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满躲在碧波池附近的枯树丛里,对视上宫逸萧那充满着疑问,又忽而瞬间恍然大悟的神色,笑的坦荡荡。
宫逸萧虽看着她并不曾说话,但那屡屡充满着危险的目光,无不是在说着:你竟算计我?
月满露出了一个自认风,骚无比,又欠揍异常的笑容:我就是算计你,你奈我和?咬我?堵你够不着,骂我?量你张不开嘴。
宫逸萧此刻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,他是真恨不得掐死月满的心都有,但很无奈,就像月满得瑟的那般,他饶是想将她碎尸万段,现在也不能动弹半分。
“看样子罗曼太子请婚我太子妃不过是个幌子罢了,与曹美人情投意合才是真。”蓦地,刘默的声音再次响起,沉稳的音调毫无任何算计人之后的愉悦和起伏。
这样真挚是表情,肯定的语气,就连月满都忍不住暗自竖起大拇指,佩服的五体投地,刘默这厮的城府是要有多深?才能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假话说的跟真事儿似的?
宫逸萧自是不会屈从,抬眼朝着刘默看去,目中透危,唇角含笑:“恕我迷茫祈天太子默刚刚说的话,我不过是深夜迷路路过此处,刚巧就碰见了被人点了穴道扔在这里的……曹美人。”
他顿了顿,笑着迈出脚步,汤着碧波池里冒着热气的泉水,一步步朝着岸边走来:“祈天太子默所谓的情投意合,不过是个误会。”
刘默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,虽看似轻碰,但实则力道之大的若是没有内力的人根本承受不住,就连此刻满身防备的宫逸萧都微微白了面颊。
刘默却全然不顾,微眯黑眸,淡淡然的笑了:“罗曼太子萧现在就肯定这是个误会,未免言之过早了吧?”
终是获得了自由的曹玥婷,脚下一个趔趄,先是在温泉里扑腾了几下,灌了几口泉水,随后顾不得呛嗓的哭嚎了起来:“太子爷要给我做主啊!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来到这里,我只是记得我在皇后娘娘的寝宫里用晚膳,然后……”
此时的皇后正盘膝坐在软榻上,一边拨弄着手里的佛珠,一边闭目默念着晦涩的经文。
其实她想说的是,宫逸萧的事情虽然是过去了,但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个阴谋诡计在洗干擦净的等着她。
刘默看着她睁不开眼睛的松懒模样,唇角不由自主扬起了一个宠溺的弧度:“这几日倒是辛苦你了。”
月满哈气连天:“不付出哪里有回报?俗话说的好,舍不得孩子着狼,不过……我倒是没想到宫逸萧想要娶我是为了给苏璎珞报仇。”
这几日为了随时在未央宫里等待宫逸萧的到来,她几乎每天都起的比鸡早,睡得比五肉还玩,也多亏了宫逸萧不是个放长线钓大鱼的人,不然还没等她引君入瓮,便先睡眠不足的就地阵亡了。
她后面的话,生硬的卡在了喉咙之中,哪怕是她用尽了浑身的力气,也再也吐不出一个字,她诧异太眸,当对视上刘默那微微眯起的长眸,散出去的阵阵戾气,锥心的疼痛和莫名的恐惧登时笼罩了全身。
察觉到气流涌动的宫逸萧见此,不悦的竖起了眉毛:“祈天太子默这是何意?难道是打算指鹿为马不成?”
宫逸萧察觉刘默貌似是在和他耍无赖,眸中存着一触即发的怒意,蓦地转身甩手,以内力冲开了曹玥婷的穴道。
“皇后娘娘。”金凤恭敬的跪在了地上。
金凤点了点头,起身的同时,忽而顿了下脚步,想要问什么,又觉得多事,转身正要离开,却听皇后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了身后。
只要一想起宫逸萧对曹玥婷说的那一番话,她就忍不住的想要打冷颤,她实在是想不出来,宫逸萧究竟是要对苏璎珞怎样的可遇不可求,才缔造出了今日对她那发自内心的恨意,竟想娶了她之后囚禁在身边一辈子折磨,蹂躏……
不过,刘默这厮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,当然,也亏了宫逸萧不是一般战士,不然恐怕早就气得吐血了。
宫逸萧似没想到刘默竟承认的如此痛快,面颊僵硬,一时语塞:“你……”
真不知道是要说那个男人用情太深,还是心里变态。
碧波池伸出的树梢上,金凤打量着刘默离去的身影,似有似无的朝着身边,一身萧冷的擅玉扫了去:“太子爷对太子妃还真是愈发宠溺了呢。”
“是。”
“吱嘎吱嘎……”随着一阵脚踩积雪的声音响起在身边,还没等月满抬头,手臂便是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。
随着刘默将月满抱出了树丛,守在门口的侍卫,宫女,太监们齐齐的跪下了身子。
半盏茶的功夫,金凤走进了永固宫,她调整气息的站定在了里屋的门口,轻叩三声房门之后,小心翼翼的推门走了进去。
擅玉冷的表情没有一丝起伏:“主子的事情,并不是我们可以过问的。”
“这么说,事已成?”
皇后顿了顿,不曾睁眼:“事情办得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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