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满惊讶的侧头仰望他:“你打算出去了?”
刘默无奈的笑了笑:“至少还没吓死你。”
这就是爱情吧,让人盲目而又奋不顾身。
月满看着那满桌子可口的饭菜,虽然特别想要自己吃,但奈何自己的手因为冻伤的关系早已被太医包成了粽子,她只能继续萎在刘默的怀里当浣熊。
伸手,缓缓捏起她的下巴,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的发暗:“月满,我很清楚对于我来说,什么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刘默垂眸看着月满在自己的怀抱里慢慢熟睡,小心翼翼的起身,尽量放松动作的将她放在床榻上,仔细的给她盖好了被子之后,旋身坐在了她的身边。
“去将宋太医请过来。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屋子里太热的关系,月满吃着吃着,全身又洋又疼,不舒服的在刘默的怀里乱蹭。
也许……
刘默原本就没打算放她下去,抱着她坐在了椅子上之后,双手穿插过她的腋下,一边防止她失去平衡的掉下去,一边拿起筷子,仔细的往她嘴里喂着饭菜。
在她的眼里,刘默可从来不是做无用功的人。
“福禄。”
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结实胸膛猛地绷紧,月满复而趴在了他的肩膀上,轻声往他的耳朵里吹着热气:“刘默,我讨厌在我初出进宫的时候,你王八蛋似的为难我,但我同时也要感谢你,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,喜欢上了我……”
他伸手,爱抚的摩挲着她的面颊:“我虽然不习惯半途而废,但我更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。”
“牙尖嘴利。”刘默伸手轻轻刮蹭了一下她的鼻尖,抱着她的身体想要将她转过去,继续喂她吃饭。
揽在腰间的手臂蓦地收紧,力道大的恨不得勒死她才罢休,月满疼的皱眉,正想说:刘默你丫又抽什么疯?
月满挑眉:“我心脏的承受能力一向强悍。”
刘默并没有不停的追问,什么意思?月满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?
人总是有多面的,没有最善良的,也没有最邪恶的,只要他对她是顶好的,那么哪怕全世界都骂他,恨他入骨,在她的眼里和心里,他也永远是那个最为疼爱自己的人。
虚掩着的房门被人推开,福禄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:“爷。”
刘默怎能听不出她的负气?长叹了一口气之后,语气之中夹杂着些许的诱哄:“不过在面对重兵把守的沐华宫,我确实想要传个消息出去都难,你来的也是时候,一会你将我写的信带出去给擅玉,擅玉便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月满撇了撇嘴:“刘默你要是哪天用这种口气和其他女人表白,这是得吓坏多少良家妇女啊。”
“虽然应该是再等一段时间的,但眼下你却是最需要人保护的时候,虽然知道你有着你自己的小聪明,但不看见你,不能陪在你的身边,终归是不放心。”
刘默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:“忍一忍,太医说了,冻伤之后遇见温热,身子会产生疼痒的不适,只要每天晚上拿积雪涂抹全身搓捏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月满挣扎过,迷茫过,也纠结过,但这些统统的一切,最终却还是被心里的需求所覆盖,吞噬。
月满点了点头,虚弱的靠在了他的怀里,缓缓的闭上了眼睛,感受着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体温,安心异常。
“是。”
原本是一句玩笑话,她不过是想缓解一下自己心里的酸楚,却不想刘默忽然抱着她调转了一个方向,由着背靠改为面对面。
每个人都说刘默是最危险的存在,被他残害过的人数不胜数,指责他心狠手辣的嘴巴数都数不过来。
月满无奈又难受,有气无力的歪歪斜斜的靠在刘默的怀里:“早知道你如此的养尊处优,我还遭这份罪做什么?到头来苦的还是自己。”
福禄的动作很快,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,便是带着宋太医走了进来。
“爷,宋太医到了。”
宋太医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:“微臣给太子爷请安。”
刘默回神,转身的同时藏起了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疼痛:“太子妃怀了身孕。”
宋太医一愣,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是震惊的消息,不敢再耽搁的赶紧从地上站起了身子,匆匆跪在了床榻边,伸手小心翼翼的按在了月满手腕的脉搏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