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可以选择,司慕冉是月满最不想也最不愿意去伤害的人,或许她和他之间原本就不是爱情,但时间长了总是会有其他的感情,比方说亲情,友情之类的等等……
月满其实也从来没想过要去伤害他,不是她自吹自擂,司慕冉走到今天的这个位置上,没有她的功劳也有她的苦劳。
但是现在,她必须要去亲手打碎司慕冉心里那残存的幻想,看着他那永远温润的笑容,在自己的眼前一点点的出现裂痕,最后破碎。
她也疼,但这种疼她必须要去选择承受。
若是她现在不选择和司慕冉一起疼,那就要等着和刘默一起痛了。
她其实不怕疼也不怕痛,反正也不是没疼过没痛过,但她宁愿面对前者,也不愿意去选择后者,因为她不想让刘默痛。
司慕冉是她可以选择去伤害的那个人,但刘默却是那个她根本就不用想,完全不会去伤害的那个人。
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,这话说的不仅好,而且真实。
“司慕冉,你可能也不是真的爱我,只不过是在特定的环境,特定的前提下遇见了我而已。”能说的她都说了,只是希望他能明白。
司慕冉久久凝视着她,明明那刻满着疼痛的光,在眼底忽隐忽现,但唇角却依旧上扬着:“阿满,那你说,如何才能证明我是爱你的?”
“悉悉索索……”身后响起了轻幽的脚步声,沉毅回头,却见司慕冉缓缓的走了过来。
她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如今月满和司慕冉两个相爱的人终于见面了,本应该研究如何同甘共苦,双宿双栖的,可为何一个对她拒之门外?一个对她冷眼相向?
“阿满,这不一样……这样的问题就算是刘默……”
原来月满是心知肚明的那个,她才是被耍的团团转的那个。
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?又怎么能一概而论?
司慕冉看着她僵硬的背影,心口闷的几欲窒息:“你不相信我?”
青竹蓦地瞪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的看着月满。
“如果当初瑶蓝帝指婚的是其他家的小姐,你又会如何?”
还是个尊称……
青竹见月满并不像是在开玩笑,不敢再试探底线,慢吞吞的下了马车,傻愣愣的站在了地上。
月满叹了口气:“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吧。”
祈天变成今天这副模样,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吗?
青竹见她走了过来,笑着上前:“太子妃请稍等片刻,容我和先生家常几句。”
沉毅一愣,冰冷的目光之中透着让某种莫名的惊悚:“你想起来了?”
这话,已经不是月满第一次听见了,只是沉毅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,她却是到现在也搞不懂。
沉毅绷紧的面颊颜色发沉。
沉毅点了点头。
“她走了?”司慕冉站定在了门口。
沉毅目色幽深的看着马车消失的尽头,没有惊讶,更没有诧异,在他看来,这才是他认识的月满。
她想,那个孤傲冷寂的男人,一定会噙着一丝慵懒的微笑,淡定自若的回答:“不可能是我,若非极爱或者极不爱,不然没有人能够左右我的一切。”
她明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月满好啊,怎么到头来……
月满叹了口气,要说这孩子精吧,小心眼子一个接着一个的,但要说傻吧,简直就是无药可救。
青竹彻底沉默了,双手狠狠抓着自己的衣摆,贝齿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。
青竹明明是那么不甘心,却又无可奈何,虽然才刚的月满并没有动手,但那一字一顿明了的话语,无疑不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巴掌,抽得她又狠又疼。
月满停下脚步,却不曾转身:“什么意思?”
她确定她最近这段时间已经想起了够多的东西,但她觉得,沉毅口中的事情,是她还不曾想到的,因为她并不觉得,她现在想起的那些东西,值得让一个七尺男儿目若惊兔一般的慌张。
“阿满……”司慕冉的声音,忽而想起在了身后,“你以为是我在躁动祈天的天下?那你未免太高看我了。”
青竹被司慕冉挡在门外,其实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,司慕冉就是这么个臭毛病,只要心情不好的时候,是不准许任何人靠近的,当然……除了她。
月满坐在马车上,看着急哄哄跑过来的青竹,面颊带着淡淡的笑意。
“祈天的天下本来就暗藏玄机,如今祈天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那些隐忍不住的人,终是要展露出自己贪婪的人心,确实是有人来和我做了一些交易,但对于今日的祈天,我并未动过一根手指。”
月满懒得和青竹解释什么:“我的未央宫是座小庙,容不得你这座大佛,你从哪里来的,就回到哪里去吧。”
青竹一愣,权当月满是在开玩笑:“太子妃……”
月满又伸出一根手指,轻轻扫了扫:“下去。”
马车夹杂着尘烟,转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巷子里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(1 / 2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