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马车里,月满靠在软塌上发呆。
她的手里,死死捏着手中那刻着“刘默”二字的印章,温润的玉感暖入心扉,菱角分明的手感,疼入骨髓。
她一直好奇刘默为何要好端端的留下这个印章给她,可是眼下,她明明知道了原因,却又忽然觉得自己若是不知道该多好?
司慕冉说,祈天的皇宫不似看着的那般风平浪静,想来刘默也同样清楚这其中的波涛汹涌,所以他才在临走之前将自己的印章留给了她,让她在危难之际,拿着他的印章冲出宫门,以获脱身。
月满微微垂眸,摊开掌心之中的那个印章,无声的笑了。
曾经的她,是多么渴望出宫的自由?是多么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宫?
然现在,刘默给了她,这印章就是打开近似鸟笼的钥匙,只要她想,随时都可以抽身而退,自由自在的海阔天空。
她不知道刘默将这印章留给她的时候,秉着的是怎样一副心情,但她却很清楚,哪怕她现在钥匙在手,也不想离开。
人,果然都是犯贱的。
“踏踏踏……踏踏踏……”一辆马车,忽然擦肩而过,距离近的差点没蹭翻了月满的马车。
月满见此,当即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发簪,朝着那马车的屁股砸了去。
月满却两只眼珠子直放光:“这话……似乎应该我问你才对。”
月满单是看着那只手,第一意识就是熟!等那手终是卷起了车帘,露出那手的主人时,月满就更熟了。
“太子妃……太子妃……!”远处,小太监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。
月满当机立断的对着赶车的小太监大喊:“追!”
月满察觉,笑了:“捡可以。”
知道错了光心虚就行了?那不好使!谁惯的你毛皮?知道错了就要哈腰认错!
跑?是什么意思?知道错了?心虚了?
这点月满也是赞同:“是啊,我也没想到。”
“吱嘎——”一声,随着马车的缓缓进入,两扇大门再次被紧紧地关死。
一段时间的没见,苏缨络这女人长得愈发具有欺骗性了,若是单看那柳眉凤眼,巧鼻小嘴,根本没人能发现这倾城皮囊下,包裹着的那颗足以要人性命的心。
月满看着那像是踩着风火轮一样在前面横冲直撞的马车,有些目瞪口呆。
月满皱眉打量着这妖精。
她算是发现了,人的缺点还真是不能念叨,自从刘默说过她有市井泼妇的本质之后,她便是冲着泼妇的道路一去不复返了。
月满回头瞪眼:“催死呢?”
“吱嘎——!”一声,前面疾驰的马车忽然就停了下来。
对于苏缨络这样的女人,她懒得去知道前因,只要了解个后果就足以了。
随着两辆马车终于并肩而停,一只素白的手,慢慢卷起了那垂在车窗上的帘子。
苏缨络才刚佯装的淡定瞬间消失,咬牙切齿:“你……”
不过那马车只是颤悠了一下,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打算。
想着刚刚她和苏缨络说的那番话,她简直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。
你跑是不?成,我接着砸!
苏缨络虽然不甘心,但她知道马车里那个声音说的是对的,而且……她更加清楚的是,她无论是手还是口,若是论单挑的话,根本就不是月满的对手。
明骚暗贱,婊到无极限,不是苏缨络还有谁?!
那飞奔在前面的马车,很是不甘示弱,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打算。
眼看着那马车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月满扯着嗓子大喊大叫:“你丫的再不停车,老子就要扔石头了!”
赶车的小太监有些慌:“太子妃,太快了,追不到啊!”
马车渐渐的行驶了起来,因为速度很快,不过是半晌的功夫,便是停在了巷子里
好在昨儿个经历过乱党的洗礼之后,祈天街道上看不见一个百姓,以至于两辆马车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街道上不停地横冲直撞。
小太监忍着笑意:“是”调转了马车的方向。
当初苏缨络没有与她和刘默一起回来,她是诧异的,不过时间长了她也就忘了,后来还是听七巧说,太子爷亲自说的媒,请求皇上下旨,将苏缨络嫁给了瑶蓝贾府的贾公子。
始终不曾进门的沉毅,并没有打开马车门,而是将两扇大门全部打开,直接将苏缨络的马车引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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