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那宫逸萧贼眉鼠眼,油头粉面,但她还真没看出来那厮竟变态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。
随着福禄在外面熄灭了烛火,屋子里漆黑了下来,刘默脱掉外袍的躺在了床榻上。
刘默忍着要撕了她的冲动,幽幽一笑,施施然的道:“月满,你这个想法还是非常可取的,既然你如此的迫不及待,那我就满足了你这个无私的奉献好了。”
刘默忍着心里的好笑,微微蹙眉,豁然起身,欲转身就走:“月满,收起你的小把戏。”他说着,对着门外喊道,“福禄,回沐华宫。”
到底是她抗雷的抵抗力日渐低下?还是刘默那厮不要脸的本事与日俱增了?
穿戴朝服是个极其繁琐麻烦的事情,如果可以她也不想,可现在为了节省时间她也是迫不得已。
刘默心知肚明,面无表情:“不嫁了?”
月满一愣:“太子爷这是……”
刘默看着她那想要极其得到信任和肯定,却又明显没有那么足底气的模样,薄唇渐动,轻轻地笑了:“那就劳烦夫人了。”
刘默神色淡然:“刚刚我也梦游了,所以说出的话也不能作数。”
“吱嘎……”一声轻响,福禄推门走了进来,“太子爷,马车已经准备好了,何时回沐华宫?”
情爱是皇权路上最奢侈也是最多余的东西,就好像曾经她和司慕冉海誓山盟过,到头来不也是一拍两散?如今不过是往事重提而已。
忽而,她轻笑,有了……
刘默皱了皱眉,听闻着那从屋里跑到屋外,又从屋外跑到屋里的脚步声,正诧异,却见月满竟然捧着福禄事先摆好的朝服,气喘吁吁的站在了他的面前。
刘默看着她那恨不得送出自己二里地的欢喜模样,目色微转,虽缓缓起身,却并没有迈步离开的意思。
“以前在大司马府的时候,我也伺候过我爹穿朝服,虽然就那么一回,但经验多少还是有点的……”
刘默浑身一寒,才刚卷起的欲意顷刻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,他就知道,月满这个非同另类的女人,总是能让人来火快,败火更快。
“不嫁了……我又和自己没愁……”月满嘀咕了一声,抬眼见刘默正看着她,赶紧讨好的笑,“太子爷风流倜傥,颠倒众生,我哪里舍得离开……”
心累……
“内什么……臣妾最近有梦游的毛病。”月满噙着一脸狗腿的笑容将刘默按回到了椅子上。
“刘默。”眼看着他转身,月满拉住了他的袖子,“其实太子萧这件事,也不见得是个死局。”
可她要怎么做才能既不得罪祈天帝,还能让宫逸萧主动放弃对她的蹂躏之想呢?
月满悔不当初,肠子发青,忽而无辜的眨了眨眼睛,佯装什么都没听懂的打了个哈气,然后迷茫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嘘声问:“太子爷刚刚在说什么?”
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已经习惯了和刘默的同床共枕,现在的她已不会再身子僵硬如铁,度日如年的数着一二三盼着天亮了。
皇家子嗣,无奈的因由往往都是如此,皇权至上,根本不给你挣扎反抗的余地,况且刘默还有着属于他的野心和抱负。
“时间还早,再睡会。”
月满觉得,其实刘默只要个她一会儿的功夫就够了,可却没想到刘默大爷竟悠哉的坐了下来,同样朝着窗外望了望的她,一边匆匆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,一边先跑去了外厅。
“太子爷,该上朝了……”门外,响起了福禄提着嗓子的声音。
月满老脸一红,这男人还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占她便宜。
刘默站起身子,缓缓伸平自己的双臂,没有任何的防备和怀疑,仿佛是把自己彻彻底底的交给了她一般。
月满余光瞧见福禄在门外来回徘徊着的身影,知道事不宜迟,尴尬的咳嗽了一声,一边给刘默穿戴朝服,一边将自己昨儿个晚上研究出来的计划,一一的道了出来。
其实,她这只是一个初步的构想,中间还有许多的亏欠,本来她只是想征询一下刘默的意见,毕竟刘默在挖坑,下套,损人利已方面的造诣是她仰慕而不可求的。
可是她没想到,刘默在她讲述的过程中,给了她许多的意见和想法,或者也可以说,在刘默的帮助下,她原本不过是一个躯壳一般的计划,已经变得有血有肉且栩栩如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