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都是死人么?还不赶紧将她们两个分开!还要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!”
从来没有大声说过话得桂白,第一次怒声而起,他像是一个霸气的主人,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冷眼呵斥。
戏园子里的人吓得均是一个激灵,赶紧上前将梅姑娘和雪桥拉开。
月满看着仿佛转瞬之间长大了的桂白,满意的笑了,转身拉着七巧上了马车之后,再次朝着车窗外看了去。
她想,也许,桂白以后真的能当一个独当一面的人,也许,桂白以后真的可以撑起这个戏班子。
人,总是要经历了什么,才会一夜之间长大,别埋怨伤痛,它并不是没有给你回报,只是要看你自己知不知道该如何把握而已。
七巧趴在车窗看得心惊胆战:“娘,娘娘啊……雪桥姑娘没事吧?”不是因为她担心,而是因为雪桥确实是有点惨啊!
月满收回目光的同时,扫了一眼雪桥:“离心脏远着呢。”
其实,她最不屑的就是直接动手打人,因为她总觉得那是野蛮人才具备的冲动,但是今日在面对雪桥的时候,她发现这个女人皮子痒得很啊,说白了就是欠揍。
就好像,你想说服教育一个娃,但首先要看这个娃的岁数是多大,若是七八岁左右,那你就是嘴皮子磨破了的和他讲人生观价值观,都是一点毛病也没有的。
“祈天太子爷这就要出城了,可需老夫亲自相送?”夏侯淳终于是将月满盼上了马车,赶紧对着窗口呼叫刘默。
刘默淡如水的唇,不自觉的微微扬起,圆润的酒窝深陷,投射进马车之中的月色虽白的清冷,但却将他俊美的面颊镀上了一层暖暖的幸福。
原本一直在闭目小憩的刘默,骤然睁开眼睛,想都没想的直接长臂一伸,先将还处在朦胧状态的月满卷在了怀里。
松了口气的同时,月满不由得再次皱眉:“这些黑衣人……”
明明是对雪桥一个人说的话,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均是一愣,谁都不敢相信与他们同住在一个戏园子里的女子,竟,竟然是最强之国的太子妃!
但若是那个娃连话都说不明白呢,你觉得你和他用说服式的教育,他能听懂么?如果他要是真的听懂了,点头了,估摸着你也应该带着那娃去看大夫了。
马车里的月满,看着雪桥那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表情,无耻的笑了。
梅姑娘会瞬间爆发是肯定的肯定,雪桥挨揍是必须的必须。
所以……
四下晃动不稳的马车,猛地哑然而止,靠在窗边的七巧直接被甩出了马车,这下月满彻底清醒,可是想要伸手拉住七巧已经完全来不及。
其实,她和梅姑娘的说话很简单,不过就是几个字:“桂白的药是雪桥下的。”仅此而已。
“我倒是很好奇。”靠坐在软榻上的刘默忽然开了口,“你刚刚和那个女人说了什么?”
明明人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在玩着她,她却什么都不知道的还厚颜无耻的当着众人的面前耍宝,这下,她自以为豪的面子,彻底成了被别人踩在脚下的鞋底子了。
一直匀速前行的马车,忽然剧烈的颠簸了起来,渐渐失去了平衡饿马车,不断的刮蹭着山崖的石壁。
是的,她很爽,因为她从没说过自己是个善良人。
他漆黑的眸带着某种穿透性凌厉的光,似乎从来都不曾睡过一般,完全没有一丁点大梦初醒的睡眼朦胧。
月满回头,看着仍旧在闭目养神的刘默,眨了眨眼睛,忽而狡黠的笑了:“太子爷想知道?”
月满讪讪的白了七巧一眼:“不就是我技不如人么?这点小事也值得你笑成这样?”
雪桥皱了皱眉,一双眸子仰望车窗,恨不得自己长了一双透视眼:“还能是谁?刘大人肯定是非富即贵,但那个奴才……”
“你可别说话了。”夏侯淳听得牙碜,眼看着刘默的马车缓缓离去,重重的叹了口气。
“咣当——咣当——!”
因为那娃不是成精就是生病了。
一边看热闹的七巧,瞧着甘拜下风的月满,虽是强忍着没笑出声,但一张小嘴却早已笑得七扭八歪。
“竟,竟然是祈天的太子妃!……”
进宫这么长时间的七巧,意外瞧见了那暖人心沛的笑容,不由得有些看痴了。
他明明似疑惑似询问的目光那样明显,可就在月满忍不住内心趁火打劫的小激动时,却蓦地挑唇一笑,戏谑乍现:“你开心就好。”
而雪桥,完全就是这种一种连话都说不明白,听不明白的人,她总觉得她的路就应该是桂白的,她需要的也正是桂白需要的,她总是将她的思想强压在桂白的人生上,从来不去问问桂白真的需要什么。
“嘶——!”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(1 / 2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