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默原本也并不想现在就杀了那王婆子,不然他想要知道的答案,也再没有人来回答,在男人触目惊心的哭求下,他缓缓松开了自己的五指,任由那王婆子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。
黄木舟领命:“是。”转身号召着随行的三千羽林军,敲响了街道两边百姓家的房门。
没错,他敢肯定这色泽这雕工,绝对是瑾墨青,可这不是若云长公主当年赠给太子爷的吗?可这皇室之物,如今又怎么会流落在民间?
刘默却像是闻所未闻一般,只是噙着一丝慵懒的笑容,漫不经心的看着渐渐呼吸微弱的王婆子。
徐长泽虽被忽然来至自己身边的刘默也是惊了一下,不过很快他便是平静了下来。
刘默从另一辆车窗外收回了目光,侧目朝着黄木舟看了去,声音明明淡如水,却充斥着不可动摇的威严:“挨家挨户的搜。”
不过,任由王婆子嘴皮子噼里啪啦的巴巴个没完没了,几名羽林军却从头到尾不曾回过她一句话。
还站在马车边上的黄木舟,看了看那稳稳放在马车矮几上,一滴未曾溅出茶水的茶杯,有几分的愣神。
王婆子挑了挑眉,顺着徐长泽的目光垂下了眼,瞧了瞧脖子上的玉佩,眉眼一转的又笑了:“怎么?看上我这玉佩了?我告诉你,我这玉佩可是祖传的。”
不过仅仅是一瞬的功夫,才刚还坐在马车里的刘默,已经稳稳站在了徐长泽的身边,王婆子的面前。
王婆子一个激灵,站在一边捂住了自己的脖子。
再看看这细腻如白玉一般的肌肤,再看看那高高束起在脑后的墨色长发,我的神仙啊!这还是人吗?如果要是能让她和这样的男人共一夜春宵,还可真真是死而无憾了……
周围渐渐聚集了许多的行人和住在这附近的百姓,他们目瞪口呆且心惊胆战的站在一边瞧着,望着,纷纷揣测着刘默的身份。
刚巧路过这边的徐长泽徐长史,扫了一眼这满是是会味道的王婆子,本是一眼便收了回来,可目光一收回来他便是又觉得哪里不对,不禁再次朝着王婆子看了去。
“是,是昨儿个临时歇脚的两个姑娘掉落下来的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呕——”王婆子捂着自己青到发紫的脖子,拼了老命的趴在地上咳嗽着。
“已,已经离开了……”
王婆子窒息的老脸发紫,挣扎着道:“这,这是……我祖传的……”
这……
还没等黄木舟将最后一个“似”字说出来,马车里忽然掠出一道青光,速度之快的让人根本无法捕捉到。
那回话的男人不过是轻微的一个停顿,刘默便是察觉到了他言辞之中的闪烁,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,一步步走到男人的身边,看似是那么的温润无害。
王婆子见此,讪讪的撇了撇唇,站在自家的门口心里暗骂,呸!什么玩意儿!不过就是几个蛮横的莽夫罢了,还真拿着自己当回事了?
“婆娘,这是出啥事了?”
徐长泽朝着黄木舟看了去,两个人不过是对视了一眼,黄木舟便是微微点头,转身朝着马车的方向快速走了去。
我的个天神啊!这世上怎有长得如此俊俏之人?瞧瞧这鼻子,这眼睛,简直就像是用模子雕刻出来的一般,那话怎么说来着?哦对,完全到一丁点的瑕疵都让人找不到。
他修长的五指蓦然快速收紧,滚着银丝的竹纹阔袖垂于手肘,白皙的手臂霎时青筋暴起,可他一张俊颜却仍旧带着漫不经心的微笑,似此时的他,很是欣赏王婆子那垂死挣扎的模样。
另一边的黄木舟,听见了这边王婆子的大嗓门,拧了拧眉的走了过来,冷一瞧见那王婆子脖子上带着的瑾墨青也是一愣。
一只手,忽然挡在了她即将想要关和的房门上,王婆子吓了一跳:“吓死个人了,你有事?”
“不说实话是吗?”刘默笑了,似阎王前来收取魂魄一般的邪佞,“我总是有办法让你亲口告诉我的。”
刘默目光如刃,周身的气息凉如霜,薄薄的唇动了动,道出口的声音却慵懒的让人昏昏欲睡:“这玉佩为何会在你的身上?”
王婆子的男人听闻见了动静,赶紧从屋子里走了出来,冷一瞧见这么多的羽林军,也是跟着一愣。
“官爷,可是出了什么事情?我可是良民啊!”王婆子赶紧收起刚刚满眼的不耐烦,赔起了笑脸。
男人颤抖的看着慢慢朝着自己靠近的刘默,一双浑浊的眼里,此时写满了来自心底的恐惧。
他不是不说,而是不敢说,这雍容雅贵的男子,一看就不是普通人,他怕万一这男人是来给那两个女人报仇的,若是他说出了实情的话,那岂不是……
还没等他在心里暗自琢磨完,已站定在他面前的刘默,忽朝着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臂,一股极大的内力卷着男人腾空而起,直朝着刘默伸展开的五指吸了过来。
刘默单手握住那男人的脖子,转眼对着面无血色的王婆子看了去:“如果你也不打算说实话的话,那么他现在的下场,就是你接下来的下场。”
随着话音落下,他‘嗖地’收紧手指,随着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响起又落下,那男人甚至是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,便翻着白眼没了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