酉时三刻。
刚刚将雪桥交代的东西全都买回来的月满,饿着肚子回到了戏班子,反应已经错过了吃饭的时间,她本是打算先给雪桥送东西去,然后再回自己的小木屋里睡觉的,没想到七巧巴巴的跑了过来,往她手里塞了几个菜包子,接过她买的东西,帮着她送到了雪桥那里。
月满那个欣喜若狂啊,那个想要抱着七巧狠狠亲几口啊!
眼看着七巧屁颠颠的跑上了木楼,月满一拢裙子,直接蹲在了自己小木屋的门口,也顾不得此时的风有多大,大口大口的吃起了包子。
话说她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,也不知道祈天那边到底怎么样了,不过想她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这么久,倒是也没听闻过祈天那边有什么动静。
估摸着,现在那里的人都应该当她死了吧?也早就应该不继续找她了吧?
想想也是,像是她这种无足轻重,比蝼蚁还不如的人,又哪里会得到其他人的重视?
“月满,等等我……”
耳边再次响起了那似早已融入到骨血里的声音,她不由得愣了愣,不过转瞬她便是继续低头吃起了包子。
刘默是什么人?心高气傲,眼比天高,在他看来,他喜欢她那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,就算她不要,还要一大堆的女子排队等着他疼他爱。
月满现在特别有一种想要和刘默道歉的冲动,以前她不停的说他毒舌,是她错了,是她有眼无珠,因为她到今天才算是知道,什么叫吐沫星子里也带刀的高手了!
桂白一边笑着,一边将怀里的小铜镜举了起来,月满一看,好嘛,由于她刚刚以脸砸琴,现在自己的脸上倒一道道全是琴弦的印子。
月满更惊,好嘛,连等都不用等了,这是要干啥子啊?
一阵秋风袭来,月满冷的抱住了肩膀,看着已经自顾自坐在蒲团上的桂白架起了古琴,不由得瞪大了眼睛。
桂白骚爷,您作死我完全没意见,但您死还非得拉一个垫背的,是不是就有些比较不是人了呢……
桂白没想到月满会反抗,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噼里啪啦的像是崩豆一般的,拿话砸着自己,本是一张怒到发白的脸,可在看见她侧过来的面颊时,他却一个没忍住的笑了出来。
一个浅蓝色的人影,悠悠从远处走了过来,无声无息的站定在了月满的身边时,狠狠的跺了几下脚。
平地升起一层灰,月满呛得直咳嗽,抬眼,只见桂白正挑眉看着她。
“我说桂白少爷,我确实活的有些不堪入目,但我也没逼着您看不是吗?我一直都本着我过我的,你浪你的的原则在这里生活,是你经常性的跑偏,不停的像是遛狗一样的溜着我!况且……我怎么就除了吃就知道睡了?从我进来的第一天开始,您所有的衣服都是我洗的,您所有的饭菜都是我送的,就连您每天睡觉之前的那个被窝都是我铺的!”
“怎么了这是?谁欺负你了?”
她送水,他继续挑,不是冷了就是热了,特么的她又不自带保温功能!
月满在桂白不停的语言攻击下,像是冲了气的皮球一样,越来越膨胀,待到最后,她终于一个没控制住,河东狮吼一般的咆哮了出来。
月满吓得一个激灵,刚咬下来的包子卡在了嗓子眼,捶胸顿足的好一会,才拧眉朝着七巧看了去。
戏班子里的小园景色还是不错的,有山有水,要是白天的话,看着还挺让人赏心悦目的,但晚上的话就有些……
七巧看着月满和桂白一前一后离去的身影,皱了皱眉头,她怎么总觉得这桂白少爷特别喜欢和她家的娘娘独处呢?
七巧回来的时候,就看见月满蹲在木屋门前,在秋风瑟瑟之中啃着手中的包子,心里忽然一酸,眼泪便是掉了下来。
“桂白少爷您这是要做什么啊?”月满心惊,难道这少爷感受到了她无穷无尽的抱怨,所以要趁着月黑风高对她报仇雪恨?
就好像现在,桂白正弹得兴起,月满却最终受不住这要命的困意,上下眼皮子一合,整个人朝着古琴上栽在了去。
“以后谁若是娶了你,和娶一头猪有什么区别?除了吃就知道睡。”
桂白根本不搭理她,只是对着木屋前的七巧道:“你先睡吧,不用等她了。”
“嗡——”的一声,不但是打断了桂白的兴致,也惊醒了她自己。
这种文雅的东西,对于月满来说就比较多余了,以前在瑶蓝的时候,司慕冉弹琴的技艺也是数一数二的,可她总是能够在别人听的专心致志之时,睡的前仰后合且不分东南西北。
听听,听听,这是人话么?
月满左右看了看,并没有发现这样的自己有多可笑啊?那边那位少爷至于笑的如此要死不活吗?
“桂白少爷,您这是…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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