这话,让瑶蓝帝忽如醍醐灌顶的愣在了原地,他原本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,终是在现在茅塞顿开。
月满瞄着瑶蓝帝那色彩斑斓像是开了染坊一样的老脸,知道这老狐狸是已经猜到了什么,不过她本就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,也并不怕他全然知晓。
刘默本就没打算要过多的为难孟青,松开手的同时,转眼朝着瑶蓝帝看了去,淡淡的笑了:“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何事?竟是把瑶蓝帝也惊动得出了宫门?”
没给刘默喂下白鸠不说,到头来自己的内务府还被洗劫一空,他虽很不想承认,但到头来好像还真是只有他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“不最不擅的便是对女人下死手,这该如何是好呢?”
“擅玉。”刘默忽然淡淡的开了口,随着擅玉无声的走了过来,他笑着又道,“我记得你曾经跟在夜鹰的身边时,学过一门拆骨留皮的手法。”
倒是一边的月满,十分不确定的眨了眨眼睛,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的外焦里嫩,她是不是听错了什么?这厮刚刚说什么来着?不擅长对女人下死手?
几个嬷嬷听了这话,死灰一样的眼睛瞬间染上了某种对生的希望,不过她们同样不敢抬头朝着刘默看去,只是暗自欣喜的垂着面颊在心里偷笑。
从刘默失踪,到月满到让他当着众人的面答应给她盘缠,再到现在的刘默出现,这一出接着一出,原来不过就是这俩人提前设下的套,引着他一步步往里面钻啊!
擅玉点了点头:“回主子的话,属下确实学过。”
“寡人不过是想要亲自送祈天太子妃出宫罢了,不想竟是因为太过着急而匆忙,倒是让祈天太子妃误会了。”
他是帝王,是一国之君,说出口的话自然是不能往回收,不然岂不是要被天下人所耻笑?况且就看着刘默现在这样子,他就是真想明抢,能不能抢的回来也是一说。
月满吐了吐舌头,赖在刘默的怀里掐起了嗓子:“臣妾早上醒来便是没见着太子爷,担忧之下,忽然想到太子爷会不会去和鹤先生下棋了,臣妾想去找寻太子爷,但是又身无分文,还好瑶蓝帝慷慨解囊,说是要给臣妾一些盘缠,臣妾完全是按照瑶蓝帝的意思办事,先拿盘缠再出宫,可不知怎么瑶蓝帝就忽然带着人对臣妾几人拼命追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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