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丞相再次心虚,磕磕巴巴的闪烁着目光:“直,直觉……”
独自一人?
语落,那女子转身消失在了山头,小巧敏捷的影子朝着远处飞跃了去。
女子并不打算上前,因为她怕自己一旦上前,将不是刘默的对手:“实不相瞒,能抓到祈天太子妃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,没想到我在埋伏太子爷的时候,老天爷送给了我一份大礼,让我抓住了独自一人的太子妃”
猛地,她从袖子里甩出了一粒药,飞向了刘默:“想要救太子妃就把药吃了。”
刘默只觉得余光寒光乍现,他正要闪身去躲,却不想长发遮住了他的视线,“噗——”的一声,一柄长剑没入了他的肩胛。
本来是一段争吵的对话,但听进了刘默的耳朵里就变了另外一种的味道,他一边和那些黑影纠缠着,一边朝着不远处的山头看去。
“一……”
擦了擦唇角的血迹,女子转过身面对着身后的刘默,青面獠牙的半脸面具,在朦胧的月色下,闪烁着慑人的光泽。
“噗——!”一口鲜血喷出口中的同时,女子终是再无力奔跑,停在了一处悬崖的边上。
刘默对女子的夸赞没有半分动容:““你大半夜偷袭我的部队,引我过来,不单单只是为了奉承我吧?”
女子似乎没想到刘默的内力竟然如此的强大,虽有闪躲,却还是被那内力震伤了内脏。
她说着,将身上毫无反抗的女人卸下了肩膀,单手抓住那女人的脖领,将那女人摇摇欲坠的身子对准了身下的万丈悬崖。
他幽沉的双目扫着那被女子扛在肩膀上的女人,她穿着和月满一样的衣衫,垂着面颊,长发遮面,了无生气,不知道是死了,还是昏迷着,让人无法肯定到底是不是月满。
“直觉能当饭吃?能当证据说?!”柳忱渊恨不得一巴掌劈死他。
马车忽然爆裂而开,随着那四分五裂的残壁纷纷落下的同时,刘默手持软剑飞跃于半空之中,与那些个黑影纠缠在了一起。
当乌云随风涌动,终遮不住明月时,虽一切因为薄雾还是模模糊糊的,但刘默却一眼便认了出来,那站在山头其中一个女子身上穿着的衣服,就是属于月满的。
柳忱渊拔出腰间的佩剑,正要阻止士兵们的自相残杀,却忽然见高处的山头出现了数十个黑色的影子。
还没等柳忱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,只见那些黑色的身影,如同潮水般翻涌而来,直奔着他身旁的马车。
“唰唰唰……唰唰唰……”风速一般的身影,忽然从远处飞奔而来,快速的穿梭在士兵的四周,附近。
虽然按照他的直觉,这个时候月满应该在宫里,因为虽然他给月满留下了自己的印章,让她在皇宫动荡的时候,可以随时逃出皇宫,但左丞相来找到他和她接应的时候,并没有透露出任何月满离宫的消息。
“太子爷,小心——!”
刘默凛然的目光一顿,分心的同时,只见那些黑影手中的利器,纷纷朝着他攻击而来。
柳忱渊拧眉朝着左丞相所指的地方看去,虽是见那山头上站着两个娇俏的影子,不过却因为距离太远,看不清楚面貌。
行走着的士兵,纷纷停下了脚步,才刚还在打口水战的柳忱渊和左丞相也停了下来。
在那女子一声接着一声的数数下,刘默看似表面波澜不惊,实则心里正在进行着缜密的算计。
左丞相吓得整个人趴在马背上,紧闭着眼睛哆嗦着:“不要,不要杀我,我是左丞相……”
“二……”
“你是千里眼不成?我一个常年带兵打仗的都看不清楚,你是怎么就这么肯定,那个人一定就是太子妃?”
女子顿了顿又道:“我只给太子爷十个数的时间考虑,过期不候。”
只是……
女子“咯咯”一笑:“祈天太子爷的算计果然出神入化,深入人心。”
刘默伸手接过药丸,却并没有吃下去的意思:“在没办法证明你肩上的人就是太子妃的前提下,你觉得我会吃么?”
太子妃离宫这件事不小肯定大,若是月满当真离开,左丞相不可能一个字都不提。
但……
月满那个女人一向都不会按照常理出牌,如今皇上驾崩,后宫肯定是乱成一团,也许月满终是受不得这烦杂的一切,偷偷溜出宫来找他也说不定。
因为他不但清楚月满的性子,更是清楚的知道,在他离开皇宫的同时,月满其实就已经恢复了短暂失去的记忆。
虽然她不曾说,但对于她,他只需要一眼便足以看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