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里,七巧笑颜如的满面娇红,正站在一处假山的附近,摆着一个知书达理的造型。
而在她的不远处,文昭和则是随便的席地而坐,在两名宫女的帮忙抻布下,他正一笔一划的在画布上画着什么。
七巧时不时的和文昭和说着什么,文昭和一边画画一边耐心的回应着,不知道是不是说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,就连那两个抻布的宫女也都跟着笑了起来。
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……
月满无奈的摇了摇头,虽然心里是这么想,但她却很清楚,自从擅玉大婚了之后,七巧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单纯的笑过了,虽然对于擅玉的事情她不再提起,但月满却知道,七巧并没有忘记。
一段感情,哪里是那么想忘就能忘记得掉的?
并不想去打搅这短暂温馨的一幕,月满捏紧了手中的荷包,正要伸手把窗户关上,却忽然听闻那荷包里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动。
“嘎……嘎……”
这个声音?!
月满愣了愣,再次捏了捏手里的荷包,细心的去感觉,便发现了这荷包里面有些硬,好像是放了什么东西。
“太子妃怎么想?”
“福禄,你不知道,我刚刚在宫里看见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……”
曾经,她对这些个荷包很是不屑,甚至每当刘默派人送过来的时候,她都一种想把这些荷包砸到刘默脸上的冲动。
既然不能除,就只能拖,虽然不能除患,但起码可以让城里的百姓喘口气。
春风夹杂着潮湿一阵阵的拂面而来,今晚又是一个下雨的天儿。
送不起贵重的东西就不要送,天天送荷包,不值钱不说还占地方。
月满接过信,甩开看了看,信上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写明了再过些日子,会有五国派来的使者前来与祈天的储君会面。
月满点了点头:“今晚夜色浓重之时,我们派出士兵穿戴上乱党的衣服在城里游荡,只要有乱党作祟,咱们的人便跟着保护救助百姓。”
这脸打的多少有点疼啊。
月满赞许的笑了:“只要他们开始排查,城内的百姓便会暂时得以安逸。”
让他给一个女人低头,岂不是笑话?!
月满笑着又道:“城内的乱党难就难在只能任由他们继续发展,而我们却没有任何的办法,杀不得,抓不到。”
“福禄,给我倒杯茶来,渴死了。”
捏了捏手里的那个锦囊,月满笑了:“不知道沈太尉和文丞相,可听说过鱼目混珠?”
“不知道两位大人可曾知道,哪一杯是我刚刚喝过的那杯?”
这个男人……
文丞相这个急:“是你那张老脸重要,还是城内百姓的性命重要?”
五国?那几个联手对祈天虎视眈眈的五国么?
真当她是菩萨心肠了?
月满再次朝着盘子里其他的荷包捏了去,果然每一个锦囊都发出了清脆的响声,也就是说,那些个荷包里每一个的里面都塞了一个锦囊。
月满将手里的茶杯握紧在左手,又从桌子上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茶杯,握在了右手,在沈太尉和文丞相两个人的注视下,她不停地快速变换着手中的杯子,差不多十多下之后,她停下了动作。
沈太尉绷着老脸:“这些事情奏折里写的很清楚。”
况且,既然这两个人既然能低头,就说明他们真的是心系百姓。
“是,太子妃……”福禄匆匆走了进来。
“呵……”摸着那些精美的荷包,月满想笑,可眼睛却先行酸涩了起来,“刘默啊……每个人都说人算不如天算,可没人知道,其实天算不如你算啊……”
沈太尉绷紧的面颊松弛了不少,看样子也是很赞同,只不过碍于面子问题,他始终不肯全心全意的低头。
看信的时候,月满并没有避讳着文丞相,所以在月满看完了之后,文丞相基本上也算是看完了。
文丞相和沈太尉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,但为了天下社稷,为了脚下的这片江山,他们两个就算再不想,也要在这里忍着。
“太子妃请讲。”
沈太尉也终于反应了过来:“如此一来的话,乱党肯定会以为是他们里面出了奸细,从而逐一排查。”
沈太尉和文丞相都是一愣。
月满忍不住叹气,利用人性,掌握人心,发掘一切对他有利的事物包括人,不但步步为营,更是深谋远虑……
为什么在刘默送给她的荷包里,会出现这样的锦囊和这样的字条?
福禄静默的,时不时抬眼瞥着沈太尉和文丞相,这么明显的话,只有傻子听不出来是对谁说的。
其实沈太尉和文丞相有多不甘心,月满比谁都清楚,她难为这俩老头,为的只不过是以后让他们两个学乖一些,而不是真的有意为难。
只是谁也想不到,就是这么不起眼的小荷包里面,却令藏玄机,别有乾坤,锦囊妙计,锦囊妙计,虽然上面的四个字很是片面,但却能解了当下局势的燃眉之急。
月满像是宝贝似的将这些荷包揣进了自己的怀里,然后将盘子放回到了柜子中,转身出了里屋,朝着未央宫的大门走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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