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见过明明知道自己被人诬陷,却还能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,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悠哉的喝茶水的人吗?
你见过明明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去刑部报到,却还能够有兴致自己跟自己,漫不经心下棋的人吗?
如果在没看见刘然之前,有人问月满这个两个问题,月满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:“抱歉,我的身边没有傻叉叉。”
但是眼下,当她迈步走进刘然的寝宫,当她看见刘然正一边喝着茶水,一边跟自己下棋的悠哉模样,她明显……消化不良了。
刘然听见脚步声,侧目一望,皱了皱眉:“你怎么来了?”
月满哼哼一笑:“不好意思,我走错地方了。”
语落,转身就走。
“太子妃!”小太监当即跪下身子,一把抱住了月满的小腿,“您不能走啊,您要是走了,王爷就完了!”
完了?
哪完了?!
“想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?量他还没那个本事。”
“嫂嫂你走吧,就算是有人诬陷也好,有人不想让我活下去也罢,如今父皇已经驾崩了,我也没多余的心情去顾虑自己的这条命。”
他并不否认月满是聪明的,虽然这种聪明的方式他不认同。
刘然执拗:“可我皇兄和我说过,大丈夫不可畏惧于任何人的身后。”
月满忍着再伸巴掌的冲动,使劲儿的往刘然的脸上喷着吐沫星子:“不用你提醒,我也知道你是你爹亲生的,难过的时候谁没有?你以为就你自己是最孤独最可怜的那一个?你现在这个还德行,要是给那些天生凄凉,出生贫寒的人看见了,人家还活不活了?”
她说话的同时,将刘然推倒在了床榻上,为了防止刘然这孩子间歇性精神抽搐的忽然现身,顿了顿又道:“你记着,若是你忍不住出去了,那么不单单是你要去慎刑司,连我也要吃不了兜着走!”
刘然语塞:“这……不一样!不能一概而谈!”
小太监被月满这一席话堵的也是泪奔,眼巴巴的看着刘然,眼睛在流泪,心里在流血。
月满大步走到刘然的面前,看着他那一脸凛然的模样,气得直咬自己的后牙槽:“人家是缺心眼,你是根本就没长心,你脑袋里进水了?还是被门板子也夹了?明知道被人陷害,还大义凛然的要去送死?怎么?你当你自己是女娲?死了你一个,造福千千万?”
这个时候如此敏感,若是传了太医,皇后那老妖精借机以她身体不适的理由软禁了未央宫,那她就彻底没有自由了。
刘然气得咬牙切齿:“你……我说了,我的事情不用你管,你尽管离开就是了。”
成,你说不谈就不谈,咱谈别的也是一样。
刘然点了点头:“速去速回。”
月满瞄了一眼走进院子里的一群人,时间紧迫的不容多说:“你就乖乖的给我在床榻上躺着,就算外面天塌了你也不准动弹一下。”
月满不知道,什么都不知道了,眼前的视线是晃动,耳边听见的声音是杂乱的,她是那么的想要伸手抓住什么,可她却两手空空的什么都抓不到。
他说着,就要松手,没想到还没等他彻底的松开,便是被另一只手给反握住了。
“踏踏踏……踏踏踏……”院子里,忽然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。
刘然脸红脖子粗:“你别以为我喊你一声嫂嫂,你可以对我指手画脚,死的那个人和你没有关系,所以你不痛不痒,但你有没有想过,他是我的父皇!”
刘然的一句话,足以让月满的眼前天旋地转。
刘然一把挥开身边的小太监,转身怒瞪:“你敢打我?!”
刘然一愣,随后压住了心里的慌乱,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:“嫂嫂放心,我知道了。”
很好,终于是把这茅坑里的石头给说动了。
还好,还好……
刘然倒是还好,只是握紧了一下月满的手:“嫂嫂,你放心,我能挨得住,你担心我……其实我是知道的……照顾好自己,千万别担心我,要是皇兄有了消息,麻烦你派人支会我一声。”
不谈?
既然不确定,就不能肯定他一定出事了,刘默那么强大,就算面临陷阱也绝对能够化险为夷。
小太监也是吓得不轻:“不然奴才去传太医吧。”
“你等等,等一会……”月满显然跟不上他那完全没有过度的神经线,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是谁和你说了什么?”
刘然愣愣的看着月满,任由她拉着自己进了里屋:“那,那嫂嫂你,你要怎么办?”
月满拼命抓住心里唯一的一丝希望:“也就是说……沈太尉也不敢肯定刘默现在的状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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