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臣们被月满瞪的脚下冒风,纷纷垂下了面颊,轻轻的摇头,不是说刚刚被沙子迷住了眼睛,就是风太大吹乱了发丝遮住了眼睛。
兴悦没想到那些才刚明明白白看见一切的大臣,如今竟装傻充愣,情急之下,朝着跪在地上的小宫女踢了去:“就算别人没看见,她也看见了!”
忽而,兴悦的一声带有质疑和栽赃性的怒吼从不远处的地方缓缓飘来,月满只觉得事情不对,再是不迟疑的掰折了树杈的朝着声音的来源跑了去。
真是扫把星,哪里都有她!
这一席连气都不喘,连褒带贬的话,不但是把兴悦给砸的愣住了,更是让那些围观的官员也是憋得难受。
月满无辜的眨了眨眼睛:“兴悦公主说的这是什么话?”
兴悦眨巴着眼睛回了神,不依不饶的再次甩开了月满的手:“太子妃何必帮着一个不要脸的贱人说话?她刚刚明明都和驸马抱在一起了,这可是所有人都看见的!”
抱了?!
兴悦被月满那装傻充愣且强词夺理的德行,气的脖子都跟着红了,活脱脱像是被人刨了祖坟似的:“你仗着你是祈天的太子妃,所以强词夺理,你这是欺负我!”
其实月满也没舒服到哪里去,可她不能不这么办,她要的就是随便找个理由把兴悦给忽悠迷糊了,若是慢慢说,细细讲,万一被人家找出话柄可如何是好?
“太子妃……”沈晟婻回神,忧心忡忡的开了口,“其实没有必要……”
月满死死握住兴悦的手,脸上挂着感谢人家八辈祖宗的笑容:“其实啊,是我让沈侧妃来找擅统领……也就是你家驸马的。”
眼看着沈晟婻就要开口承认,她岂能再坐视不理?当即一声怒吼:“等等!”然后拖着一根枯树枝便上了场。
“可是吧……我和擅统领不太熟,兴悦公主也知道,擅统领为人傲着呢,那是轻易不和别人说话,只和像是兴悦公主这种熟人才说话不是?刚好这个时候沈侧妃尿急,而我又想起沈侧妃和擅统领是旧识,所以就求了沈侧妃,然后……这其中的过程吧虽然有些曲折,可能让兴悦公主误会了什么,但这事情的目的却很明确,什么勾引啥的那都是浮云,是我有求擅统领才是实打实的事实!”
“很好。”月满点了点头,忽然朝着站在远处的侍卫们喊了去,“来人!将这个意图栽赃陷害主子的奴才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!”
兴悦语塞,大张的嘴巴足可以塞个鸡蛋。
兴悦一愣,咬牙切齿:“你问都不问的就直接行刑,你这,这是毁灭证据!”
擅玉看着月满那装腔作势的样子,不亚于被劈了一道闷雷,虽然他心里有一万个不想同流合污,但却还是不得已的点了点头。
月满再次握住了兴悦的手,死命的摇:“这事儿说来可真是没娘的孩子说来话长了。”
擅玉看着霍霍然走来的月满,曾经的他是那么的不想和她有任何的牵扯,但是现在……他是那么感谢她的及时出现。
小宫女吓得当即就趴在了地上,哭求着:“太子妃饶命啊!太子妃饶命啊——!”
沈晟婻自知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,不想牵连月满,微微侧开了面颊,小声道:“是非之地,太子妃还是离开吧。”
她是人,不是神,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全是屁话,面对人命关天,谁都哆嗦,她能脸不红气不喘的编出这么个理由,就已经很崇拜自己了。
兴悦听了这话,终于是反应过来月满这事想要帮沈晟婻开脱,自是不买账的甩开了月满的手:“太子妃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怎么听不懂?”
兴悦没想到半路会杀出来一个月满,想想自己曾经和月满的过节,再看看眼下被月满阻止掉的好事,当即厌恶的皱起了双眉。
其实别说是兴悦了,就连周围的官员也是止不住的诧异,这太子妃是疯了不成?如今这都捉奸成双了,她却跑来和契辽公主说谢谢,这不是疯了又是什么?
兴悦估计是打死都不会想到,她天衣无缝的一出好戏,就被月满这三寸不烂之舌给挡了下去,不但是如此,还除掉了她刚刚收买到身边的一个心腹。
眼看着那小宫女被侍卫们架了出去,她真是恨不得用眼睛在月满的身上戳出两个窟窿。
“你……”
不服气就这么输了的兴悦还要说什么,月满却拍了一下她的肩膀,小声埋在她耳边道:“如果沈侧妃当真想要和驸马有什么,哪里又轮得到你?兴悦公主,男人是靠哄的,不是靠作的,当然……如果你不介意将你的驸马爷越推越远的话,你大可以继续胡搅蛮缠。”
兴悦一愣,下意识的朝着擅玉的方向扫了去,当看见擅玉那一张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面颊时,饶是再不甘心,也还是沉默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