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天皇宫,沐华宫。
刘默双腿交叠的靠坐在红木掉漆的椅子上,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面颊,一只手甩开秘信,摊开在了自己的眼前。
屋子里很安静,擅玉静静的站在对面。
他并不知道那信上说了什么,只是知道这信是从瑶蓝而来的,因为上面挂了暗部特有的加急令,所以他接到了密信,便是赶紧送到了刘默的手中。
“呵……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,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刘默淡淡的笑声,擅玉赶紧敛起神色,等待着刘默下一步的吩咐。
哪知,刘默却在他全神贯注的注视下,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秘信,转而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,神色怡然的抿了口茶水之后,才淡淡的道:“瑶蓝的暗卫传来消息,贾府失水,大火持续了整整一夜,瑶蓝帝已派人找到了贾老和贾公子的尸首。”
擅玉微微一愣:“那个贾府……”
他要是没记错的话,贾府的主人和他的主子关系尤其密切,如今就这么满门不幸,可他未曾在自己的主子脸上,看见一丝的悲恸。
刘默一眼便是将擅玉心里的所想看穿:“得到就意味着失去,既早就已经想好,在失去时又怎会难过?虽心有不舍,但却已无法扭转乾坤。”
月满一怔,撞着胆子道:“有点……”或者是很多。
也许,是他错怪了月满,月满的出现或者说并不是一个错误,因为在不改变所有的前提下,她将冷漠异常的主子,变得多多少少有了人情味。
月满木讷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她还没有那个逆天的本事。”
周围的空气豁然降温的明显,饶是她缩在刘默的怀抱里,仍旧冷的想要颤抖,她知道,这是某些人的危险信号,虽然很憋屈,却也只能就范。
“吵醒你了?”刘默淡淡一笑,下意识的将她揽进了自己的臂弯。
福禄一慌:“爷……”
擅玉上前一步,看着那密信下面,由暗卫手抄出来的贾府尸体名单,摇了摇头。
闻着熟悉的气息,看着熟悉的面庞,月满惊得一悚,当即没了困意:“你还敢来?”
刘默又道:“你不是说过,睡不着的时候就讲故事么?我倒是很久没听了,讲一个听听吧。”
月满愣了愣:“你睡不着的时候是我讲,怎么我睡不着的时候还是我讲?”
在他的眼里,主子是高高在上的,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,无论是喜怒哀乐,从来不会表达出来。
月满无奈之下,只得如实道:“其实我的睡品特别糟糕,用七巧的话说,我这是神一般的睡姿,凡人根本无法欣赏和承受,太子爷您娇生惯养,身娇肉贵的,若是被我误伤了,岂不是无辜?”
开玩笑,别以为她是那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人,就算刘默现在对她好了,但她也从没有一刻忘记过,以前自己是如何被刘默虐的。
“那个……”月满有点懵逼,难道她说的不够具体明白?
“太子爷……”门外,福禄的声音缓缓响起。
福禄缓缓打开房门,垂着面颊站在了擅玉刚刚站过的地方,慢慢将手中端着一个托盘,呈在了刘默的面前,声音之中夹杂着些许的小心翼翼。
“这里面并没有苏璎珞的名字。”修长的时候,轻轻点击在那些白纸黑字的人名上,忽而,刘默笑了,“你说,所有人都死了,但就有那么一个失踪了,这意味着什么呢?”
福禄松了口气,追出门口的同时,将托盘塞给了其他的小太监,随着刘默一同出了沐华宫。
主子确实是在改变,但主子的所有改变都是针对于月满自己的,也就是说,在没有月满的时候,主子还是和曾经一模一样。
看都没看便是站起了身子,他迈步朝着门外走了去。
刘默白皙的面颊慢慢靠近了她几分,带着微热的呼吸,轻轻拂在了她的面颊上:“也不是第一天发现你满床乱爬的习惯了,只是没想到你竟也有如此有自知之明的时候。”
在一番的权衡之下,月满终是本着惹不起,忍着的准则,叹了口气,也是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祈天皇宫,未央宫。
“这是刚刚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。”
“母后从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,既苏璎珞已无用,她又怎么如此费尽心思?”刘默摇了摇头,唇角缓缓上扬:“你派人查一下,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人进城或者是出城。”
“主子的意思是……是苏姑娘……”
他一直以为,主子会慢慢的改变,变得不再那么运筹帷幄,变得不再那么深不可测。
贞洁是小,惹毛了刘默是大。
刘默露出了一个很受用的表情:“孺子可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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