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,日子稍微过得就有些快了。
随着七百二十个时辰的流逝,春雨连绵变成了春暖开。
自从鱼目混珠的事件闹出来了之后,城内作祟的乱党果然消停了下来,起码这些日子没有再听见乱党祸害百姓。
有的时候,沈太尉会抽风的前来,想要说服月满打开城门,放想要离开的百姓出城,因为祈天历来的君王都是以仁治国。
面对沈太尉的抽风,月满往往就小手一摆:“开城门?谁能保证走出去的一定就是百姓?况且现在五国还在联盟,若是咱们一打开城门,百姓还没出去,便是先把五国的士兵迎了进来,难道沈太尉打算以一敌众,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?”
沈太尉被噎的老脸发青,只能告退。
月满知道,她下死令封闭城门是自私的,说是保护百姓是假,想要护住暂时还无力还击的刘默是真。
毕竟若是王死了,剩下一群小罗罗还有什么用?难道在王的尸体面前,挥舞着西瓜刀刨腹自尽么?
不,她不能,她绝对不能看着刘默死在她的面前。
其实,她能够一直咬牙挺着,也多亏了刘默的那些个锦囊,不得不说,她每当穷极一时打开锦囊的时候,都像是在绝望的路上摸索到了阳光。
面对月满,这些美人们还是规规矩矩的,毕竟现在后宫的掌权是月满,而至于她得不得宠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如今,看着镜子里盛装打扮的自己,她有一种说出来的疲惫。
时间长了,这些美人就乱了,纷纷投靠了常悦颜,以为跟着常悦颜就有好果子吃。
月满站定在玄武门的一旁,笑着点头:“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,而我现在要做的,就是让别人琢磨不透刘默,不知道刘默到底是在干嘛,让其他人慢慢猜,最好能猜到刘默痊愈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身后是常悦颜肆无忌惮的笑,月满听得眉头直抽。
每个晚上,擅玉都会去冷宫盯梢,然后第二天一早来告诉月满刘默的起居生活,虽然月满厌恶常悦颜,但不得不说,那个女人把刘默伺候的真的很好,洗漱穿衣,睡觉吃饭,简直是样样俱到。
自从后宫传言刘默宠幸常悦颜了之后,常悦颜的身边聚拢了许许多多的美人,沈晟婻如今照顾自己都照顾不过来,又哪里有闲心去看着这些个美人?而月满天天看奏折就看得头晕目眩,对于这些美人根本就不搭理。
该来的总是要来。
当然,这份心思刘默是完全体会不到的。
而皇后……
月满淡笑着直起了身子:“领情不领情不要紧,皇后娘娘也做了许多的事情,不是也没考虑过太子爷令不领情么?”
月满绕过了水波亭,望着前方的玄武门:“你以为,这消息就只有祈天皇宫里的人知道?其实……其他各国的人也都清楚,不然五国虽然跃跃欲试,但为何一直迟迟没有动作?”
已经伤好下地了,月满今儿早上还听文丞相说,皇后的魔爪再次伸向了朝野,想要继续拉拢朝中大臣。
忘记说了,皇后就算恢复如初了,皇太后也没开口将当初暂时放在月满手里的权利要回去交还给皇后。
月满笑的和谐:“臣妾有多得意,完全要看不想让臣妾得意的那个人有多落魄。”
一男一女,鲜沐浴,如此让人热血沸腾的场面,可月满光是想想便忍不住的想要杀人。
就连每日宋太医去给刘默针灸的时候,她也是全心全意的在一旁陪着。
月满当时听见这种话的时候,差点没喷出二斤老血,她活到了今天才真的发现,自己终于在不要脸的道路上碰见了对手。
皇后气得说不出话。
“皇后娘娘都这般说了,臣妾要是不按照皇后娘娘说的做,岂不是不领情?”月满从很早以前,就已经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了。
其实,她也是忙不过来了……
再加上皇后躺在床榻上的那几日,文丞相和沈太尉接连拉拢本来就站在皇后身边,摇摆不定的大臣们,倒是也拉走了不少。
既然早晚要分开,又何必要有交集?
月满停下脚步,慢慢回身,对着御辇里的皇后弯曲了膝盖:“臣妾既然是太子爷的妃,就理所应当帮太子爷处理繁杂之事。”
“怎么?连迎接使者的事情,太子都不打算出面,让太子妃代劳了么?”皇后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在了身后。
“还真是热闹。”皇后笑着扫了一眼那些走过来的臣妾,后又看了一眼月满:“看样子别人的得意,也需要太子妃的落魄来衬托。”
好不容易得了空,还要去未央宫,毕竟那里面还养着两只米虫,虽然文昭已经知道并且明白他现在是个人质,但依旧安安分分的,并且与七巧的关系越来越融洽。但文昭仪这个让人头疼的女人,不但每次见了她就跟吃了春,药似的,据说,她不在未央宫的时候,那个女人连小太监都不放过的调戏。
妖娆一笑,在太监的抬拖下,缓缓朝着宣武门走远了。
“还不是时候。”月满脚下的步子不停。
“可不是么,这上面的足以以假乱真吸引蝴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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