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满坐在马车里面,还没进宫门,便是察觉到了不同。
她明明记得出来的时候,宫中的守卫并不曾如此的森严,可眼下那站在宫墙上,手拿着弓箭的侍卫,还有那将城门口环绕到水泄不通的士兵,又是何时出现的?
“什么人!”
最前头的士兵,瞄着月满渐渐驶来的马车,与一种士兵举起了中的长矛,似乎只要马车敢不停,他们就敢刺。
小太监有些慌神,赶紧拉住了马栓,匆匆跳下了马车之后,小声道:“马车里的人是太子妃。”
“太子妃?”
“太子妃这个时候不在皇宫里呆着?出去做什么?”
身穿铠甲的士兵显然不相信,狐疑的扫了小太监一眼,招呼着几个人,朝着马车包围了去。
士兵们本是想要先包围后开门,这样也要有备无患,没想到还没等他们动手,紧闭的马车门便是被由内向外的推开了。
月满蹲在马车门口,扫视了一圈那些士兵诧异的脸,没一个她认识的。
眼看着那些士兵黑乎乎的朝着自己涌了过来,月满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印章。
铠甲队长被呵斥的一愣一愣的,哪里还敢耽误?当即亲自打开了宫门。
月满被这老头看得浑身难受,还好她和他的立场不同,不然她真的会以为他是在给他家沈晟婻挑选毛脚女婿。
虽然她一直都知道祈天帝的身体不怎么好,毕竟是上了年纪,但若是说真的倒下,又哪里是这么快的?这简直是连一个缓冲的过程都没有。
男人横眉一竖:“既然没有证据,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。”他说着,忽然粗臂一扬,“来人!将她抓去天牢!”
铠甲队长纠结啊,闹心啊,抓心挠肝啊……
月满捏紧了袖子里的印章,轻声道:“没有。”
月满竟无言以对:“这位队长,你丰富的想象力让我甘拜下风……”
巧啊,确实是太巧了。
铠甲队长忽然别有乾坤的一笑: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?”
惊讶的抽气声,在士兵之间来回起伏,月满觉得自己这身份,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就上了一个层次。
早已被这局面吓傻了的赶车小太监听见了这话,递给了月满一个由衷敬畏的眼神。
“且慢!”一个年迈的声音,忽然插了进来。
月满点了点头:“我是。”
“是!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月满才下了马车,便是瞧见一脸焦急站在台阶上张望的沈晟婻跑了下来,气虚不稳拉住她手的同时,又忍不住的担忧。
月满扫到那小太监膜拜的眼神,心里止不住的叹气,这孩子还真是单纯。
哭嚎的声音此起彼伏,有撕心裂肺的,也有期期艾艾的,各种哭泣的声音,交织在一起,徘徊在龙吟殿的四周,迟迟不肯散去。
当然,她不是怕这些穿铠甲的会说那印章是假的,而是她怕她交出去容易,想要再拿回来就难了。
宫女有些害怕,又有些犹豫,一双眼睛飘忽了好一会,才将声音压的更低的回答:“回太子妃的话……皇上病危了。”
但这个女人……
月满目瞪口呆,好一个精湛的想象力。
宫女似乎站在这里有一段的时间了,头发上满是潮气,她快步走到了窗边,压低了声音道:“沈侧妃让太子妃回宫之后速速前往龙吟殿,沈侧妃已经在那里等着太子妃了。”
她知道,她现在只要拿出刘默的印章,便能轻而易举的进宫,但眼下不同于出宫,如此的重兵把守,而且个个都是穿铠甲的人,她连时态都还没拿清楚,又怎么能轻易的交出刘默的印章?
“属下见过沈太尉。”
太子妃就是太子妃,果然临危不乱。
月满趁热打铁:“你若是还不相信,不妨随着我一同进去,只要进了宫,认识我的人有很多,想要证明我的身份也就不难了。”
龙吟殿?那不是皇上住的地儿么?
铠甲队长被月满扇乎的坐立不安,他确实怎么看怎么都觉得,这坐在马车里的女人不是太子妃,只是个流氓,可是沈太尉……他就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抓,而且也抓不了。
月满被沈太尉看得直发毛,正想说一句:“其实我对你家沈晟婻没兴趣……”
岂不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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