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满觉得,现在的自己已经浑身骨头架子都快散了,若是再这么摔一下,估摸着这骨头就彻底散开了。
耳边是小太监掐着嗓子尖叫的声音,眼前是一阵阵的天昏地暗。
月满认命的闭上了眼睛,可预料之内的疼痛却并没有来袭,诧异的睁开眼睛,只见自己被那蒙脸的影卫抱在了怀里。
这影卫的动作何其之快?不过是眨眼的功夫,她就已经打横靠在人家的怀里了。
“那个……谢谢。”月满虽然惊讶,但谢还是要有的。
可那影卫根本就没搭理她,抱着她往刘然的营帐走了去。
月满这下整个人就不好了:“那个,你放我下来吧,我自己能走。”
虽然说她和司慕冉已经是不可能了,但好歹她现在还顶着个瑶蓝颌贵妃的头衔,就这么和刘然的影卫抱在一起,别人看见了,总是要说闲话的。
可那影卫,还是没有搭理她的意思,甚至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。
这……
“你是属猪的么?这么慢……”放下揉着眼睛的手,当看见那进来的人时,慢慢瞪大了眼睛,“怎么是你?”
她说着,眼睛就不自觉的红了,鼻子有些发堵:“心里期盼的东西死了,我就算在哪里都是一样的。”
“不走等着你在这噎我?”
“不是。”月满摇了摇头,“我知道你要是想做,总会想办法带着我离开瑶蓝,可是刘然啊,你可曾想过,现在的我早已无欲无求?”
心,不自觉的就疼了起来,疼的翻天覆地的。
说实话,月满没想到,刘然这几年的变化如此之大,曾经那个连死都不怕的少年,如今也懂得退让了。
他不相信,当初连命都可以给他皇兄的女人,会在短短的几年就回到另外一个人的怀抱里。
月满这个气啊,躺在床榻上直哼哼:“刘然你少在那拿话噎我,你那是什么影卫,油盐不进,柴米不吃的,你眼珠子偏了?找那么一个榆木做成的疙瘩?”
“你哑巴了?我问你刘然呢。”
刘然就愣住了:“酒?”
刘然握在她手腕上的五指瞬然收紧:“朕现在是祈天的皇帝,就算瑶蓝现在和祈天联盟,瑶蓝也始终是矮了祈天一头,朕不信朕还不能从摇篮帝的身边要走一个人!”
可饶是那床榻上铺满了被褥,月满还是疼的呲牙。
月满拧眉:“你干嘛去?”
那人仍旧不说话,继续自斟自饮。
月满顺手拎起一个枕头,朝着刘然兜头兜脸的就砸了过去:“和着你的意思是,我现在已经丑到人神共愤了?”
渐渐地,月满的眼前就开始恍惚了,眼看着那影卫再次举起了酒坛,笑着就道:“有没有人说过,你的手长的很漂亮?”
其实他是开心的,开心的是皇兄在月满的心里,是不可替代的,可又是难受的,因为她那一双明明泛着泪光,却始终不肯让泪珠落下的眼睛。
“怎么?你们皇上的脑袋被驴踢了,你的脑袋也被驴踢了不成?我说我让你放我下来,你听见……”
反正眼下也找不到刘然了,与其一味的询问,还不如见好就收的喝酒,况且和一个不懂得说话的人喝酒也挺好的,最起码她可以不用担心,自己的伤心事会被挖出来。
转身下床,她觉得自己和刘然已经完全没有共同语言了。
那进来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那个抱着她回来,把他丢在刘然塌上的影卫。
不过那影卫掌握的力道也是出奇的好,不偏不正,刚刚好将她给扔到了刘然的床榻上。
这男人的手虽没有司慕冉那般的柔美,但却十指修长匀称,骨节分明异常,尤其是那端着酒碗的指腹,饱满而又圆润。
月满眨了眨眼睛,没想到刘然会突然问起这么没营养的问题:“离开?离开瑶蓝我又能去哪?”
“拿酒来吧。”月满深呼吸了一口气。
她记得,以前她倒是见过与这双手很像的一双手。
那打开了第二坛酒的影卫,虽然不说话,却给月满面前的空碗又倒满了。
那影卫并没有任何的反应,倒是月满,盯着人家的手看个没完。
月满看着他信誓旦旦的表情,笑了。
这人是和酒有仇吗?不然怎么就喝酒跟喝水似的?
营帐帘瞬间落下,影卫已消失不见。
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,又还分什么地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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