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碧辉煌的康武宫里,时不时传出杀猪一般的嚎叫,又似狼嚎一般瘆人,以至于外面站着的小太监们,均是一阵阵的好奇,一阵阵的起着鸡皮疙瘩。
大殿里,无数官员和官家小姐们,外加正座上坐着的皇上和皇后,在经历了两拨嚎叫之后,终于幡然醒悟,原来这似被人掐住脖子的声音,竟是堂堂太子妃发出来的,不过根本不容他们所想,只见月满顿了顿之后,再次扯着嗓子的唱了起来。
这似鬼哭又仿佛狼嚎一般的声音,让不断皱眉的众人均是发现,这太子妃唱的似乎是一出戏,而并非是他们惯来听顺耳了的靡靡小曲儿。
只是这戏虽唱的跟杀猪一般撕心裂肺,却又抑扬顿挫的有声有色,在众人以为终于完了的时候,它忽然有高亢了起来,在众人以为需要堵住耳朵的时候,它忽然又低迷了起来。
而月满又将自己曾经在山沟沟里面的土话也加了进去,如此与众不同的原汁原味,又哪里是如今坐在这里,那些平常自诩为文人墨客的众人能听得懂的?
不过好在月满这出戏唱的很短,虽然让众人觉得是度日如年,但其实她不过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就已经收住了声音。
大殿里,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,托月满的福,以至于众人活到了今天才发现,原来安静也是一种求之不得的幸福。
皇后到底是皇后,在众人都还在缓神的时候,当先平静了下来,本着一张不太好的面色,对着下面的月满拧了拧眉。
“难道太子妃就打算用刚刚的……”原谅皇后第一次找不到形容词去形容自己刚刚听见的东西,“来敷衍圣上,敷衍在座的众位大臣吗?”
月满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:“回皇后娘娘的话,臣妾刚刚所唱的是臣妾家乡的棒子戏,这戏听过人虽很少,但却是臣妾家乡用来欢迎宾客,招待亲戚才能唱的重头戏,臣妾本着一颗认真到毫无杂质的心,想要将此戏分享出来,如今皇后娘娘却说臣妾这是敷衍,臣妾着实委屈。”
可是刘默,这个自幼在皇宫里长大的人,这么就算再坎坷也从没有去过山沟沟的男人,竟能轻飘飘的一语击中。
刘默笑笑,漫不经心的又道:“你其中的土家话我听得不是很懂,所以暂且还破译不出来你刚刚所唱兵法的具体意思。”
其实刚刚她唱的确实是梆子戏,但里面的内容,并不是她在山沟沟里学的正儿八经的戏码,而是她以往所学所看的兵法。
那个时候的她毕竟还是个孩子,也有贪玩的心性,所以哪怕是三九的天气,她还是会偷偷的打开窗子,忍着冷风,听着那模模糊糊的梆子戏。
“你刚刚唱的兵法,可知应该如何实施出来?”蓦地,身边的刘默淡淡开了口。
她就不信抓不到这月满无才无德的尾巴,更不相信月满能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躲过这一劫。
这是……
乎……
刘默完美的面颊在灯火通明的照耀下,显得白皙如雪,他缓缓伸出修长手指,擒起她的下颚,寂静的大殿里,他笑得异常温柔:“不管别人听不听得懂,只要我喜欢就可以了。”
不但如此,一张几欲吐血的脸,更是缓缓的恢复了以往的气定神闲,不得不说皇后这抗虐的能力还真是千锤百炼,自愈的能力更是连她都忍不住要叹为观止。
“太子先留步,皇上有话对你和太子妃交代。”
月满眨了眨眼睛又道:“臣妾自知梆子戏短小精炼,所以臣妾还准备了其他两个才艺。”
村子里的村民都会去,但惟独她不能去,因为她要马不停蹄的学习着没完没了的兵法,破译着一张又一张晦涩的兵法图。
所以,这才是这宴席的最终目的?
月满愣了愣,从皇后的身上抽回目光:“你听懂了?”她惊讶。
祈天帝朝着身侧的几名年轻男子挥了挥手,几名一直坐在旁边的男子缓缓站起了身子,忽而抱起了脚边堆着的一堆堆卷轴,恭敬且小心的放在了刘默和月满的面前。
“时辰不早了,众位爱卿先行退下吧。”
这不,才不过是眨眼的功夫,皇后便是气定神闲的和身边的祈天帝窃窃私语了起来。
这男人要不要这么聪明?
这下,月满更惊讶了。
精短?老妖精,你还真是把鸡蛋里挑骨头的好手啊?
“臣妾恭敬不如从命。”月满清了清嗓子,“梆子戏——续。”
随着众人缓缓退下,大殿里变的空荡了起来。
月满埋在刘默的胸膛里,顺着他手臂的缝隙,悄悄朝着高坐上看了去,当瞧见皇后那一张眼看着就要龟裂了的面庞,在心里高高的竖起了大拇指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(1 / 2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