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满看着他那清瘦的面颊,本来想说:“你先吃饭吧,我的事情再急也不差这一顿饭。”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。
自从擅玉大婚,虽然沈晟婻和擅玉两个人还是会见面,但两个人对大婚的事情都是闭口不谈。
月满一个人站在门口欲哭无泪。
如今,这是最后一个了……
既然是陌生人,那就没有必要表露太多,是吧?
迈步走到了软塌上,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,刚要举起茶杯喝,一个锦囊却从袖子里掉了出来。
月满想要缓解自己的心虚,回头浅笑:“怎么?知道怕兴悦公主不高兴了?”
沈晟婻哼了一声:“没见过作女红的?”
这个贼人做的还真是失败,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心怀鬼胎。
这段时间多亏了刘默的锦囊支撑,不过虽然难关一个接着一个的度过,可锦囊的数目也减少的可怕。
走过来的擅玉,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:“是太子妃自己做贼心虚。”随后,脚尖点地的跃上了房檐。
月满弯腰将它捡起,思量了再三决定打开。
月满没有把话说的太过明白,不是避讳司慕冉,她在司慕冉的面前已经没有任何可避讳的了,她现在回避的是青竹。
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啊。
其实又何必刻意的提醒她什么?既然她答应了,就总是会兑现的。
司慕冉没有再说什么,笑着将她最喜爱的肉菜都摆在了她的面前。
估摸着是刚刚的话都被沈晟婻给听了去,此时的她在月满的注视下,脚一跺,“哼!”的一声进了屋子。
月满干巴巴的回:“见过作女红的,但想到你也会做女红。”
在每一个酒醉的夜晚,沈晟婻还是会抱着酒坛子,喊着擅玉的名字默默流泪。
“是。”青竹扫了月满一眼,转身走了出去。
要是往常,月满不会在意,毕竟自从刘默出事回宫了之后,擅玉就一直如影随形,但是眼下,她做贼心虚,尤其是不敢触碰擅玉的目光。
她现在身份和位置都比较尴尬,关心则乱,关心则乱,不关心都已经乱成了这个德行,若是她当真关心了,那还得了?
虽然她已经和司慕冉做了君子协定,但能不用他,她还是不想用他,毕竟吃人家嘴短,那人家手软。
“等我登基之后,青竹会是贵妃。”蓦地,司慕冉的声音响起在了身旁。
对于青竹,司慕冉虽然不曾忽视,但却也并没有在意过,就好像这个人可以存在,也可以不存在。
月满僵硬在门口,像是一个夜半回家被媳妇儿抓了个现行的醉汉。
她之所以肯定,是因为那些喜欢和不喜欢的,曾经的她也是放在过心上。
她要他一定是干干净净的登基,清清白白的做皇帝,在沈太尉和文丞相两个人的辅佐下长命百岁。
月满咬在嘴里的肘子,顿时就失去了滋味,沉默着继续吃饭。
司慕冉倒是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,他并不会像是曾经一样,每每在她给他夹菜的时候,他总是会笑着说:“你先吃。”
究竟是真的畏惧了她?还是想要陷害她?
一顿饭吃的不快不慢,期间青竹一直都在给司慕冉布菜,月满看得出来,青竹是真的对司慕冉上心了,所有司慕冉喜欢和不喜欢的青竹都很清楚。
原来你还知道你自己是个女人……
“阿满会介意?”司慕冉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,脸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。
月满只觉得五雷轰顶,顺着擅玉的目光僵硬回头,当即就对上了沈晟婻的挑眉挤眼。
然而现在……
“踏踏踏……踏踏踏……”忽然,从院子到门口响起了一阵的脚步声,紧接着一个年轻的面庞就显露了出来。
月满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掩耳盗铃的小丑,呆不下去的匆匆朝着寝宫里走了去。
估计是她给的头衔有点重,才刚端着碗走进门来的青竹听了这话,手上一个哆嗦,差点没掉落了碗筷。
债欠的多了。
月满其实特别想问问,司慕冉和这个青竹到底是什么关系,因为她着实好奇到底司慕冉给了青竹一个怎样的定位,可以让这个女人既当眼线,又当下人,如今又假装跟班。
不好还,更不好跑……
缓缓打开,里面映出了白纸黑字,月满数了数,有点多。
她记得按照刘默的尿性,往往都是会甩成语才是啊?翻过来一看,她就更加的懵逼了。
君之吾所系,卿之吾所忆。
这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