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桥的出现,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,就连才刚走下马车的梅姑娘都是一愣。
随着梅姑娘一同跳下马车的七巧,匆匆跑到了月满的身边,瞄了瞄面带笑意,双眼阴霾的雪桥,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她的袖子:“娘,娘娘……奴婢怎么觉着是来者不善呢?”
月满所谓的耸耸肩:“就是来者要死又和我有甚关系?”她说着,一只脚已经迈上了马车。
不是她骄傲,而是雪桥原本就不在她的考虑之中,既没考虑又何必要浪费时间?况且,她也没那个闲工夫陪着雪桥演暗着恨到骨头里,明着送你二里地的戏码。
看不上就是看不上,心知肚明的笑里藏刀不累么?
“小满子,你就这么走了?你怎能如此的狠心?好歹我们主仆一场……”
不过月满不想滞留,并不代表雪桥就那么好打发,这不,见月满作势要往马车上蹬第二条腿的时候,眼含泪光的哭诉了起来。
“你喜欢什么可以和我说,可你不能如此正大光明的抢走刘大人啊!那是属于我的东西啊!”
月满眉心一跳,东西?不对吧?刘默在她的眼里一直就不是个东西!
“小满子,我体谅你想要一夜飞上枝头,可是你想过我一直以来的艰难处境吗?”
看着雪桥那永远只当她自己是真理的自信模样,改巴掌换拳的再次捶了下去。
月满晃了晃眼前的晕眩,站稳了步伐,垂眼看着那将所有野心和不甘,统统都隐藏在泪水之后的雪桥,忽而笑了。
雪桥自是拿捏不准月满的心思,不过她以为,月满之所以会走下马车,完全是因为刘默对她的眼泪动容了。
靠的,不说桂白还好,一说桂白月满刚刚落下的火气再次烧了起来:“桂白有你这种姐姐,才是他最大的悲哀!”
“啪——!”的一声,完全没想到月满敢动手,能动手的雪桥,当即被打掀在了地上。
当然……
月满回答的理所应当:“我为何要活在别人的眼睛里?我为何要被压在别人的目光下?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讨好他们那些个甲乙丙丁,我管他们怎么想做什么?吃饱了撑的?还是没事闲的?”
月满手不停,嘴不停:“随便,随便他们怎么想,爱怎么想怎么想。”
月满点了点头:成交。
“就算是为了桂白,难道你都不能给我一个容身之处吗?”
雪桥不知道的是,她哪怕是将声音压的再低,都逃不过内力深厚,此刻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刘默的耳朵。
戏园子里的人看得均是倒抽了一口凉气,对雪桥更是同情,对月满也更是憎恨。
“桂白……”雪桥猛地栽倒在了桂白的身上,楚楚可怜的再次哭了起来,“我是你唯一的姐姐,你怎能看着我难过上心?如今我被一个奴才如此欺负,你难道都不为了讨个公道吗?还是说你的心当真随着那奴才去了?”
而在雪桥的哭诉中,被摇晃到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的月,满俨然就成了一个卑鄙小人,不但无耻还很下流,居心叵测,心怀不轨,好高骛远且棒打鸳鸯。
给你?给你脸了!
她说着,又是一巴掌的抽了下去:“怎么样?我这个恶人当得如何?是不是特别上道?”
月满眉心再跳,和着以前的梅姑娘天天对你老虎凳辣椒水了?
她猛地,伸手搂住了月满的一双腿,哭的情真意切,感动天地:“若是你喜欢那个头牌的位置,你尽管拿去好了,我只求你将属于我的还给我,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刘大人,你也不知道刘大人对我用情多深……”
但她没有办法,因为长年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的她很清楚,要想让一个男人重视你,首先就必须让他对你保持着一颗怜香惜玉的心。
“小满子我求求你,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,不要拆散我和刘大人……”
月满笑的好看:“我什么?不过雪桥,既然你那么希望当一个可怜人,我满足你一下这个愿望也是可以的。”
刘默笑的不可置疑:你。
桂白伸手拉住了月满还要继续往下落的拳头,虽心疼雪桥,可对月满他也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埋怨。
桂白面色一僵,不自然的看了月满一眼。
雪桥并不觉得自己是错的,也并不认为自己是在无事生非,在她看来,刘默对她前后态度的变化,再到如今想要带着月满一个人离开,就是月满在从中作梗。
周围那些原本看热闹的人,纷纷对雪桥同情了起来,就连原本瘫坐在地上的桂白都站起了身子。
她眼下连自尊都舍弃的跪倒哭求,并不是因为她认输了,而是她想要借着这次的跪下,让自己以后永远的站起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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