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沐华宫的,反正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,像是丢了魂似的。
现在没有人能体会她这剪不断理更乱的心。
任由她软磨硬泡,疲劳轰炸,司慕冉全力作陪的跟着她磨时间,但就是不说这次来的意思。
所以最后……
在司慕冉的温柔微笑目送下,她穷技的滚了回来。
对于司慕冉,她并能说是百分之百的了解,但司慕冉却很了解她,就好像刘默一样,说句不好听的,她屁股一撅,他们两个都知道她能拉出什么样的粑粑。
擅玉来的时候,月满还在发呆,根本就没察觉有人在靠近她,一直等擅玉戳在了她的面前,她才猛地回过了神。
“你……有事?”
擅玉并没有回答,而是后退了一步,让出了身后的人。
月满看着那个渐渐在眼前清晰起来的人,又愣,随后赶紧站起来走过去,一把握住了他微凉的手指:“你怎么来了?”
还是不相信我呐。
明明很僵硬的表情,看在月满的眼里就变了味道,因为她已经不记得,自己有多久没有看见过这般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了。
“小答应……”刘默忽然就开了口,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,“我看见了一条狗,白白的很好看,我记得,好像曾经你也养过一条那样的狗,有人和我说,你的狗丢了你狠难过,我想要是我能把那条狗抱回来,也许你就会开心了,所以我就跟着那牵着狗的人走了,那个人说,只要我能在她那里住上一段时间,她就会把狗送给我。”
猛地上前一步,伸手搂住了他的劲腰,将头埋进了他的胸口,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,月满鼻子发酸。
司慕冉一个人靠窗而站,俊朗的面颊映着月亮的余晖,将原本就足以完美的五官凸显的更加精致,漆黑的眼看着远方,像是卷着碧波在荡漾。
刘默愣愣的,却没有闪躲,任由她抱着,听不懂其中含义的他,忽而就笑了:“小答应,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?我说了我很快就会回来了。”
你也真能下得去手……
司慕冉不答反问:“所以……”
皇后没想到自己把话说成了这样,司慕冉仍旧不肯就范,渐渐有些压不住了心里的急躁:“本宫知道太子冉与我祈天的太子妃感情深厚,若是眼下太子冉开口,本宫就算拼劲全力,也会卖给太子冉这个人情。”
昏了?!
月满等了半天,也没等到他再开口,叹了口气,无奈的自嘲,她还真是越来越回旋了,何时无聊的开始和一个孩子较劲了?
……
擅玉根本不再给月满开口说话的余地,直接转身走出了寝宫,看样子是去把风了。
司慕冉闻声回头,当看清楚来人是皇后时,淡淡的笑了:“祈天皇后这么晚前来,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?”
为何你会知道刘默现在的情形?
月满看着他那萧条的背影,明明好笑的紧却又觉得异常无力。
皇后这一招,根本就是在用月满逼他就范,如果他同意联婚,按照皇后的意思,应该是会废除了月满的太子妃,然后再随便封个名号的与他联婚,而他虽然救了月满,却因为联婚的事情而无法再向祈天出兵。
可等真正再见面的时候,她忽然发现她空白的脑袋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,有的,不过是想要看看他,看看他过的好不好,见他好了,她也就放心了。
月满无奈,只得转头看向了擅玉:“你把他带出来的?”
皇后也是笑:“本宫只是来看看瑶蓝太子冉住的可否习惯。”
皇后没想到这话才说不到两句,司慕冉便是一副送客的姿态,咬了咬唇,忽而再次勾起了一个笑容,不但没有离开,反而自主的坐在了司慕冉的旁边。
擅玉面无表情的回应:“打昏了。”
皇后顿了顿又道:“太子再过不久将会登基,而一直平平无闻的太子妃将直接被废除,毕竟祈天的皇后是需要一个能够无论在家世上还是在人品上,都能够帮衬新帝的人。”
月满光是看着,就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软了。
擅玉点了点头,并没有打算否认:“主子说想要见你,已经叨念好几天了。”
司慕冉看着书卷不曾抬眼:“祈天皇后可是还有其他的事情?”
熟悉的气息再次被人夺走,月满却无能为力的像是一个怨妇一样的转身进了沐华宫。
皇后终说在了点子上:“如果太子冉愿意,本宫愿意替祈天做主与瑶蓝联婚,从此瑶蓝与祈天亲上加亲。”
刘默长着一双漂亮的眼睛,虽深不见底,却总是有余晖乍现,而现在就是这么一双让人总是看不透的眼睛,此刻却闪烁着小心翼翼的光,仿佛一击就碎的易碎品。
司慕冉脸色仍淡,但一双漆黑的眸却早已暗沉的不见光亮:“祈天皇后的手段果然非同一般。”
此时的刘默,用一双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,薄如纸的唇紧紧抿着,不说话,也不动,活像是一个闹着别扭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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