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说的话幻想占了一大部分,但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很是有所创新,而且她也觉得这话说的确实是没错。
一只端着酒杯的手,忽然从身后伸了过来,月满吓得一激灵,以为大白天闹鬼了,心惊胆战的回头一看,竟是文昭和。
“刚刚听闻伙计说,两位客官……”
“他是个白眼狼,已经不记得我了。”
刘默很是诚恳坦白:“是你说的,我今天只能说嗯,说了别的就是输了。”
月满一愣,随后苦笑:“不是好像,是肯定。”
“那你为何不走?”
“今儿的客人倒是挺多。”门外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。
文昭和眼中露出了一抹愧色:“实不相瞒这位姑娘,在下曾考过文官,不过却未重三甲,家父一直想让我从商,我最近也正在考虑。”
月满看在眼里,叹在心里,呵……无奸不商。
刘默倒是很听话,真的闭上了嘴巴开始沉默。
月满穷词加语塞加心口犯堵。
“祸国殃民!”不过,别人不敢说,不代表黄木舟就不敢。
“银子不是问题。”月满豪迈的跟天天坐在家里,等着大风刮钱的土豪似的,“银子我会定期派人给你送来,但你一定要按照我的吩咐办事,懂么?”
一直侧着耳朵偷听的月满,听得这话很是纠结,又不要风尘女子,还要人数众多,这人不是艺人就是变态。
月满顺着声音一看,哎呦,还真巧,这不正是那个刚刚给百姓分完馒头的文丞相之子么?
“我不是个白眼狼,我要想办法让他想起我。”
文昭和放眼一瞧,就看见了坐在不远处的黄木舟,示意的点了一下头,便随着店小二挑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坐下了。
月满原本并没有仔细去听文昭和的长篇大论,可是听着听着,她就不自觉的认真了,也终是抬眼正视起了这个长相斯文的男人。
掌柜的忙不迭的点头:“是,您放心。”伸手将桌子上的银票小心翼翼的揣进了怀里,那如获珍宝的模样,市侩的让人牙痒痒。
月满就不懂了:“什么输了?”
“那么那个人呢?”
好吧……
“小答应……”
就这男人别出心裁的想法,绝对是不屑于朝廷变通的,可朝中的官员往往还就吃这一套,所以像是他这样空有想法,却不合群的人,绝对会被人挡在朝堂之外。
月满觉得,她这话已经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,她是多么的希望刘默伸手指着自己,然后问她:“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我?”
“姑娘为人豪迈,不惜重金慷慨解囊,着实是让在下佩服,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谁?在下可否和姑娘交个朋友?”
估摸着是这文昭不但是没见过她,更是没见过刘默,所以只当刘默和她不是和黄木舟在一起的,所以才挑了她的身后。
黄木舟像是一拳打在了上,费力又憋气。
被月满吓跑的店小二迎着来人,客套的寒暄着:“可不是,还都是贵客呢……”
月满舒展开紧皱的眉头,喜笑颜开:“掌柜的。”
“不知这位兄台可考取过公明?”
可是结果……
金钱果然是王八蛋,多了烧手,没了又不行。
说白了,都是银子闹得。
这里是祈天,不是瑶蓝,从她踏进这片土地开始,她就已经做好了被与世隔绝的准备。
月满又是一愣,随后看着他的眼睛,很慢很慢的道:“以前在我想要离开这里的时候,有一个人软硬兼施的非要将我留下,他说过,他一日在,就会保我一日的周全。”
文昭和的声音又低又紧:“怎么?可是银子不够?”
掌柜的不明白,但也不敢说。
刘默没有任何的表情,跟看着陌生人似的。
“我累了。”耳边响起了刘默淡如清水一般的声音。
那些原本坐在周围的大臣们也是跟着纷纷的站起了身子,黄木舟先行走出了天香楼准备马车去了。
文昭和见此,斯文的面庞微微一愣,看了看周围起身却不曾先行离去的大臣,又看了看月满,似乎是终于想到了什么,对着刘默躬身抱拳:“是文某人唐突了。”
刘默连看都不曾看文昭和一眼,拉着月满就往门外走。
文昭和站在原地,看着两个人在众位大臣的护送之中渐渐离开的身影,眉头紧皱,目光游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