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避免尴尬,最后只能福禄代劳。
刚要随着进来的福禄见此,虽然不甘心月满和司慕冉单独相处,但知道眼下能够靠近司慕冉的也只有月满,叹了口气,迈步退了出去。
“原来,这就是祈天的太子妃啊,长得也不怎么样嘛。”那些尖嘴猴腮的宰相之一,不冷不热的开了口。
月满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,毕竟祈天现在的地位不太高,转过身,面带笑容的带着司慕冉和其他使者们朝着寝宫走了去。
这三样,每一样都像是重锤一般,狠狠砸在月满的心头:“司慕冉,冤冤相报何时了?”
月满并不觉得惊讶,更觉得习以为常,因为以前这种声音她也没少听过,在这个世上,能够和刘默的美貌相互并存的人,除了司慕冉还能有谁?
司慕冉忽而朝着寝宫的后院看了去:“我记得,这里好像还有一座凉亭……”
司慕冉笑着倒了一杯茶,推在了她的眼前:“终于冷静下来了?”
果然,想要得到一群人的改观,地位是最重要的存在。
开始的时候,她并不知道司慕冉会来,而且相对于其他的寝宫,落英宫算是风景比较秀丽的寝宫,而且距离沐华宫也近,所以她就提前让人把这里给收拾了出来。
终于,随着宫女将一动未动的晚膳端出凉亭的时候,月满累了,也冷静下来了,整个人瘫痪在凉亭的石凳上不愿意动弹。
司慕冉啊司慕冉……
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,因为她怕自己在他面前透明的连一丝余地都没有。
祈天的江山,刘默的人头,和她这个原本属于他的女人。
她说着就要转身,司慕冉的声音却接连响起:“还是阿满带路吧,你我也是许久未曾相见了。”
就在月满接连的揣测下,司慕冉一步步朝着她走了过来,最终站定在了她的面前,顶着太阳,笑的好看。
随着那个人走出马车的一刹那,原本稳当前行的月满,忽然脚下一个趔趄,还好福禄及时伸手相扶。
吞并祈天?
月满不动声色的挣脱出他的怀抱,尴尬的咳嗽了声:“委曲求全。”
然,就在她靠近的同时,马车上的人终于在皇后的目瞪口呆下走了出来,不过是一个简单踏步下马车的动作,那两条长腿却能做的优雅无比,长长的袍摆随风流动,腰间上玉佩的挂穗一摇一摆的。
司慕冉笑的淡淡,先行迈步走了进去:“没事,挺好的,况且我对这里也比较熟悉。”
而月满是衣衫也褶皱了,头发也湿透了,嗓子哑了,嘴唇干了,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刚刚逃荒回来的德行。
月满差点闪了腰。
月满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跟着进去,讪讪的笑:“太子冉其实不必这般……”
将其他的使者们先行送到了寝宫,月满最后陪着司慕冉走到了落英宫,也就是原先司慕冉被软禁的寝宫。
福禄在一旁不停的磨着嘴皮子,月满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,一阵暖风拂面,鼻息之间全是司慕冉身上的气息,她就更乱了。
她现在脑袋乱得很,需要找静静。
“天……”
月满在没有静下心来的时候,特别害怕和司慕冉面对面的说话,所以她从进了凉亭开始,便不停的开始召唤人端茶递水,送糕点,午膳完事紧接着就张罗晚膳。
只是她想不到的是,他为何要来,或者说不是她想不到,而是她想到的那些个种种理由,一个比一个还要恐怖。
没等他把话说完,月满就道:“我带着你去。”说着,就迈出了步子。
月满这才想起,如今的司慕冉今时不同往日,曾经他的到来是质子,如今他的抵达是使者,祈天现在恨不得往死里巴结,这些大臣如今又怎么会摇头说不?
“太子妃,您当心啊……”
她发誓,她从来没想过要往司慕冉的伤口上撒盐。
“不然还是算了吧。”月满停在了门口,抱歉的看着司慕冉,“我让人再给你收拾一处其他的寝宫。”
司慕冉笑的不以为意:“阿满,这话就算要说,也轮不到你来和我说,你是瑶蓝人。”
月满感觉有些累:“可我是祈天的太子妃。”
司慕冉点了点头,却忽而又问:“那么那个本应该挡在你身前的那个男人呢?如果你想让我仔细考虑刚刚那句话,就让刘默来和我说吧,我知道他不是个懦夫,所以我会一直等着他。”
月满简直生不如死,扯了扯嘴角,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那你就等吧……”
就怕你等不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