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满总觉得,她就算是窝囊废,也算是个运气不错的窝囊废。
最起码在她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,司慕冉来了,先不说司慕冉是哪根筋搭错了,就非对她念念不忘,但不管如何,司慕冉答应帮她了。
司慕冉问:“刘默到底怎么了?该不会是傻了吧?”
月满不想回答,心里更像是插了一根刺似的难受巴拉,傻这个字她可以说,但别人都不能说。
司慕冉看出了她的闷闷不乐,笑着又道:“阿满,你以为你点说不说话,我就不知了么?如果刘默现在好端端的,皇后又怎么敢如此自作主张的来和我谈联婚的事情?”
月满一愣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皇后知道了?”
司慕冉不敢断言:“也许只是猜到了,或许皇后和我一样,提议联婚只是在赌,如果刘默是正常的,听闻联婚的事情肯定会登门质问,或者加以阻止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……如果今天落山之前,皇后还没有看见刘默这个人,你以为她不会猜到我心里的那个想法?”
也就是说,皇后当真留不得了。
月满很是认真的道:“皇后吧。”
月满一缩脖子,不敢叫嚣,谁叫是她说错了话?
“沈侧妃来了。”擅玉黑沉的目光朝着她的身后看了看,“就在太子妃的身后。”
我还真以为你彪悍的忘记了自己的性别。
月满觉得,估摸着上次她把这丫头虐的不轻,不然如今司慕冉都开口了,她为何非要把矛头指向自己?
司慕冉笑的很是不瘟不火:“既然决心要除,就总是要抓到软肋的,毕竟时间不多。”
司慕冉点了点头,起身拉住了月满的手:“再多备一副碗筷,阿满留下来跟我一起用膳。”
“阿满可有想过,要怎么走第一步?”司慕冉放下了筷子,转手拿起了茶杯。
“你还不进来,在外面等死呢?”屋子里,响起了沈晟婻的声音,月满听得出来,比她还要咬牙切齿。
青竹点了点头,却并没有坐下,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月满:“可是太子妃……”
沐华宫的门口,擅玉正笔直的站着,一身紧身的劲装,将他原本就傲人的身姿,托趁的更加英姿飒爽。
擅玉还在沉默着,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。
沈晟婻一拍桌子:“月满你作死!我也是个女人。”
月满顺着声音看了去,只见一身男装打扮的青竹,正面色平静的站在距离她五步左右的门口。
那样的话,于刘默而言,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一些。
“擅玉,你怎么能够陷害我?”月满咬牙切齿。
说实话,对于青竹她没怪过什么,起码现在没有,所以对她而言,现在的青竹充其量就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。
擅玉并没有说话,但他那一双黑沉的眼睛,却无不是将某些话写的明明白白,他知道,她整整的一天去了哪里。
在擦身而过的时候,她不自然的开了口:“擅玉啊,你总不会去,也不怕兴悦公主会不高兴吗?”
接近天黑的时候,月满才疲惫的走出了落英宫,像是打了一场仗似的,浑身都疲惫不堪。
她承认她嘴贱,说了不该说的话,当着不该当着的人。
他吃的很少,以前就吃的不多,现在吃的更少了。
青竹也不再推脱,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,拿起筷子给司慕冉夹了春笋:“公子请用。”
叹了口气,月满硬着头皮进了屋子。
月满一愣,随后点了点头:“也对,青竹为你做了太多的事情了,虽然我看不上,但她却是为了你,给她一个贵妃也许都是委屈了人家。”
正厅里,沈晟婻气哄哄的坐着,一看就是气色不善,瞧见月满进来了,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,便开始做起了针线刺绣。
脏水都往她一个人身上泼,流言都朝着她一个人身上砸,反正她已经习惯了,也没打算过要洗白什么,所以没事。
月满不想去想刘默要是清醒过来,知道这事儿会不会跑到瑶蓝去追杀她,毕竟她现在是打算和旧情人联手杀了他亲娘,可她顾不得那么多了,因为她宁愿杀了刘默的亲娘,也不愿意看着刘默被她自己的亲娘夺了权势。
“太子妃……”就在她迈步上了台阶的时候,擅玉才缓缓的开了口。
月满当先拿起了筷子就吃:“都看着我干嘛?我只是个客人。”
但是刘默……
司慕冉坐在她的对面,将青竹的惊慌看在了眼里,淡淡的笑着:“青竹,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。”
月满自然也不去撩那个没味儿的闲,而且最主要的是,她知道沈晟婻并没有忘掉擅玉。
“公子,午膳送来了,我已经摆好了。”
“还没想好,但该除掉的人总是留不得了。”
司慕冉将她按坐在凳子上:“那什么不委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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