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浑噩噩的不知道睡了多久,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,只见原本清冷的屋子,围了一整圈的人,太医,钰瑶,还有司慕冉等等……
钰瑶见人醒了,松了口气,想要过来瞧瞧,可如今这一屋子的主子,又哪里轮得到她呢?
“可是还觉得哪里难受?”司慕冉伸手摸了摸她滚烫的面颊。
月满摇了摇头:“就是觉得脑袋沉。”
司慕冉轻轻地笑:“伤寒发热,脑袋沉是一定的,太医已经给你开了药,我已经派人去煎了。”
月满点了点头,随即就安静了下来。
“颌贵妃您没事吧?”熟悉的声音响起,不用眼睛看都知道是青竹。
月满连眼皮子都没动弹一下,却见挺着个大肚子的青竹自己就蹭了过来,几个月的时间,她这肚子又大了不少,估摸着再过不久就要生了。
“颌贵妃,臣妾听闻您伤寒,真真是担心呐。”她说着,佯装用手帕擦了擦眼角,“臣妾就说今日这天不吉利,早上不过是才收到了祈天帝驾崩的信,这中午颌贵妃就病倒了。”
月满知道,青竹这话是故意的,但她的心却还是不争气的疼了。
钰瑶并不是没有个大小的,只是心里算计着,她家娘娘是贵妃,可这离妃却是个普通的妃嫔,就算孩子落地了,也没见升个品,可见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也没多高,这才敢出面抱打不平。
青竹挑眉看了看钰瑶,最终又将目光落回到了月满的身上:“还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,颌贵妃这天天喝成这样,难道这雅翠居里的奴才们,也是一个个的不省人事了吗?”
屋子里,安静了下来,司慕冉拿起了才刚太监递在桌子上的汤药,轻轻放在唇边吹了吹,又小心翼翼的用舌尖试了试,这才将汤匙递在了月满的唇边。
对于这句话,月满就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了。
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司慕冉的一声吩咐,让内厅里的所有人都不敢有所耽搁,纷纷跪了安,走了出去。
青竹皱了皱眉,站在原地琢磨了起来。
皇后娘娘的命令,自然是没有人敢违背,更何况这站在奴才行列的还有一个张培,以至于青竹再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就被人给送了出去。
钰瑶在宫里的年头也不短了,什么样的人没见过?如今被青竹冷眼相看,不吭不卑的与她面对面而站。
“阿满,若是他还在,也不希望看见你如此的。”这么多年过去了,司慕冉这是第一次,在她的面前又提起了刘默。
可是她错了,哪怕是她的心再大,可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,那心却还是疼的,浑身也都是疼的。
“离妃娘娘……”
司慕冉还是天天的会过来,就连锦衣公主,当今的皇后娘娘,也是隔三差五的就往雅翠居里跑。
什么样的疼都有,因为她想起来了一个最不该想起来的事情。
一个人影,忽然就遮住了面前的阳光,月满眯起了眼睛,本以为又是锦衣公主,却没想到这人竟是青竹。
锦衣自然也是在其中的,谈不上伤心,更多的,其实她是担心着月满的,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月满在,那司慕冉的心就是活着的,若是月满不在了,司慕冉的心也就跟着死了。
“钰瑶也许确实是放肆了,但这宫里放肆的人可是多了,以下犯上的人也不少,离妃娘娘您说是不是?”
这么多年过去了,她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喜欢着月满,她从来没想争过什么,更没想过要除去什么。
其实这么多年,她一直是想要和月满成为姐妹的,因为她真的不介意什么,她已经陪在了司慕冉的身边,真的对于其他的就别无所求了。
“离妃娘娘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?”站在远处一直观望的钰瑶看不下去了,噙着一丝假笑走了过来。
月满没有动,那唇自然也就没有张开。
这宫女说话的声音很小,青竹自然是听不见的,可是她哪里肯罢休?凭什么不让她听呢?她可是这皇宫里第一个给皇上生下孩子的女人。
哪个女人自然都是不希望,自己身边日日相伴的那个男人是一个行尸走肉。
“阿满……”司慕冉轻轻地叹着气,眼里揉着化不开的心疼,“你现在有病在身,药还是要吃的。”
“颌贵妃还真是好兴致,大白天的就躺在院子里喝酒,当真是不怕来回路过的宫人们看了笑话。”
司慕冉也不再说话,也不劝了,只是将那苦涩的药汁,尽数喂进了她的口中,然后就静静地坐在床榻边上陪着她。
可是月满却始终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,她不知道为什么,可是时间久了,她也就随着月满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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