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满其实看着兴悦公主挺心累的,也挺难受的,毕竟当初要不是她想要把兴悦的目光从刘默的身上移开,兴悦也不会喜欢上擅玉,更不会有今天这出闹剧。
说到底,这孽还是她造的不是?
既然是她遭的孽,那她就得还。
叹了口气,月满又勾起了一个笑脸,吩咐着小太监取了两杯酒过来,一杯递给了沈晟婻,一杯塞在了兴悦的手里。
“既然是误会,说开了就好了,今儿这事既是因为我,我又怎么能不做和事老?”月满笑了笑又道,“我刚刚才想起来,既然是兴悦公主大婚,沈侧妃还没来得及当面道喜,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,咱们一为和解?二为道喜?”
沈晟婻知道,月满为了帮她开脱,连嘴皮子都磨薄了三层,如今虽看着兴悦余气未消,却还是主动端起了酒杯。
“兴悦公主放心,既然兴悦公主和擅……统领已经大婚,那擅统领就是你契辽的驸马,兴悦公主担心的事情现在不可能发生,以后也绝对不可能发生。”
她把该说的话都说明之后,笑着又道:“我祝兴悦公主和擅统领百年好合,早生贵子。”语落,将满杯的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。
兴悦虽然蛮横,但心里却并不算是缜密,她自也是听不明白沈晟婻这话里有话的意思,只是一向不服输的她,只当自己不能输给了沈晟婻,所以眼看着沈晟婻喝光了酒,自己也是不迟疑的干了杯中酒。
周围那些本就尴尬的大臣们,见此时终是完了,赶紧纷纷朝着前厅走去,这兴悦公主的脾气难捉,他们还是速速脱身的好,不然万一一会再起什么幺蛾子,他们没准还要继续蹚浑水。
月满却在兴悦朝着自己冲过来的同时,摆了摆手:“等等。”
月满被沈晟婻压得快要窒息,一边和兴悦告辞:“那个……刚刚事情虽多有不快,但好歹误会已经解了,兴悦公主也别太往心里去,就全当是……闹洞房了。”一边托着沈晟婻朝着外厅的方向走了去。
“你以为我愿意找抽?”月满其实心里很清楚,只是……“我家的小娘们我都没忍心动弹一个手指头,如今却被别人打得面目全非的,这个公道我要是不给她讨回来,我这个损友岂不是白当了?”
擅玉一愣,剑眉登时拧了起来。
擅玉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搀扶,月满却眼疾手快的挡住了擅玉,先一步的拉住了沈晟婻:“丫的……你这喝多了之后怎么不光作还跟着倒呢……”
不行,这口气她要是不发泄出来,她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!
月满见兴悦这彪劲,当即转身就跑。
随着太监们走出去之后把门关上,兴悦对着月满又道:“来吧。”
兴悦一个急刹车的站住了脚步,差点没趴在地上,稳了稳自己的身形,才不耐烦的道:“怎么?害怕了?”
“你疯了?”擅玉眉心拧了个疙瘩。
月满点了点头:“确实是不一样,我的趁人不备,不过是让兴悦公主疼上一疼,但兴悦公主的栽赃嫁祸,是本打算要了我沈侧妃的命!才刚那两巴掌,是我替我朋友还回去的,现在咱们彻底的两不相欠。”
沈晟婻本来就是余醉未清,如今又喝了一杯酒,原本强撑着不倒的她,余光见那些大臣终于是离开了,神经一松,这人也就软了下去。
兴悦不肯罢休的一个转身骑在了月满的身上,四肢酸痛的没了力气,竟直接动口咬在了月满的脖子上。
完全没有防备的兴悦被扑了满脸,当即迷住了眼睛:“你使诈!”
月满挑了挑眉:“经历过刚刚的事情,我有权利质疑兴悦公主的人品,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,还请兴悦公主找人把后门关上,我可不想一会再冲进来一堆的人,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欺负兴悦公主。”
明明是两个身份地位极高的人,却转眼之间成了市井泼妇,这事要是传了出去,够祈天的百姓说上三年。
擅玉搀扶着沈晟婻,看着在地上滚成一堆的兴悦和月满,那紧紧拧着的眉头根本就没松开过。
月满拍了拍手上的土,推开兴悦坐起了身子:“行走江湖怎能不揣着点暗器藏身?”
兴悦终于睁开了眼睛,模模糊糊的看着居高临下的月满:“你威胁我?”
所以他肯定,这一场月满必输。
话说这土是刚刚她和兴悦滚到园时,随意抓起来的一把,当时她想的是塞到兴悦的嘴里,但碍于那个时候的兴悦正揪着她耳朵不放,她为了先让自己挣脱出来,只得将土塞进了袖子里。
兴悦没想到月满会跑,当即一个脚尖点地的跃起身子,然后又落在了月满的面前:“想跑?”
靠!
沈晟婻虽聪明但一到有关擅玉的事情便会先行乱了阵脚,她不可能每一次都出现的那么的那么及时,所以为了杜绝后患,还不如趁着她有力气的时候一次搞定。
月满黑线挂了满脸,她记得这话应该是:关门,放狗……吧?
兴悦公主本来就喝了酒,刚刚又想起擅玉那对沈晟婻仔细的样子,一口恶气堵在心口,憋得她直想吃人。
月满说着,揉着酸疼的四肢站起了身子:“兴悦公主虽贵为公主,可那毕竟是在契辽,如今这是在祈天,说一句不好听的,天高皇帝远的,兴悦公主若是在这里有个意外,等契辽君主赶来,没准您都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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