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面前的奥赛尔对于外界的信息有着相当程度的滞后性，钟离也摇了摇头，对这位在封印中避开了坎瑞亚战争的老对手开口说道：“——或许你还在对过去的执政之位耿耿于怀，感觉到就连封印的力量都暂且放缓了许多之后，

如同水流凝成的庞大身躯在封印之中蠕动，奥赛尔那五颗庞大的头颅共同挪到了钟离的身前，

——旋涡的权柄的确强大，如今不受封印压制的奥赛尔，也无疑拥有着彻底摧毁一个城市的能力。

“——不要忘了，击败我的可并不是你的力量，

虽然最后一句没有说出口，但早已预知到了最终结果的钟离完全没有任何阻拦的打算。

当时的众多魔神之所以会如此向往执政之位，

听见自己竟然还有出去的可能，虽然知道一定有着相当苛刻的条件，但如今已经不觉得在这里待下去，就一定会迎来转机的奥赛尔还是沉默了，片刻之后，它才最终开口问道：“——你竟然愿意放我出去？”

数十颗幽蓝色的眼睛也同时睁开，死死盯住了这位将自己送入封印之中的老对手。

但如今看来，在它被封印的这段时间里，它恐怕已经错过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件，

而即便只是不完全的一部分，就已经是诸多魔神无法企及的力量，又何谈彻底掌控一种元素的所有权柄呢？

“.”

“.七位执政陨落了五位？怎么会这样？”

“.但旧时代终究已经过去了，奥赛尔。”

“.摩拉克斯，你来这里做什么？”“——是来嘲笑我那无谓的抵抗，还是因为我终于失去了最后的价值，所以决定杀死我？”

昔日曾让无数魔神付出生命代价的胜利与失败，在这样的力量之下显得毫无意义可言。

“.”

“——这种程度的元素权柄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？！”

在这种不讲道理的质量碾压下，奥赛尔迅速意识到了双方力量层次上的天差地别，也终于明白了，为什么远处的璃月港会一切如常。

——完整的元素权柄，这理论上应该是不存在的才对。

奥赛尔看着被钟离递过来的封印，一时间竟然并没有多少意外的感觉，

一道熟悉的身影引起了它的注意，也让它强行提起了一些精神：“.”

清楚面前的摩拉克斯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，奥赛尔在沉默了片刻之后，最终还是开口问道。

“.”

但发现自己那些攻击撞上去，不仅没能造成任何损伤，反倒还隐隐加强了屏障的力量之后，

？？？

就在奥赛尔因为这样绝对的力量差距而心灰意冷时，

封印内部，

无论是寻常的魔神还是昔日胜出的执政，对于超越常理的个体而言，其实都没有什么差别。”

“.所以，摩拉克斯带来的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
奥赛尔沉默了，它其实相当清楚，就算如今的自己加上执政的力量，恐怕也依旧无法与之前那种层次的元素权柄对抗。

“.奥赛尔，你应该知晓，我从不会像你曾经对待那些盟友时那样，试图‘掌控’谁。”

所以我脱离封印究竟在做什么，在这种层次的力量压制下，我做出的这些反抗又有何意义所在？抬头感受到那个未知存在周边释放出的草元素力量，

即便理性上已经知道该做什么选择，

“.那是，草元素力屏障？”

“.先前在外面的那位究竟是谁？

——但要说凭借这样的力量就能突破一份完整元素大权的封锁，那远古的龙族就不会成为这片世界最初的主人了。

面对这种无法掌控的存在，你早晚会像那些妄图掌控神明的凡人一样自食恶果。”

除去不想在暗之外海度过余生之外，伴随着执政之位而来的“力量”也同样是最为关键的因素。

为了不过度打击到对方，独自进入了封印之中，开始了这次与奥赛尔的谈判。

“——我们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彼此，如今的提瓦特，情况要远比过去恶劣的多。”

“.那么，你的条件是什么？”

“.”

这样永远无法抹平的差距，就足以让它失去一切反抗的动力。

面对能够填补海上力量缺口的奥赛尔，钟离也并非不愿意给它一个离开封印的机会。

看着面前再度完善了不少的封印，钟离其实有些理解自己这位老对手的想法：

“——不对，这不是魔神层次的力量？”

“.只凭这样稀少的元素力，怎么可能”

“.我又究竟遗漏了什么？”

外界，

思考只是一瞬，想知道对方的底气究竟源于何处，奥赛尔也抬头追踪起了自己这次攻击的后续。

但骤然放弃昔日竞争者的身份，选择像那些仙人一样去庇护人类，奥赛尔依旧需要一点时间。

“.”

“.”

能够察觉到奥塞尔话语中的动摇，发现自己这位老对手果然好说话了很多，钟离也在心中感慨道，果然绝对的力量才是让人愿意交流沟通的前提条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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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我会给出属于我的权柄力量，这是对你们没有伤害跋掣的回馈。”

“.”

放在数千年前，能够接下来的魔神恐怕是寥寥无几”

但在攻击发动之后，他不仅没能如愿以偿，甚至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‘怜悯’。

就连精神上都有些萎靡的奥赛尔，独自蜷缩在这片早已熟悉了的世界中。

“——但是契约的签订我需要再考虑一段时间，唯一可以给你的承诺，就是我不会拖上太久。”

“.”

“.”

在即将离开的前一刻，钟离听见了奥赛尔有些不甘心的声音。

而他并没有过多停留，只是摇了摇头，十分认真的留下了这样一句话：

“.我也不知道。”

“——不过，那大概会是新时代的缔造者，会是这片世界在倾覆之前，最切实、最明亮的「希望」。”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