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669章 正好有借口盯着曹操打  舍弟诸葛亮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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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葛瑾一番运筹,既说服了张飞,更说服了刘备,让他们愿意采取“对襄阳以围困威慑迫降为主、对北岸的樊城反而以强攻破敌为主”的思路,来指导我军下一阶段的战略部署。

毕竟相比于曹仁,于禁还是更有可能被威慑投降的。

而且襄阳毕竟是刘表曾经的统治核心,这地方如果能相对和平地接收过来,对于刘备的威望、收拢刘表旧部的人心,都有很大好处。

相比之下,樊城就没那么值钱了,它更多只是一座军事要塞,是襄阳对岸的桥头堡。

襄、樊之间的关系,更像是后世平、津之间的关系。平城里有大量该保护的东西,磕了碰了都心疼,津门就相对无所谓了,砸碎一些立立威也不是不可以。

在考虑这个问题时,诸葛瑾还非常审慎地进行了因时制宜、因地制宜的推演,而不是跟其他穿越者那样照搬先知先觉的历史经验。

因为他知道,如今的情况,跟原本历史上、关羽北伐襄樊时,是完全不一样的——原本历史上,荆北自建安十三年赤壁之战前被曹操占据,到建安二十四年关羽北伐,中间已经被曹操势力统治了十几年了。关羽当然只能以强攻为主,攻心为辅。

但现在情况截然不同,曹操占据襄阳才不到半年,城内有很多仁人志士,只是被蔡瑁裹挟的。

刘备可舍不得把这些可以争取的势力,都打烂砸碎,能和平争取当然要和平争取。

在这个过程中,自然是要“只诛首恶,不问胁从,投降免罪”。

刘备军高层在这个问题上统一了思想后,对襄阳的攻击行动,才得以顺理成章地推行下去。

……

那次定策会议之后,又过了三天。

时间已是九月中旬,张飞的部队在得到了三天的休整后,终于恢复到精神饱满的状态。准备对襄阳城发起第一轮威慑性的攻城。

当然,张飞部休整的那几天里,关羽和黄忠的人马也没闲着。他们虽不用承担主攻任务,但需要承担战前的准备。

关羽和黄忠各自派出大量辅兵,顶着大藤盾,在前沿设置了很多遮蔽箭矢的临时工事。

还推着带防箭护盾的推土车,把一车车土倾倒进襄阳的护城河内。

这活儿也不是等张飞来了之后才开工的,而是早在张飞抵达前两天就开始了。

经过累计五天的填土,襄阳的护城河已经被填出了好几个狭窄的缺口。虽然还没能彻底填断,但只要在缺口处搭上壕桥车,就可以通过飞梯和小型云梯。

关羽和黄忠的辅兵队作业时,城内的于禁当然也有放箭阻止。

攻城一方便借着藤盾和木板阵屋等掩体的掩护,也用大量弩手抛射城头,双方互射压制。

关羽还弄来一些投石机,装上碎石弹,对城头进行压制。双方在短兵相接之前,就已经远程打得不可开交。

关羽和黄忠的兵力之盛、远程火力之猛,给于禁和守城将士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。

于禁每每也在心中感慨:“刘备兵力日盛,我军却折损近半,后续这襄阳城,也不知还能守多久……偏偏关羽来的时候,还打断了我军的秋收。

今年襄阳城南的的秋粮,都没能收割入城,只能靠刘表留下的库存维持。岘山大营的粮草,也多半没能运回来。城内的存粮要吃过冬天,还是做得到的,但来年春荒怎么办?”

这些问题,每每让于禁心烦意乱。

以襄阳的富庶,原本光靠存粮供大军吃上一年多,也是没问题的。何况现在他的军队规模也变小了,很多部队之前在鱼梁洲水淹时被消灭了,吃饭的嘴就更少了。

但是,秋收没能收上来,城外的土地都在收获季被刘备军占住了,这对于襄阳的存粮持续时间,是一个重大打击。

加上岘山大营存粮的事儿,双重打击叠加之下,才让于禁的断粮预期,大大提前了好几个月。

几天的对射消耗下来,于禁麾下的弓弩手,也有数百人的伤亡。城墙上的不少设施,以及女墙、垛堞,也多有被敌军的投石机砸坏的。

对面的关羽部辅兵、弓弩手,虽然肯定也有相当的伤亡,但于禁知道自己靠消耗人命,肯定是耗不过对方的。

为了减少嫡系部队的损失,于禁只好又留了个后手,这几天抓紧在城内抓丁。

把一部分民夫乡勇临时征发上墙,让他们负责后续投掷滚木礌石、修补女墙垛堞的工作。这样也能降低后续作战中、主力战兵的折损速度。

如今,这一切准备工作,到底能发挥多大作用,即将迎来实战的检验。

……

九月十二这天一早,张飞带着数万生力军,集中在襄阳城的南门外。

铺开浩浩荡荡的阵势,推着几十架云梯,即将展开强攻。

在东门外,也有一万多人的部队部署,他们负责佯攻策应,为南门外的友军分摊压力。

因为临时搭板的壕桥强度还不太够,今天的强攻并没有出动葛公车,就只是用了云梯蚁附。

葛公车太过沉重,会把厚木板支撑的壕桥压塌,必须把护城河某一段彻底填平、填到对岸,才能动用。如今填河的进度,还不支持这种武器。

毕竟襄阳城曾是刘表的治所,这里的护城河实在是太宽深了。这么点时间,彻底填出直抵城下的道路是不可能的,只能填窄一点然后架上厚木板。

不过,这种把对方脖子上的绞索逐渐勒紧的过程,才更有威慑力。

如果今天张飞仅靠轻型云梯,都能把于禁打得捉襟见。那么下次葛公车全力推上来时,守军的心理压力就更大了。

诸葛瑾追求的,就是这种“就算今天没法强攻打破此城,但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填河,我迟早能打破”的心理预期。

数百面战鼓擂得震天作响,上千个号角把低沉而又有穿透力的呜鸣声传遍城头。

数千名强弩手和几十架投石机,把泼天的箭雨和碎石雨撒上城头,把城头躲避不及的丁壮和辅兵先压制得抬不起头来。

随后,云梯车逐次冲过壕桥。云梯车前还有一些扛着大盾和鹤嘴锹的辅兵,把尚未砸烂的羊马墙和鹿角残骸破开,为云梯开辟直抵墙根的道路。

“放箭!给我狠狠地射那些云梯兵!”于禁亲自在城头督战,也是丝毫不敢松懈,声嘶力竭地让部曲拼命放箭压制。

一些负责投掷木石的辅兵,原本被射得抬不起头,只敢躲在女墙垛堞背后瑟瑟发抖,也被于禁的督战亲卫逼着必须站起身来,时刻准备投掷。

“不许躲!云梯很快就靠上来了,给我狠狠地砸!”

个别辅兵面对箭雨,哪怕被拳打脚踢逼迫,也依然怯懦不能起身。于禁的督战亲卫便抽刀砍了一两个反面典型立威。

其他辅兵慑于眼前明晃晃的刀子,也只能勉力奋战,但心中积压的怨气,却是愈发敢怒不敢言。

很快,云梯就接近了城墙根,墙头的木石也不要钱一样往下乱扔。

张飞麾下的先登队,顶着大盾硬扛架开了一些滚木,却也被砸得手臂酸麻,甚至有骨折、内伤的。其余士卒咬紧牙关,奋死爬梯攀登。

墙头丢木石的守军,面对的情形也不好受,因为不得不探出上身丢木石,他们被进攻方箭雨射中的几率也大大增加。

而且进攻方的前排士卒,大多着甲,而于禁麾下丢木石的辅兵却很少有甲,就算着甲了也是简陋的陈旧残破皮甲。这让进攻方能愈发放心地用箭雨覆盖。

反正自己人就算被流矢射中,绝大多数流矢的穿透力也是不足以造成穿甲伤的。相比之下,投木石的曹兵却是挨一箭就得失去战斗力。

血腥的搏战,很快在好几处云梯蚁附的所在,同时爆发了,战况极为激烈。

攻方没有长枪大戟,就全靠刀盾手或是斩马剑开路,凶猛的势头,让守军气势颇受动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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