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满看着这样的刘默就有些毛了。
“在担心刘默?”司慕冉淡淡的笑了。
司慕冉撩起袍子坐在了她的身边,温柔的看着她:“阿满,你以为我今天找你过来,这是为了想要宣示我的主动权?”
月满深呼吸了一口气,想笑却笑不出来:“你都知道的,又何必还要问我?”
随着月满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上,回身的同时,只见刘默已经坐在了软塌上,眸子黑的发亮,整个人都沉默不语的散着冰冷危险的气息。
此情此景,怎么看怎么得让她往最不该的那个地方去想。
月满有些不敢看着他的眼睛,低头盯着茶杯:“什么意思?”
司慕冉啊司慕冉,你这又是何必?
狠啊,真狠,狠得她真是甘拜下风。
人家是:我困了,要睡了。
“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?”月满赶紧提着裙子跑了过去。
月满叹了口气:“就算我会害怕刘默登基之后会承受尔虞我诈,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后那老妖精拿着刘默当笑柄,在皇宫里作威作福。”
接近傍晚的时候,月满才从落英宫离开。
月满瞪着眼睛瞧着,只见饭桌上已经摆好了精美的佳肴,一道道色泽鲜亮,光是看着就让人禁不住的咽口水。
“吱嘎……”
刘默是:我困了,要听故事。
“若是如此的话,你可曾想过就算现在的刘默登基之后,又要如何处理眼前这片尔虞我诈的江山?”
看着刘默高大却冰冷的背影,月满的头又大了。
月满看着司慕冉那细长的眼角和线条温柔的侧脸,其实特别想说:司慕冉你长得这么帅,何必那么累,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,喜欢你的女子千千万,你为啥就非要在我这一条满是坑的路上跑到黑呢?
“司慕冉啊,你帮我个忙吧?”蓦地,她开了口。
动了动唇,那句:“你……没事了?”已经徘徊在唇齿边上了,却见刘默忽然就闭上了眼睛,声音虽淡却能听得出其中的不开心:“我困了,要听故事。”
司慕冉笑的很是轻松:“很快就会回到瑶蓝了不是吗?”
月满咽了咽口水,刚要挨着他坐下,却没想到他猛地揽紧了她的腰身,直接将她塞进了床里。
她虽记得司慕冉的好,但更加担忧的是,司慕冉作为一个使者,竟然能够在祈天如此大肆的使用权利,甚至还能派人去御膳房点着菜来做,可见他现在的权利和面子委实不是一般的大。
眼看着刘默高大的身躯在自己的身边躺下,月满觉得自己紧张的手心都在出汗。
司慕冉淡笑如始:“我从不会骗你。”
而且,如果刘默能够顺利的登基的话,在他的身边还有沈太尉,文丞相和擅玉,这三个人会一直扶持着他,怎么算怎么都要比被皇后揭了短来的划算。
月满下意识的挣脱出被攥紧的五指,抬眼刚巧就对上了他那双八面玲珑的眼,她笑了笑,嗓子有点发干:“我自己会走。”
司慕冉不急不躁,淡笑着洗耳聆听她的一字一言。
那就不就是五天之后?
一路上,她不断在算计着自己心里的计划,她必须要赶在请宴的当天实施她心里的谋算,这样皇后才能顺利的吸引皇后的主意,让她不会再请宴的当天太过为难刘默。
下个月初五?
月满硬生生的坐在凳子上,看着那些美食发呆:“这是……”
“刘默?”她小心翼翼的靠近着他。
刘默不曾搭理她,只是扫了一眼她的面颊之后,沉默的转身朝着寝宫的方向走了进去。
为了自己的初恋情人,宁愿不惜让自己的儿子沦为所有人眼里的笑柄?!
刘默还是静默不语。
这话说出来,月满就后悔了,她其实不该质疑司慕冉的,就算是质疑了,也不应该当着他的面说出来。
月满看着他那刀削一般的俊美侧脸,既松了口气,又忍不住失望的痛心,缓了缓语气,轻轻动唇。
“你竟然会帮着刘默想?”
如果她的计算不出意外的话,刘默似乎,大概,可能是生气了……
这次,她接着讲:“那个少年在我的国家呆了很多年,就在我以为他会不会永远都生活在别人的眼缝之中的时候,他忽然就离开了,时隔多年,当我再次听见他的名字时,他已经是另外一个国家的太子爷了。”
“鬼是神差的,因为某种的原因我必须要和他联婚,其实当时我什么都没想,或者说就算是想了也想不起来了,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失忆了……我完全空白的被送到了他的身边,天天被他虐,被他蹂躏,被他无情的对待,我那个时候一直都把离开当做成奋斗的第一目标。”
“可是直到……直到他开始转变,转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模样,他开始无条件的相信我,无条件的任我作妖,他虽然不擅言语,但他却真的慢慢把我捧在了手心里,可是那个时候的我不信,不信,死都不信……”
看着刘默已经熟睡的俊脸,月满慢慢地闭上了眼睛:“所以现在报应来了,等我相信的时候,他却不见了……”
酸涩的泪滚过面颊,她却异常坚定的握紧了刘默的手:“但是我不认输,不认怂,我就算找不到他,也要将属于他的一切都原封不动的维护在他的身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