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默对她的狠她记忆犹新,可刘默对她的好她也看得清清楚楚,她有的时候真的恨,恨刘默为何不一直对她狠下去,好给她一个可以全身而退的理由。
如果这要是放在以前的她身上,她或者早就撒丫子跑了,从此天各一方,老死不相往来,管你刘默是死是活?
月满控制不住的脚下一个趔趄,跌坐在了炕头上:“不是说不会继续吞噬么?怎么会这样?难道……”
翠兰原本就是这村子里数一数二的泼妇性子,和她那个周寡妇的娘简直是一样的泼辣,不然又怎么会到了十五六还没人敢娶?
其实面对现在这般的刘默,她应该说是自责更多才是,因为如果要不是她主张去救七巧,要不是刘默为了保全她,以刘默和擅玉的强强联手,不可能落得个现在这般狼狈的下场。
月满忽而扬起面颊,朝着床榻上的刘默望了去,一直迷茫的双眼慢慢变得坚定了起来,猛地握紧双手,一步步朝着炕头走了去。
“你的自私,你的一切以利益最大化的狭隘,你无耻的手段,阴狠的算计都哪里去了?喂狗吃了不成?”
“我最会劝架了,不妨让我给姑娘劝劝?”周寡妇迈步就想进屋,可还没等她上前几步,房门便是摔在了她的脸上,“砰!”的一声,差点没撞歪了她的鼻子。
泪水模糊了双眼,她一拳接着一拳的捶打在那冰冷如死人一般的胸膛上,可无论她如何的喊,如何的叫,都只是她一个人的自说自唱而已。
她一边墨迹着,一边掀开了刘默的衣襟,随着衣衫渐渐被她掀离开他的身体,只见那原本凝聚在胸口的冰碴,已经扩散至了他的整个上半身。
月满见难缠的祖宗终于滚蛋了,赶紧翻身下炕锁上了房门,转身挑眉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刘默,忍不住唠叨:“长得跟祸水似的有什么好?明儿个我就找块破布给你遮上,省的大闺女小媳妇的整天惦记着吃你皮肉不吐骨头。”
月满谎称自己和刘默是夫妇,在猎户的帮忙下,她和刘默住进了村子里一个中年寡妇的家里。
月满上前一步挡住周寡妇的视线,一把接过了她手里的饭菜:“没事,我家夫君在埋怨我而已,吵着您了不好意思。”
好在上次刘默在戏园子给了她一袋子的银子,不然她现在可能真的就要带着这位昏迷不醒的仁兄在村子里要饭了。
月满头疼的太阳穴直跳:“大妹子,您这般盯着别人的夫君看,未免有些不太合适吧?”
“休得耍横吓着了贵客,赶紧带贵客去里面歇着。”周寡妇说着,又对着月满一笑,“俺这就给您两位弄吃的。”
叹了口气,拿起一个馒头放在嘴里使劲儿的嚼着,可是越嚼越是没味,越嚼越是难受。
“叩叩叩……叩叩叩……”房门外响起了周寡妇的声音,“姑娘,你没事吧?”
你还挺牛逼?
月满咬牙搀扶着刘默,瞧着那寡妇絮叨了半天,却仍旧没有给她腾屋子的打算,不过是眉眼一转,心下便已经了然。
翠兰顺着周寡妇的眼神一瞅,先是一愣,随后像是看见了神仙似的吧嗒吧嗒了嘴皮子:“俺地个天神爷爷,这少爷长得也忒俊了!”
“刘默……”
“大娘,这是一点点心意,全当我和我家夫君打扰几日的住宿和伙食费。”她说着,从怀里掏出了几个碎银子,塞在了那周寡妇粗黑的手里,“若是我朋友提前找到了我,这剩下的银子我也不会要,若是我朋友晚了几天,我再给您添补。”
周寡妇双眼放光的瞧着手里的银子,当即就变换了态度,赶紧招呼着屋子里的闺女:“翠竹赶紧出来,将这两位贵客送到西厢屋子里暂住!”
这和平时那些个勾心斗角是完全不同的,因为那个时候她无论站在多难的困境上,总是会想到办法迎刃而解,但是现在……
“怎么了?小两口吵架了?”周寡妇点着脚尖往门里面张望。
月满好笑又无奈,扶着刘默跟着翠兰没走进步便是走到了西厢的小屋,虽然简陋的四处掉土,又只有那么一个小炕,但眼下能有住的地方,她便是已经很知足了。
“如果这也是你想要将我困在你身边的一种手段的话,那么……你赢了。”她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衫,朝着毫无生气的他爬了过去。
人可以不知足,但一定要懂得感恩,今儿这事要是不办,她清静一时,却会悔恨终身,但若是办了,她可能会悔恨一时,但会终身清静。
她可不想在每每回想当初的时候,总是不停地暗骂自己是个狼心狗肺的小人,她可以被别人瞧不起,但绝不能被自己看不起。
所以她下定决心,排除万难,只许成功,不许失败的要……
强……奸……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