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渐渐变得有些刺目起来,在玄武门打开的一刹那,一列车队缓缓的驶了进来,虽然也有跟随的士兵,但他们的手中并没有拿着任何的兵器,空空如也的两首自然而然的垂在身侧。
夹杂在那些士兵其中的,是一些骑在马背上的人,一个个尖嘴猴腮,下巴高抬,从骨子里就透着一股浓浓的尖酸刻薄。
看他们那傲气森然的样子,月满猜测,这些人应该是来自于不同国家的宰相了。
毕竟是五国联盟,就算派来使者也不可能单单只是一个国家的。
随着那些人和马匹缓缓站停,一辆马车缓缓显露了出来,珠光璀璨,制作精良,光是打远一瞧,就知道这马车的名贵。
皇后当先在众位大臣的陪同上走了上去,站在了马车门口:“太子抱病,无法前来,本宫……”
在皇后的话音中,紧闭的马车门忽然被打开,皇后不知道看见了什么,原本行云流水的话忽然就卡住了。
看着皇后那吃了苍蝇似的表情,月满皱眉,难道那马车里坐着一只猴不成?
“太子妃,咱们也该过去了。”福禄说着,小心翼翼的搀扶上了月满的手臂。
月满点了点头,随着福禄一步一缓,稳妥的朝着马车走了去。
躲在暗处的宫女们,无不是发出惊叹的倒抽气,感叹着那个走下马车之人的俊雅貌美。
司慕冉淡扬起眉梢,露出一个特别无害的表情:“你知道的,我想要的是什么?”
月满告诉自己要淡定,随后噙着一丝公事公办的微笑:“迎接太子冉的寝宫和诸位使者的寝宫已经准备好了,我这就让人带着诸位过去。”
她怎么都没想到,五国来祈天的使者之中会有司慕冉,而且看其他人都骑马,只有司慕冉坐轿,一个最不希望的答案就浮现在了脑海。
司慕冉对于她的疏远也不以为意,仍旧笑着:“何谈委曲求全?以前我不觉得我住在这里是一种委屈,现在亦不是。”
司慕冉明显察觉到了她的逃避,却不显得失望,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,随后迈步跟在了她的身后。
月满压住心里的慌乱,淡淡的开了口:“瑶蓝太子冉殿下。”
周围的大臣倒是赞同的,就连皇后也是一个劲儿的朝着她使眼神。
原本,向来暂住的使者介绍皇宫应该是领路人的责任,可月满的心太乱了,生怕一个心口都一,就问司慕冉:你到底来祈天干嘛?
歼灭祈天?
“祈天的后园,众种植上各种草,夏天的时候……”
那个人,闪耀的如同一块稀世璞玉,明明温润却刺目,长发高束,唇角轻扬,漆黑的眼柔柔的似凝着一汪春,色。
整整的一天下来,司慕冉始终坐在凉亭里微笑初始,干净剔透的像是一个从幽谷走出来的少年郎。
月满顶着眼睛的茶杯:“司慕冉,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呢?如果你想光宗耀祖的回来溜达一圈,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,祈天整个的文武百官排成一字形的迎接你,就连一向用鼻孔看人的皇后都对你卖笑。”
月满点了点头: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……”
一句话,就是距离。
你到底要干嘛呢?
走在前面的司慕冉忽然就停下了脚步,然后转过了身子,月满根本就没想到他会停下来,肢体跟不上大脑的她一头就撞进了他的怀里。
但司慕冉好像全然没听见似的,扬起的唇角没有半分滑落的迹象,声音柔软如水:“阿满……”
那人撇了撇嘴,不吱声了。
司慕冉想要报仇她是知道的,可既然要报仇,又为何要来当使者?
月满一愣,到底扬起了面颊,他漆黑的眼中此刻填满了她的身影,再无其他,她下意识的错开眼,纳纳的问:“什么不够?”
司慕冉下意识的揽住了月满的腰身,笑的比阳光还要暖人:“这般什么?”
“呀……”
福禄小声的提醒着,月满却没工夫理会,她直直的看着那个走下马车的人,心里不停的念叨着,为什么会是他?怎么会是他?就算马车里当真是只猴,也总要比他来的好。
湖还是那个湖,凉亭也还是那个凉亭,也许变换的从来都只有人而不是景色。
原本热闹的迎接,变成了福禄一个人的脱口秀,不过好在这些前来祈天的使者们也不是真的想要来赏风景的。
还是直接将祈天踏为平地?
月满笑的万分和谐:“不怎么样您可以不看,从这到寝宫的路您可以一直闭着眼睛走过去,您放心,就算您不小心磕掉了门牙也无碍,我们祈天的太医各个妙手回春。”
司慕冉笑着将她散乱的碎发掖在耳后,动作轻柔:“阿满,如果我说还不够,你会生气吗?”
瑶蓝是这次五国联盟之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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