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为了让宫逸萧信以为真,并没有告诉七巧真相,可怜那孩子肯定是被宫逸萧打的不轻,不然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?
要不是她还惦记着回永固宫和皇后汇报,她还真想追在擅玉的屁股后面,好好的烦一烦他,毕竟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面,她只剩下擅玉这一个亲人了。
宫逸萧气的连连倒退:“刘默,你果然无耻。”
“真是个木头。”金凤笑着叹了口气,转身同样消失在了树梢上。
宫逸萧是真的被逼到了无路可退,他面色发白的捂住了自己急速跳动,想要爆发却必须要极力克制的心脏,微微张开双唇,拼命的大口呼吸着,大有要昏死过去的冲动。
月满只觉得腰身一紧,身子一轻,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人已经被刘默打横抱在了怀里。
月满微微挑起眼皮子一瞥,老脸虽红,却贪恋温暖的不想离开身后的怀抱半分,意识彻底沉睡之前,拉住那总是不见一丝褶皱的袖子呢喃:“别忘了把七巧给我送回去。”
擅玉不再回答,在金凤的笑声之中,踮脚飞跃了树梢,转瞬便消失不见。
刘默舒展眉心的一笑,沉稳的声音略带轻松的柔美:“是又如何?”
“以前宫逸萧倒是来过祈天几次,后来几年来的稍微频繁了一些,我原本也诧异,不想他竟是别有用意,不过不管是什么因由都好……”
“回皇后娘娘的话,是。”
她还打算继续往下说,但忽然觉得一股慑人的寒气将她团团包裹,哪怕此刻的她是浸泡在温泉之中,仍旧觉得异常刺骨。
眼看着那些侍卫将有苦说不出的曹玥婷,和有气泄不出来的宫逸萧围了个水泄不通,躲在枯树丛里的月满松了口气的同时,对刘默的无耻又有了一层更为深刻的认识。
刘默淡笑着点头,俊颜上挂着的眷恋笑容,是连福禄都不曾见过的:“知道了,睡吧。”
刘默说着,笑着扫了一眼窝在自己怀里,慵懒的如同一只猫咪般的人儿:“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?”
刘默虽面色仍旧平静,但勾起的笑意却只停顿在唇角:“我的意思很明显,就算现在站在这里的人都知道这是个误会,但罗曼帝并不会知道,而且我想……若是罗曼帝听闻罗曼太子萧找了我祈天丞相之女作为太子妃的话,恐会万分开心才是。”
月满困得不睁眼只点头:“是啊……”
金凤“扑哧”一笑:“师兄,你又何必处处防着我?太子爷心疼太子妃和我又没有半分的关系,若是没有皇后娘娘的指示,你以为我闲的会处处与太子妃过不去?”
可她现在太困了,实在是懒得浪费口舌。
刘默缓缓勾唇,眸色深不可测:“在我来碧波池之前,我派出的暗卫已出发前往罗曼国,想来按照暗卫的快马加鞭和昼夜不停的奔波,罗曼太子萧与曹美人情投意合的消息,明日早晨便会传到罗曼帝的耳中。”
她只是和刘默商量好了以静治动,引君入瓮,不想他竟无耻的先行派出暗卫去罗曼国先斩后奏,看样子这几天他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,才说服了祈天帝的点头,不然他如今又怎么小人的如此坦荡荡?
刘默微笑的面不改色,扬声吩咐:“将罗曼太子萧与曹家千金送下去休息,好生照顾着。”
“很好,下去吧。”
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,月满心宽之后,难免困得有些睁不开眼。
“至于是不是个误会,祈天太子默大可以问问您的美人。”
“回皇后娘娘的话,属下已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,将曹家千金点了穴道扔进了碧波池。”
宫逸萧眸色剧变:“你竟然……”
刘默生怕气不死他的微笑点头:“承蒙罗曼太子萧夸奖。”
“你可是想问本宫,是不是要和太子妃化干戈为玉帛?”
金凤一愣,随后再次跪在了地上:“是属下多事了。”
一直闭目的皇后微微睁开眼睛,平静的双眸凌厉不减:“曹玥婷虽家世显赫,但她本身却是个累赘,在这个后宫里,宁愿留下一个旗鼓相当的敌人,也万不可给自己留下一个愚蠢的身边人,金凤,你从小习武,难道就不懂得明刀易挡,暗箭难防这个道理么?”
金凤了然:“是属下愚钝了。”
皇后幽幽一笑,转眼朝着漆黑的夜看了去:“你确实是愚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