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搁这贪时贪晌的叨逼叨,口干舌燥嗓子冒烟,为了表现的情真意切,大腿都掐紫了好几块,最后也没能让擅玉退让几步。
月满也没有上前拦着他的意思,转身往软塌上一坐,悠悠的就笑了:“是啊,我也忽然想起来,最近好长时间没瞧见兴悦公主了,你说我这是什么毛病呢?只要长时间不吵架,我这牙就痒痒,你走吧,一会我去你寝宫坐坐,顺便解解痒。”
月满用手扇了扇风:“其实也没啥大事,就是想你让你带着我出宫走走。”
月满叹了口气:“好吧。”
为了不把自己刚刚想到的计划忘了,她连话都没说,揣着哨子就朝着那乱党所居住的荒宅走了去。
“擅玉!”她喊。
擅玉就硬在原地了。
她原本以为,乱党和土匪的概念是一样的,里面肯定是乌烟瘴气,然后一群一群的莽汉搁那玩骰子,还有一群的大汉大口喝酒,大块吃肉,跟着呵五呵六的吹着牛逼,或者再来几个良家妇女,在一旁哭的我见犹怜之类的……
擅玉似乎是真的无奈了,脚下一晃的功夫,已经站在了月满的面前:“太子妃究竟有何事?”
“为何要除?”
月满看着擅玉那再不肯退让的样子,气得是直磨牙啊!
月满跟看孩子似的的看着他:“论武功你是大拿,但论头脑……擅玉啊,你还真是让人堪忧。”
月满也不在意,自问自答:“顾全大局,他这个男人,最让我佩服的就是从来不会感情用事,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以大局为重,如今祈天这个形势想必你也很清楚,刘默登基的路已经被铺的差不多了,就差一块绊脚石,当然,可能你觉得一块绊脚石不足为奇,但你可曾想过,若刘默登基的时候,偏偏就踩在了这块绊脚石上面么?”
对于这话,擅玉并不质疑,因为他是看着月满如何一步步从趴着站起来的,只是……
有馅儿就是包子,不管肉多肉少,总是肉,她也不敢把擅玉逼的太紧了,不然人家大爷一个反悔,她找谁哭去?
“不除是为了什么?”
果然,连给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,擅玉已经揽着她的腰身,带着她跃上了树梢,然后一路攀岩走壁,瓦上乱飞,顺着沐华宫直奔宫门口。
月满并没有往多了想,从怀里把刘默给她的令牌交给擅玉,就起身站在了门口,等着擅玉带着她悄悄离开皇宫。
“好吧,既然太子妃如此说,我可以送太子妃出宫,但我要在外面守着,什么太子妃全身而退,什么时候我随着太子妃一同回宫。”
“太子妃既然不想惹人耳目,就免了马车,毕竟现在的皇宫人多口杂。”
他很清楚,不管是论脑袋还是论嘴巴,他都不是月满的对手,所以他不走,不说,就这么在这站着,站到刘默回来他就算是交差。
擅玉忍着一拳将她抽昏的冲动,再次沉默了。
擅玉沉默着,表情却不再僵硬。
月满正想招呼宫人准备马车,擅玉却阻止了。
擅玉还在沉默。
月满还在笑:“走啊,你怎么不走了?”
“属下和其他的暗卫都有自己的办法出宫,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。”
这院子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?
哎?不对,不对啊。
月满点了点头,觉得这话说的没错:“那你说怎么出宫?”
擅玉无奈的站停了脚步,却不曾转身:“属下才刚想起今日还有要事要办。”说着,又要往外走。
“再有几天刘默就登基了,而谁也没有把握可以保证,可以在登基之前,杀的那些乱党片甲不留,一旦留下残党,早晚还是隐患,所以还不如在这之前探清楚那乱党的首脑,然后做足完全的准备等着他们来攻打皇宫,最后在将他们的首脑抓获的时候,以新帝的名义将罪名宽免到最低,这样一来是稳定了百姓的民心,二来就算外面还有残党也不怕,因为人之初,性本善,除了禽兽,每个人都是有良心这个东西的。”
月满有些懵逼的在院子里找来找去,旮旯缝隙,水缸底下,凡事能找的她都找了,可费了半天的劲儿,她竟是连一个活人的影子都没看见。
难道是擅玉的消息有误?
“你是谁?”身后忽然炸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月满一惊,猛地回身,只见二进的门口处站着几个中年男人,满脸泥泞,衣衫褴褛,全部赤足,还真是要多寒酸就有多寒酸。
她这是进了丐帮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