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满觉得,人的名字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,就好像她顶着月满这么个不修边幅的名字,她本身的性格也不外如是。
而沈晟婻也亦是如此,名字取了个偏男儿的,性格也同样豪爽不做作,或者可以说放眼整个后宫之中,似乎没有比沈晟婻说话更为直接的女人了。
刘默总说月满是个奇葩,而如今她这个奇葩竟碰上了一个另类,这也许就是传说之中的物以类聚吧……
不过说实话,月满通过一个下午的接触,不禁愈发的喜欢沈晟婻的性格,豪迈,爽朗,面上是个大口喝酒,大块吃肉的刀子嘴,内在却是个细致入微,见微知著的豆腐心。
月满记得,沈晟婻似乎是有着一个不得了家世的女子,可没想到将门侯府竟也会养育出如此不做作的真性情女子,着实是让人刮目。
就好像在用午膳的时候,沈晟婻会怀疑的打量,质疑的皱眉,指着她的鼻子大声道:“我有的时候特别好奇,像是太子爷这种扎根在女人堆之中长大的人,怎么会单单对你情有独钟,你说你到底好在了哪里呢?”
月满自也不干退让,同样指着沈晟婻的鼻子不屑道:“含着金汤匙出声的另类就是不一样,不过太子爷既然能找你入宫,足以说明他并不是只在我身上瞎了眼睛。”
两个女人毫不加保留的针锋相对,结果可想而知,未央宫整整的一个下午,都沉浸在砸锅卖铁,稀里哗啦的响动里。
七巧带着其他的宫人在院子里心惊胆战的听着,想要进去拉架又不敢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茶杯茶壶,之类的东西顺着窗棂不断飞出而无可奈何。
寝宫里,月满和沈晟婻砸完了能砸的,扔完了能扔的,两个人又忽气喘吁吁的大笑了起来。
其实月满没有说的是,正是因为如此,让她更加肯定了自己要结交下沈晟婻这个有口无心的爽朗女子。
意思虽然是这么个意思,但话这么说却有些难听,月满干巴巴的一笑:“我,我只是担心太子爷的身体健康……”
刘默愣了愣:“病?什么病?”
“月满,虽然你相貌平平,无才无德,但刨除去这些之外,你这个人还不错,并不是那么招人烦,只是我更担心的是,若你和太子爷就这么走下去,又能走得了多远?”
就好像此时此刻,她坐在圆凳上,一边喝着醇香的美酒,一边对着月满吧嗒着嘴皮子:“其实你这个人对于其他的事情都精明的跟什么似的,但到了感情上就迷糊的跟个傻子似的,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呢?我可从没见太子爷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。”
刘默倒是也没留意,绕过书桌坐在了红木椅子上之后,便整理起了今日还没有帮祈天帝看完的奏折。
沈晟婻确实是个另类,但她喜欢。
沈晟婻亲自倒了一杯酒,推到了她的面前,虽满口的酒气,但声音却精透的不加任何含糊:“我现在倒是庆幸那些美人们还能来找我吹风,若是她们有朝一日不来找我吹风了,这事情就只能重而不会轻。”
“其实,不瞒你说。”月满见已经聊到了这个程度,也不打算再隐瞒,“我和太子爷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般,他每日虽都会来,但只限于和我同床共枕,除此之外再无其他。”
刘默眼中盛满的情,欲快速敛去,伸手缓缓抚摸上她滚烫的面颊,鲜红的唇角扯起了一个无奈的淡笑:“月满,你何时才能长点心呢?”
月满“唰地”的瞪大了眼睛,看着那愈发炙热起来的眸光,警钟大作。
刘默晚上来的时候,看着被砸了一个下午,有些面目全非的未央宫,笑得温和:“听福禄说沈晟婻来过了?看样子你们两个相处的还不错。”
还是说,碰到了什么地方,引起了那个地方的……?
这……
整整的一个下午,沈晟婻一直都在未央宫之中不曾离开半步,就连晚膳也是在未央宫里用的,而沈茂楠对月满的评价也在慢慢改观着。
月满围着桌子转圈圈,一双眼睛撇着刘默那小腹以下,大腿往上的某一种处,不停的整理着说辞,研究着要如何说才不会觉得唐突又比较委婉。
月满笑的讪讪发苦:“确实是有过,但那个人却并不是刘默……沈晟婻,其实我现在也想让刘默对我淡漠下去,但我却没有任何的办法,我总不能将堂堂的太子爷拒之门外吧?”
“真的?”沈晟婻吧嗒吧嗒了嘴,斟酌了许久之后,忽然自言自语道,“莫不是他那方面不行?不然……”
此时的月满正靠在软榻上昏昏欲睡,见刘默满身风寒的走了进来,当即来了精神的迎了上去,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刘默是真的不知道她这小脑袋瓜里整日都在琢磨些什么,好笑的摇了摇头:“月满,我有什么病?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?”
刘默微微蹙眉,好看的长眉在眉心处拧成了个疙瘩:“月满,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呢?”
可刘默根本就不给她任何逃跑的余地,倾身上前的同时,揽着她纤瘦的腰肢靠向自己,唇齿相依,是他风雨欲来的攻城掠池。
“那个……刘默,有病咱得治,不能藏着掖着,病在身上疼的是自己,你就算再瞒着,也无济于事,还不如早说出来早治疗,宫里那么多的太医,一定能把你的隐疾给彻底治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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