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落时分,议和殿。
五国使者在福禄等人的带领下,迈步进了大殿,冷意瞧见位于大典内侧挂起的纱帘,还有此时那在纱帘后面,正在下棋的两个人,均是一愣。
只见在纱帘的后面,刘默正盘膝作于蒲团上,而在他的面前,摆放着一张棋桌,至于在棋桌的另一面,月满正咬着一粒棋子,愁眉不展的看着棋盘,对于外面进来的人视而不见。
“这是何意?”
“是啊,这未免太过草率了一些吧?”
福禄心里早有应酬,淡笑着道:“回各位使者,皇上今日答应了太子妃要下棋,可这棋还没下完,就到了接见各位使者的时间,可君无戏言,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所以皇上才决定在殿里拉起纱帘,一边和太子妃继续下棋,一边接连几位远道而来的使者。”
几个使者愣在了大殿里,虽然这样的事情他们难以接受,但不得不说,接触过刘默的他们都清楚刘默是个怎样的人,所以对于眼下的安排,他们倒是觉得这很符合刘默那淡漠疏远又高傲的性子。
月满顺着纱帘偷偷往外看,瞧着那些个呵五炸六的使者们没了动静,提起来的心稍稍落进肚子里了一些。
这可是她想了一个时辰,才想出来的主意,当然,她之所以敢这么不按常理的出牌,也是真是要多亏了刘默曾经那装逼的性格。
“既然来了祈天,我们就是客,客随主便,是惯理。”最后走进来的司慕冉,一席白袍干净的一尘不染,朝着纱帘内望了一眼,复而淡淡一笑,“劳烦公公领路。”
福禄领会,小声的在她耳边道:“回太子妃,此人是乾国雍亲王。”
雍亲王一愣:“你,你你……”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第二个字来。
“怎么会?”月满就笑了,“雍亲王一句话,把所有的女人都贬到了地底下,我又怎么敢迎风做浪的和雍亲王过不去?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啊。”
话说,要不是上次刘默看什么诗词集,她还真不知道刘默虽智商负数,但却还认识字。
月满以前还真就想不明白,谁那么有病,愿意住在那么一个九曲十八弯的国家里,可是现在看了这雍亲王的尖嘴猴腮,贼眉鼠眼,她就恍然了,果然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啊,这话说的还真是一点都没错。
待所有人都坐在了椅子上,月满赶紧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诗词集,藏在棋桌的另一侧,将提前用毛笔勾勒出来的字,对着刘默顺次指着。
月满笑的合不拢嘴:“好奇雍亲王的娘亲是男还是女啊。”
再者,其实她原本是想把想让刘默说的话自己写下来的,可是被她临时找来的文丞相看了半天,竟是一个字都没认出来,她不禁就萎缩了。
按照几国的地位,司慕冉肯定是坐在最前面的,然后依次下去是其他几个国家的使者。
“可是小王提出的问题太过深奥?以至于祈天新帝迟迟不肯作答?”该死的老头又开始催命了。
“我们几国虽一直都是祈天的联盟国,但这几年进贡的贡品却屡屡增多,如今新帝登基,不知可是打算继续加贡?”蓦地,原本还算是有说有笑的大殿,被一道又冷又尖的声音给打破了。
雍亲王就噎住了,瞪着眼睛再是说不来话,怎么看都是被气得不轻。
月满侧眼看了去,只见说话的人正坐在司慕冉的身边,就是刚刚那个不笑的老头。
所以……
是哪只?
刘默长睫轻垂,声音淡淡的念出:“太子妃觉得,这问题应该处理更为妥当?”
月满故意轻笑一声,把手里把玩的棋子扔进了棋盒里。
若是太不给雍亲王面子了,这事儿传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。
月满勾了勾唇,不急不慢的从棋盒里抓出了一颗棋子,放在之间翻动着:“不如我把这棋子抛上天,若是双数落地就加贡,若是单数落地就减贡,如何?”
月满心里明镜儿似的这些使者一来是探刘默的底,二来是能占便宜就占便宜,只是现在的祈天可是她在罩的好么?想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鱼肉祈天,他们还真称不上那个斤两。
司慕冉从始至终都在自顾自的品着手里的茶,似乎大殿里发生的任何事情,都和他没有半点的关系。
纱帘另一侧的几国使者,就显得不那么开心了。
刘默按照她的意思,一一念了出来:“如此微乎其微的问题,朕不予作答。”
纱帘外,除了司慕冉和一个老头,其他的使者自是齐齐的附和着:“不敢,祈天帝严重。”
“臣妾以为,皇上不妨就减免各国贡品三年,至于其他各国到底想要进贡多少,就完全凭这其中的情分了。”
其他的使者们见司慕冉开了口,虽然心里还是很别扭,但都沉默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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