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满像是做贼一样的趴在巷子的拐角,若不是她将刚刚的一切看得清楚,她死都不会相信,苏缨络会和司慕冉有关系。
巷子的尽头,一辆马车安安静静的停在不远处,小太监为了防止马匹发出声音,不停的往马嘴里塞着干草。
苏缨络笑了笑又道:“忘了告诉太子妃,我现在可是很忙的,和太子妃这种吃白饭的人可是不相同。”
小太监一个激灵,像是打了鸡血一般,再次赶车马车冲了起来。
可……
话音不过是刚刚落下,月满只觉得身下的马车“嗖——!”的一声,直蹿出去了不少,速度也跟着在疯狂加快着。
随着身下的车轮缓缓滚动而起,月满似想到了什么的又道:“哦,对了,如今祈天遭受乱党侵害,死伤无数,若是苏姑娘能趁此为祈天所有精力旺盛的男人,生个一儿半女的,也算是为祈天造福了。”
的一处小门小户外。
月满一愣,她这话何时变得这么奏效了?她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啊。
“当——!”的一声,正中下怀。
苏缨络噎得脖子粗脸红:“月满,你少在那得寸进尺。”
小太监委屈的要哭:“干草没了,奴才怕马一会会叫出来。”
月满咬牙哼哼:“追不到宰了你祭天!”
月满笑着摆了摆手,对着赶车的小太监道:“走吧,别耽误了人家苏姑娘为民分忧。”
苏缨络脸上的笑容一顿,掏出了怀里的小铜镜,顺着月满的目光一照,只见自己的勃颈上,忽隐忽现着几块暧昧的吻痕。
心里跑偏,赶车的速度顺其自然的就慢了下来。
戒指,耳环,项链,步摇,凡事月满能在自己身上摸索到的东西,统统朝着前面的马车砸了去。
要说月满平生最大的优点,就是不死心,尤其是在抽风的时候,那股牛劲简直无人可挡。
月满觉得,如果她要是再说下去,这妖精就得被她气得尿血,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,所以她在这妖精恨不得吃了她血肉,嚼了她骨头的目光中,果断的潇洒离去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苏缨络笑容甜美:“我的事情,还从来轮不到不相干的人过问,既然太子妃没事的话,我就先走一步了。”
月满哼哼又笑:“不过我怕你有命捡,没命卖。”
苏缨络挑了挑樱桃小口,笑了:“太子妃这是从哪里回来?又是要去哪里?”她一副老乡见老乡,两眼泪汪汪的样子。
在苏缨络的马车里,忽然响起了一道模糊不清的声音:“何必与她一个泼妇一般见识?还是正事要紧,走吧。”
月满气死人不偿命的继续:“那还真是挺忙,如今世道不景气,苏姑娘却愿意一条玉臂千人枕的为人舒筋活血,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帮人排忧解难,也是实属不易。”
赶车的小太监看得眼睛那叫一个发直,心里琢磨着,这要是都砸在他身上该多好?
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月满抱了抱拳。
难道苏缨络前来造福的人是司慕冉?
忍着一肚子的怨气,放下了车帘。
就这么难听的话,估摸着要是一般的马车主早就忍不了了,但那辆已经超到月满前面的马车主,显然应该是二般人,不但对月满的破口大骂置若罔闻,更是加快了速度的想要甩掉月满的马车。
小太监一愣,转过的面颊双眼放光。
人,果然也都是被逼出来的。
“月满你个贱人!你早晚不得好死!”苏缨络对着遥遥而去的马车咬牙切齿。
“真是巧啊,太子妃。”苏缨络似并不惊讶,万种风情的抬手拢了拢自己那稍微有些凌乱的发鬓,“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。”
月满打量的目光,最终落在了苏缨络的敞开了几颗纽扣的勃颈上,随即了然一笑:“忙着接客?”
“不过苏姑娘若是当真能造福祈天的百姓,我一定亲自出银子给苏姑娘修一座庙,天天找人给苏姑娘上香上供,想来……前去诚心膜拜的百姓一定非常多,就是不知道苏姑娘的屁股能不能受得住了,盆骨变形是小,得了痔疮是大啊。”
月满原本就气血不顺,如今又怎能忍?当即伸手掀起了车帘子,破口大骂:“作死也要有个限度,这路是你们家的?想怎么走就怎么走?赶着去投胎都没你着急!”
月满叹了口气,不甘心又无奈的朝着马车的方向走了回去,她其实更想在门口等着,不过想着沉毅那灵敏的耳朵,还是觉得算了。
慢吞吞的爬上了马车,心力交瘁的靠在了软塌上:“回宫吧。”
其实,她知道,司慕冉就算是闭着眼睛找,也绝对不会找苏缨络那样的,她了解司慕冉,同样也了解他身上的洁癖。
只是……
若不是为了造福人类,司慕冉又怎么会和苏缨络扯上联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