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月满看来,司慕冉这一趟来祈天就是来者不善,虽然他从始至终都不曾做过什么,但并不代表他就纯良了。
再者,五国联盟是以瑶蓝为首,也就是说,是在司慕冉的带领下,这些其他国家的使者才敢在祈天的皇宫里如此放肆,因为他们知道在他们的身后有司慕冉,而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,司慕冉想要吞并祈天为瑶蓝的囊中之物。
可是如今,司慕冉却主动先行提出加贡,这无疑不是在说瑶蓝有意和祈天的关系更进一步。
那……
其他的那些使者们坐不住也是自然的,因为司慕冉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其实就是把他们给玩了。
“太子妃,太子妃……”福禄在一旁着急,因为按道理来说,既瑶蓝主动表示友好,刘默作为新帝,这个时候是要开口打圆场的。
月满忘记了告诉刘默应该说什么,更是没听见福禄掐着嗓子的呼喊,只是愣愣的看着大殿里的司慕冉。
可是她发现,无论她怎么用力的看,都无法看清楚现在的司慕冉,因为在她和司慕冉之间,隔着一道白色的纱帘。
不过她想,哪怕此刻就算没有那横在她和司慕冉中间的那道纱帘,她也仍旧无法看清楚他吧。
其他各国的使者被司慕冉这当头一棒砸的有些晕,不过见司慕冉已经都说出了这样的话,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再站在祈天的对面。
月满一愣,随后讪讪地笑了:“好吧,当我嘴贱。”
月满一愣,原来,司慕冉抛开其他几国,主动和祈天示好,是为了能让刘默更加平稳的登基。
月满皱眉:“你的意思是,在你心里,我只会偷鸡摸狗?”
司慕冉啊司慕冉,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?你打着吞并祈天的旗号而来,召集了周围各国的使者想要试探祈天的底,从而一并讨伐。
月满停下脚步回身:“嗯?”
反正擅玉是知道那些乱党的老巢,所以就算司慕冉不说,她也不担心,因为从今日五国使者决定和祈天联盟的一瞬,她就已经想好了,她要自己混进乱党的老巢。
司慕冉笑的淡淡然:“阿满,你明知道我不会说。”
月满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月满在他的怀里寻了一处舒服的地方:“碰见瑶蓝太子了,聊了一会。”
“太子妃。”一个小太监匆匆从后面跑了过来,“皇上传您速速去沐华宫。”
司慕冉温润的眸似有水光波动,莞尔又无奈:“阿满,你为何故意曲解我的意思?”
待福禄先行陪着刘默走出了议和殿,月满才站起了身,缓缓迈出了门槛。
司慕冉算计出了一切,却漏算了一点,那就是她这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死心,也从来不是吓大的。
看着她一脸的倦色,刘默并没有继续问下去:“困了?”
抬眼见已经到了沐华宫的门口,月满连再见都没说,直接就往院子里走。
屏退掉了身边随行的宫女和太监,月满一个人再前面走着。
月满点了点头,转身上了台阶。
她知道,司慕冉肯定知道那个乱党的首脑是谁,而司慕冉不说,想来更多的是想要保证她的安全,毕竟按照现在这个局势来讲,知道的越少才更能够存活的时间越长。
繁星密布,夜色宁静。
他忽而停顿下了脚步,也不顾及身后跟着的宫女和太监,转身看着她:“我答应你的已经都做到了。”
说实话,她其实回不回瑶蓝都无所谓,因为她就算真的回去了,也没想再和司慕冉有什么,但她不想掺和朝野和后宫倒是真的,人的脑细胞是有限的,她可不想大好的时光还没享受着,就先脑细胞流光而猝死。
月满深呼吸了一口气,迈步走了过去:“确实是巧。”
月满佯装生气:“我确实威武能屈,富贵能移,但这话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,我怎么听着就这么噎得慌呢?”
以前,月满觉得司慕冉这是长处,但现在她却觉得这长处还真是短的不能再短了。
“没想到才出议和殿,又在这里碰见了太子妃,还真是巧。”他笑的让人看不出任何的端倪。
司慕冉脸上的笑容不曾变过,但温润的眸子里却揉着某种迫不及待:“阿满,再过不久刘默就要登基了吧?”
她知道,司慕冉有一个习惯,就是从不去搅合不干自己的事情,也就是说,如果两方开战,但两方都来找他,他就算最后谁也不帮,也绝对不会从中说些什么,或者是做些什么。
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,各国的使者们纷纷开始告退,虽然看似一切都逢凶化吉,但月满却怎么也笑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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