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晟婻听了月满的话,来不及惊讶,又将今天她经历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,当然,她尤其加重的是个来传话的小太监。
月满趁着沈晟婻说话的时候,伸手拿起了桌子上那写满了人名的名单,随着沈晟婻的话音渐渐落去,她也看完了那名单上的所有人名。
沈晟婻说完了之后,一直都在等着月满的反应,可等了半天也没见月满说话,不禁急着问: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,你倒是说个话啊!”
月满将手中的名单推在了沈晟婻的面前,不答反问:“你看看这名单,然后告诉我这些名单上女子的家境背景。”
沈晟婻狐疑的拿起那两份名单,明明心里着急的要命,可还是认认真真的一边看着,一边告诉着月满:“刘常在的爹是侍郎,孙贵人的爹现在在皇宫位居三品,是个包衣骁骑参领,孟贵妃的爹位居一品,是……”
她原本是按照月满的意思,帮着月满解答,可是越往下看,她便是越发的止不住心惊。
因为这名单和以往她所熟知的都不同,这上面有很多妃嫔,均是没有受过皇上任何宠幸的妃嫔,明明是可以遣送出宫的,可,可为什么眼下她们的名字会出现在陪葬的名单上?
这……
月满抽回两份名单,将这两份名单平放在沈晟婻的面前,指着上面的人名道:“如果按照你刚刚所说的顺序,所有那些原本可以遣送出宫的妃嫔都在一张纸上,而那些理应应该陪葬的妃嫔,又都在另外一张纸上,对吧?”
沈晟婻点了点头,却想不明白:“这有区别?”
月满叹了口气:“这事儿你可还找过别人帮忙?”
沈晟婻并没有继续陪伴在她的身边,而是在和月满聊完了之后,便回到了亭榭阁,然后想尽一切办法的派人联络在宫外的爹爹。
小太监站在原地不动弹。
刑部和天牢直属一个地方,她以前被臭蛇精陷害的时候,可是没少见识什么叫做屈打成招。
月满叹了口气:“区别大了。”
小太监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:“太子妃,奴才刚刚听其他交好的小太监说,有人想要栽赃王爷偷到龙吟殿的玉玺,一会刑部就要派人来抓王爷了!”
月满定睛这么一瞧,头大了。
“你知道生儿子没**有多难受么?你不知道,但你儿子知道,你识相的就赶紧放我男人平安回来,不然我天天站在这里骂你,不死不休!你听见了没有?我就问你听见了没有!”
月满淡然的笑了:“不用我以为,这名单是谁写的,谁就是那个想要维权的人。”
沈晟婻先是一愣,随后惊讶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:“你说皇后?!”
“晟婻,你一定要挺住,刚刚传来的消息,太子爷他……”
月满不懂得超纲,但却精通兵法。
月满一记飞刀眼瞪过去:“忙!怎么不忙?没看见我忙着升天呢么?”
那张生门名单上的妃嫔,明明都没有侍奉过皇上,为何要陪葬?恐怕皇后那老妖精是想以此威胁那些妃嫔找身后的家世救援,而那些官员为了保住自己女儿的命,不得已要像写这个名单的人低头。
沈晟婻似想到了什么,心下忽然一震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月满苦涩一笑,特别想哭:“我现在没有任何的意思,我只是希望刘默能够平安归来。”
女儿都被送去了陪葬皇陵,那当爹的也就快了吧……
那老妖精作妖从来都是不眠不休,不知疲倦的,本以为她死了老公会消停十天半个月,没想到她竟如此的不负众望,作妖作出了一个崭新的高度。
“太子妃!太子妃——!”一个慌忙的身影冲进了院子,直奔着月满而来。
七巧:“……”
月满点了点头:“再清楚不过。”
月满的声音还在继续:“我这妖精作妖的高度都快撵上你了,你却只知道月亮照升,太阳照落,你是瞎了?聋了?还是装死呢?老年痴呆也要有个限度!我不骂你你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吧?”
月满晃了晃眼前一团团的乌漆墨黑,仔细一想倒是也点了点头:“好像也是……”
月满皱了皱眉,语气要多不善就有多不善:“没事滚蛋,我现在很忙。”
兵法讲究摆阵布局,一个局的好坏可以影响整个阵势的输赢,而眼下这两份名单,就是一个太极局,一生一死,一剔除一收买。
七巧看不下去了,小声道:“娘娘,您忙吗?”您都在院子里了一夜了……
她要是没记错,就在前不久,她刚刚救过刘然一次。
未央宫里。
刘然身边的太监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现在前来,她就是用脚趾头想,都想不出来能有什么好事。
月满并不知道这名单是皇后拟定的,虽然惊讶,却并没有沈晟婻那么激动:“竟然是皇后……”
“奴才给太子妃请安。”小太监说着,扫了一眼月满那一手指天,一手指地的造型,想着上次自己被骂的前车之鉴,语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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