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小二哪里想到自己伺候人还能伺候出错?可转眼看了看身后那些已经坐下来的朝中官员,又不敢顶嘴。
这还真是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月满看着这店小二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,忽而笑的很是善解人意:“我素来也不是喜欢为难别人的人,你一个店小二,给别人跑堂也不容易,不如这样……你找一个你们这里能做的了主的人来?”
眼看着就要被逼上梁山的店小二脑袋里混浆浆的,听了这话,哪里还记得刚刚的话,赶紧转身朝着二楼跑了去。
边跑边喊:“掌柜的,不好啦!”
缺心眼就不要显摆……
月满叹了口气,早之前痛快的去把掌柜的喊来多好?何必像是现在这般,连惊带吓的裤子都要掉了,最后还是巴巴的照办了。
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
牵着不走,打着倒退。
周围的官员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这边,只是他们碍于月满身边还坐着个刘默而不敢上前质疑什么。
未重三甲……
而这个偏僻的地方,刚刚好就在月满的身后。
掌柜的倒是认识月满,但是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敢声张,只是点头称是:“不知……二位……客官,有何事要求?”
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?
他是个生意人,对于他来说,有利益的事情才是值得的,如果是自掏腰包的事情,那绝对是冤大头才会去做的。
“这……”掌柜的为难的看了一眼刘默,见刘默仍旧毫无反应,只能硬着头皮道,“您是好心我明白,只是咱这天香楼想要维持也是需要银子的,如今城内已天翻地覆,我也是强硬着在支撑,如果要是再救济那些百姓的话……”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?”刘默皱眉看着她。
文昭和却毫不在乎她的躲闪,直接搬着凳子靠了过来,眼中闪烁着很是志同道合的光芒:“如今想要找和姑娘有如此心怀的人已经很少了,每个人都说人心隔肚皮,但我却觉得人心贵在善养,行善积德不单单是给自己,更是为了造福他人,改造别人的价值和存在,如果每个人都能在别人受困的时候掏出一两银子,整个国家都会更加的坚固繁荣。”
月满一愣,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,手腕一紧,身子便被拉入了一个冷热交替的怀抱之中。
这……
掌柜的终于姗姗来迟,本是笑着开口,可在看见刘默的瞬间时,变了脸色:“当,当家……”
月满伸手指向门口那些聚集不散的百姓,声音淡淡:“他们在门外站了多久了?”
她倒是觉得这个男人若是当官的话,必将会造福一方的百姓。
店小二为难的声音放佛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:“不是,不是……银子是够,但没人愿意……您也知道,怡红阁的女子您看不上,可一般的良家女子又没有几个愿意的,况且您找的人又多……”
她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,曾经她以为,她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司慕冉,可是等到感情消失殆尽的时候,她发现其实她并没有给过司慕冉任何的耐心,她只是把她的耐心给了所有的阴谋诡计。
只是……
月满佯装没听清楚的样子,根本不搭理他。
月满看得出来,刘默不是心思了,但她却不想搭理,别过头,一同沉默着。
知子莫若父,想来文丞相也是品出了自己儿子的性格和想法,知道就算他真的当官了也是鹤立鸡群的那个,索性就让他经商,远离朝野。
太主动的会让人感觉害怕。
月满窝挺的闹心,应该是眉没了。
“文公子,你上次说的事情,着实是太难办了一些……”文昭和不过是才刚坐在了椅子上,店小二便是神神秘秘的小声道,“我确实是尽心了,但……”
如今城内灾民为患,若是真的将所有的人都招来吃饭,那每天得多少银子啊?
“啪——!”一直在旁边静静喝茶的刘默,忽然不轻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。
阴谋诡计确实是累人累心,但最起码不会枯燥。
不过瞧着文昭和那文绉绉的模样,着实想不到他要当真是个变态,还真让人有些难以接受。
刘默还要说什么,月满赶紧摆手:“你别说话了,我牙疼。”
文昭和的声音更小了,小的很难听得清楚。
“这个你无须担心。”月满说着,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,放在了桌子上,“这是……”她看了一眼刘默,有些别扭的压低了声音,“我夫君的意思,从明儿开始,你找人大肆宣扬太子爷为民分忧,救济灾民,不怕人多,只怕人少,无论来多少人一定要记住管饱管够,明白吗?”
果然不出意料。
月满点了点头:“从明日开始,你每日按三餐救济前来讨饭的百姓。”
掌柜的不敢怠慢:“已经有些时日了,最近城内太过动乱,咱们天香楼要不是因为……”说着,看了一眼刘默,顿了顿又道,“也不会承蒙衙门的照顾。”
刘默怔怔的看着她好一会,忽然神叨叨的说:“我输了。”
总比现在要好,两个人明明那么近,却又那么远……
“你好像很不讨喜。”蓦地,刘默开了口。
月满皱了皱眉,一副看精神病的模样:“还是算了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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